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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請柬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遲到半個鐘頭。好在一路有人指引,小洋樓的布局也不復(fù)雜。進館前他突然回頭,匆匆瞥了眼東西樓之間懸空的長廊。沒記錯的話,這一段十來米的空中走廊,就是三十年前,季銘洲留下的絕筆。穿一身雪白的侍者微微屈身,替他拉開正廳的大門。門開瞬間,除了兇猛涌入瞳孔的光線,秦冕一眼,就看見站在高處的白鹿。那人正好與季昀的管家打完照面,交換位置后,站在全廳最顯眼的地方。秦冕腳下一頓,胸口某處,如鯁微疼。有一瞬間,連周圍的聲音都不見,一如平常想起那人的時候,像個幻覺。為這一眼,秦冕足足等了半年??磥斫袢者@把,他賭對了。管家臨場解釋說季昀身體不適,今晚全權(quán)由他代勞。還說季先生早已準(zhǔn)備好后續(xù)安排,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余興節(jié)目。秦冕視線快速掃完一圈,場內(nèi)人數(shù)不多,看來今晚果然不是單純的宴會邀請。再多看一眼才發(fā)現(xiàn)異樣,除了安保和記者,在場的這些人里全是有名有臉的大姓,上回這幫人聚在一起,還是在杜衡生的婚禮上頭。秦冕瞬間就明白過來,驟然扭頭看向白鹿。從白鹿上臺伊始,臺下始終絮絮不停。男人身架仍然單薄,他努力打開肩膀,站得磊落。取下話筒放在唇邊時,又不經(jīng)意地咳嗽一聲。目光瞥過站在前排的幾張人臉,白鹿清了清嗓子,連自我介紹都給省略,話一出口就直入主題,“各位晚上好,看來已經(jīng)有人認出我來?!彼D了一頓,“我就是那個婚禮當(dāng)天屏幕上,被杜覃生壓在地上的人?!?/br>眾人嘩然,仿佛同一時間所有視線都聚在這人身上。白鹿眼尾挑高,嘴角若有似無上翹,“雖然借了季先生的面子,不過我今日在這里說的東西恐怕會讓各位失望。前段時間被推上風(fēng)口的杜家緋聞,只是我對杜家人的報復(fù)。根本沒有什么兄弟亂來,那些畫面都是做出來的,是我想讓各位看見的東西罷了。”白鹿眼中明暗變幻,教人難以捉摸,“有些事情或許不好理解,不過換位思考大家就能明白。像我這種一無長處,連鞋都沒得穿的人來說,實在很難跟杜家正面較量。實力懸殊,唯有這種卑鄙的暗算才是我們這種人的勝算?!?/br>他大方地將自己和杜家兄弟的過節(jié)全盤托出,真的假的交錯穿插,甚至還耐心回答記者的提問。反正都是他最擅長的伎倆,說謊不眨眼睛。秦冕全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臺上的男人,把對方每一個表情都收在眼底。他松了口氣,心中有東西狠狠落地。原來白鹿知道自己的退路,他那么聰明,根本不需要太多提醒。更或許,樂觀一點地說,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就心照不宣?秦冕從不覺得白鹿是個弱者。在這場實力懸殊的角逐里邊,他更不是輸家。白鹿下臺后,頭都沒回就被安保引著帶向后門。那扇門后是通往西樓的長廊,秦冕剛一追過去就被守門的人攔下來。“今晚的活動只在東樓,西樓那側(cè)不對外開放。”除了秦冕,自然還有別人也想通過。可擋在門口的安保一遍遍耐心重復(fù),就是不肯挪開半步。待好奇的人群走光,秦冕才又一次上前,擺出一張不被取悅的臭臉,死活要對方給個解釋,“你說為什么不能過去?這里邊太吵,我聽不清楚!”安保無奈極了,他實在不愿得罪這些脾氣古怪的有錢人,只得硬著頭皮稀開后門一條縫,側(cè)身示意秦冕靠近一些。他扯著嗓子與他說,“今晚西樓對外封閉,我們也是奉命……??!”話沒說完,就被對方一個利索的手刀劈暈在地上。趁沒人注意,秦冕已經(jīng)閃身出門。瞬息之間,一人來寬的的門縫悄然無聲再次合攏。他將暈倒的男人拽到墻邊,虧得這扇門隔音效果夠好,門后的動靜一點沒被里邊聽著。秦冕朝長廊的盡頭望去,光線昏黃,一時什么都看不清楚。白鹿摒開身后的安保,空曠的走廊頓時只剩兩人的腳步回聲。“杜老頭兒真的在這里等你?”駱洲不可置信地問他,“你們背后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哪有能力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白鹿噘嘴,“人不是我請的,是他自己要來。”“自己要來?他什么時候聯(lián)系你的?”駱洲表情困惑,又追問,“他為什么會來這里?”“你該不會以為昨晚我真的只是去跟季先生喝個茶而已吧?”白鹿摸出之前給他看過一眼的那支鋼筆,“我也不曉得對方是如何找上季先生,總之所有的事情在今晚都會了結(jié)?!?/br>“怎么了結(jié)?”駱洲半信半疑,“他找人給你一槍也是了結(jié)?!?/br>“……”白鹿微一停頓,“雖然我也考慮過,但我認為不會。杜先生這把年紀(jì)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聽說前幾個月上面就開始嚴(yán)打,若不是上半年鬧出丑聞,杜家怕被挖料,肅清了大半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恐怕現(xiàn)在就是首當(dāng)其沖被殺雞儆猴的那一只雞。”駱洲不置可否,“但你可別告訴我,你就奢望用這一點‘滴水之恩’讓他們放過你?”“我當(dāng)然也不是空手來,只要對方知道輕重緩急,就不會花太多精力在我這種人身上。倒是……”白鹿坦白說,“我更害怕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人,若是杜衡生還在國內(nèi),這些話我可能也沒有底氣說了?!?/br>“這筆又是什么?你的手持武器?”“嗯?!卑茁贡凰@個形容逗樂,“聽說筆尖戳人可疼了。接觸面小,壓強無限大。”駱洲:“……”白鹿收起嘴角笑意,認真解釋,“這是錄音筆。”說著又從包里摸出兩支一樣的,“一根是杜衡生去年來會所找我時錄的,另一根是杜覃生來會所找我時的。很多事情杜老先生并非一點不知道,但知道和親耳聽見,還是不一樣的?!?/br>“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計劃了?”駱洲暗嘆這人城府深得可怕,“那第三支筆呢?”“第三支是今晚用的。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得到一份承諾,從此往后杜家與我再不相干。畢竟手里端著rou的人才害怕被蒼蠅惦記上?!卑茁怪徽J真回答了后半句,便開始敷衍,“這幾年的教訓(xùn)讓人不得不多一個心眼,雖然當(dāng)時錄音并不打算這樣使用?!?/br>“你把聰明都用在這種地方,可真讓人心寒。”駱洲不禁多看他一眼,“你可別說這些都是跟我學(xué)的?!?/br>白鹿聽出他言外之意,也沒否認,“‘聰明人’大多是吃夠了生活的虧,我只是把這幾年遭遇的東西一隅三反。不過當(dāng)年駱洲先生對我,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br>身后迅疾出現(xiàn)的腳步聲突兀打斷對話。兩人同時回頭,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