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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你會恨我?!逼扔谛奶摚茁瓜乱庾R避開他視線,“可駱洲先生跟我說,若非秦先生在背后幫忙,這件事情不可能這么順利就解決?!北M管駱洲誤會幫他的人是秦蔚,可白鹿知道,那些事情,秦蔚一個人是辦不到的。秦冕面無表情,“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br>白鹿承認(rèn),“我也記得。”的確很早,早在他們第一次作愛那天晚上。“所以在我明知你可能會做什么的情況下還讓你做成了。這里面責(zé)任,有我一半。”盡管秦冕替他開脫,話里仍然失望,“等了你這么久,你想說的,就只有一聲‘謝謝’?”白鹿欲言又止,仰頭注視男人,可終究再沒說其他。包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瞥了一眼來電,“抱歉,我得走了。”“七十三。”秦冕下意識往前一步,他想留人,卻被面前生硬的欄桿擋住去路。“七十三?”白鹿不解。“從你問我‘為什么在這里’到剛才叫我那聲‘秦先生’,正好間隔七十三分鐘。”“……”白鹿皺眉,“什么意思?”“數(shù)學(xué)上有一種東西叫作素數(shù),也叫質(zhì)數(shù),這種數(shù)字不能被1和自身以外的其他自然數(shù)整除。歐幾里得很早證明過,質(zhì)數(shù)本身無窮多,而73是這無窮多個里面最特別的那一個。用數(shù)論函數(shù)表達的話,還可以證明73具有鏡面對稱性?!鼻孛犷D了頓,“當(dāng)年在教室里聽個講座都要帶上高數(shù)作業(yè)的人,我可以認(rèn)為他現(xiàn)在是聽得懂我在說什么的吧?”“能聽懂?!卑茁够卮?,“P(12)=37,P(21)=73。37是第12個質(zhì)數(shù),73是第21個質(zhì)數(shù),這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對稱性?!?/br>秦冕眼中的認(rèn)可比剛才更濃,“P(21)=73,而7乘以3正好等于21。這說明73不光具有對稱性,還有‘可積性’。同時具備兩個特質(zhì)的質(zhì)數(shù),在自然界里,只有73一個,它是唯一的?!?/br>“……”這點白鹿倒是第一回聽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么?”“既然73是唯一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遇到你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秦冕這回有了經(jīng)驗,一番告白說得風(fēng)行水上,根本不給對方打斷機會。“……”白鹿一怔,這,這竟是句從秦冕口中跑出來的……情話?他極力掩飾心慌,強作鎮(zhèn)定與人狡辯,“秦先生可能不太清楚,這世上還有一類特殊的人群。在他們眼中,每個數(shù)字都對應(yīng)一個圖形,帶著觸覺甚至氣味。比如37是粘稠潮濕的,46有大海的味道,52像群星隕落,至于73……你知道是什么樣的嗎?”“孤獨癥?”秦冕恰好聽喬晏提過一句,她曾有過一個病人能把每個數(shù)字都畫成圖畫,“我不太了解,如果你知道,你可以告訴我?!?/br>“73并沒有你說的那么獨特,只是個圓形,像輪回的形狀,周而復(fù)始又一沉不變。只是個普通的東西罷了。”“就像這個?”福至心靈,秦冕同一時間就摸出那枚不久前剛撿回的硬幣,夾在指間,“是不是跟它一樣?”“……”白鹿一怔,不自覺張了張口。他認(rèn)出來了,那曾是他自己的東西。他從沒想過秦先生會把這種東西隨身揣著。“這是某人離開前給我的運氣,之前我不相信,現(xiàn)在卻不得不信。今晚若不是回來撿它,我可能又錯過你了?!?/br>“你……”白鹿克制半年的情緒竟輕易被這人撩起來,“你……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秦冕的聲音出其的誘人,像一張溫柔的網(wǎng),卻將人逼到絕境,“你還聽不出來我為什么要說這些?”白鹿咬著嘴唇,“你想泡我?”秦冕語氣堅定,“我想要你?!?/br>沉默,又是大片大片的沉默。一如頭頂盤桓的,不停飛舞的大片雪花。睫毛挽留著細(xì)雪,白鹿不得不低頭揉了揉眼。再抬臉時,他冷靜下來,目光歸于明澈,“錢色交易的戲碼我玩膩了,如果秦先生還有余興,另找別人吧?!痹捖渌D(zhuǎn)身就走,不留余地。不給對方,也不給自己。白鹿想得很明白,他好不容易還完了錢,這幾年壓在頭頂?shù)木薮箨庼步K于云開一半。只要與過去決裂,何嘗不可以重頭再來?為這一天,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失去的東西無法追回;過時的遺憾不能彌補;從沒得到過的愛情,也不是不能忘記。既然打算重新開始,又怎么能跟過去的人算不清牽扯。況且。他和秦冕的關(guān)系,本就脆弱得沒有底氣。那人要的是身體契合的搭檔;而白鹿求的,是一個真心實意的愛人。他們并不是對方殊途同歸的那個人。他拼盡全力與命運反抗,怎么可能只是為了讓秦冕多看他一眼。他追逐的東西還有好多,他深愛的男人,只是其中一個。“白鹿!”他聽見秦冕在叫他,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拒絕并不比點頭困難。身后窸窣動靜不停,直到一聲刺耳的摩擦劃破安靜的夜。白鹿并沒多想,只是條件反射回頭。迎面而來的風(fēng)雪撲在臉上卻擋不住視線,白鹿驟然睜大眼睛,失聲叫出來,“秦先生!”秦冕居然脫掉外套,翻出了內(nèi)墻,站在欄桿之外。他腳踩象牙,整個身子都懸在半空。到處都是雪渣,抓不住也踩不穩(wěn)。由于風(fēng)大,保持平衡的動作尤其艱辛。只要稍一松懈,隨時都可能墜落。白鹿一個轉(zhuǎn)身折回,箭步?jīng)_到護欄邊上,他急得快要哭出來,“秦冕你瘋了嗎!你在做什么!”“我不過來,你就跑了?!蹦腥说穆曇舻故擎?zhèn)定,說話同時腳下不停。兩個換氣的間隙,他就走到圓弧邊緣,這時再要原路折返,也十分危險。白鹿全身冰涼,他分明看見那人腳下一滑,揪緊的心臟都跟著掉了一拍。“秦冕你回去!你回去好不好……我求求你……”白鹿的聲音跟身體一樣抖成了篩子,仿佛將要跳樓的不是秦冕,而是他自己。男人像是沒有聽見,眨眼之間已經(jīng)站在離西樓最近的地方。白鹿終于看清他的動作,秦冕居然在計算象牙的間距以及尋找最佳的落地位置。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打算跳下來。“讓開!”下一個瞬間,那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邁開了腿。可白鹿腦子空白,眼睛追著破空而來的身影,不僅沒有躲閃,反而迎上去,不由自主張開了手。他憑本能想要接住他。“秦冕!”白鹿伸手去夠,秦冕準(zhǔn)確穿過象牙直接撞進他懷里,兩人一同摔倒在地上,還順勢滾了幾圈。白鹿被砸得頭暈耳鳴,疼得睜不開眼睛。他死死抓住對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