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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接誰啊?我哥不就在公司嗎?”何亦只以為對方是恰巧碰見順便客套兩句,也隨口一說,“不認識,秦總吩咐接誰就去接誰?!?/br>秦蔚的手卻沒立即收回,反而把腦袋也湊過去,“小亦亦,你偷偷告訴我,我哥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什么意思?”他見何亦一副道貌岸然的嚴肅樣,也不再委婉,“我聽方姨說,我哥前些天帶回家一個漂亮的年輕人。真的假的?她誰啊?我認識嗎?”“什么時候的事?”何亦當然知道他是在問秦冕第一次帶白鹿回家的事情,那晚正是自己開車將兩人從劇院捎回公寓。雖然心底微漾,面上卻不露多余痕跡,“我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你若是好奇不如直接去問秦總。”“切。”對方的回答全在意料之中,秦蔚咂咂嘴表示不滿,“別裝了,你肯定知道。我哥那種人能隨便把人往家里帶?之前他身邊那幾個貓貓狗狗,哪一個不是在外邊解決?他要是都肯帶人回家,那必然是想認真的?!辈淮龑Ψ交卮鹩肿灶櫧又f,“這么多年了,除了我跟你和方姨,就沒見他準別人進過那個公寓。他就是頭獅子,領地觀念強得要命。我了解他,你也是,你肯定明白我在說什么?!?/br>兩人已經乘電梯下樓走到門口,何亦突然停下來,表情坦蕩,毫無破綻,“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我也想知道他是誰?!彼麑⑶匚档母觳矎淖约杭缟夏瞄_,“如果你知道了,不如由你告訴我。”“……”秦蔚杵原地看何亦走遠直至再也不見,腹誹對方一絲不漏的行為簡直毫無人性,果然白指望一場。進城的高速路段出了車禍,被截斷的三車道在交警一番疏通后才勉強擠出條生路。原本這個時間應該接好人送到賓館,可迫于眼下形勢,目的地變得遙遙無期。由于車隊行進緩慢,無所事事的何亦透過后視鏡,不留痕跡打量起后座的男孩來。時下最流行的中分,右耳一顆沒有款式的銀釘。他似乎畫濃了眉毛,身上還有冷調的味道。男孩上車后便脫掉外套,單穿一件駝色毛衣。領口系著的裝飾性絲巾和他腳下的蛋黃中邦馬丁一個風格。還有那條款式極簡又完美勾勒腿型的名牌牛仔褲,方才何亦第一眼見到,就眼前一亮。看似隨意卻恰到好處的精心搭配,儼然一副知性又不失清純的學生模樣,是秦冕向來偏好的類型。男孩低頭刷了遍手機,興許是覺得無聊,突然開口,“老師最近是不是很忙???”何亦悄悄收回視線,“秦總一直都很忙。”“他這段時間總是不回我信息。以前就算是忙,隔一天半天還是會回我的……”他磨蹭半晌,小心翼翼試探,“老師身邊還沒有別人吧?”這個似曾相識的問題,何亦兩小時前剛應付完一遍。又來。他透過后視鏡瞥男孩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盯著自己,“我不清楚?!甭涞厍宕嗟乃淖诌^于敷衍,使得車內氣氛憑空生出些僵硬,無奈之下只得多補充兩句,“方先生也知道,秦總常常自己開車。他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這類問題,我恐怕沒有資格回答?!?/br>男孩理解地點點頭,“叫我書詞就好,不必見外?!?/br>這話方書詞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雖然何亦沒有拒絕,他也不會真這么叫他,只客氣地點點頭,盡量不去失禮。不料對方還有想法,“老師……何先生你剛才說……老師讓你送我去哪里?”“希爾頓。”“哪一個希爾頓?”“出國前你常住的那個?!?/br>方書詞沉吟片刻,竟當著何亦的面撥通電話將酒店預約取消。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乖巧解釋,“我不喜歡住那里,換了個地方而已。”隨即又笑著補充,“新的酒店離老師家很近,不到兩公里?!?/br>轎車將將開到秦冕公寓附近,方書詞就說不用再送,想自己下車走一走。何亦取來行李,轉交時仍然客氣,“方先生注意安全,到酒店后請務必跟秦總報一聲平安。”兩人互相打量一眼,方書詞挑了挑眉,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回頭見。”何亦上車后恍惚了好幾分鐘才發(fā)動車子。在他印象中,還是五年前那個將將高中畢業(yè)的男孩更令人喜歡。那時候方書詞剛認識秦冕,還是一副簡單純粹的學生心思。穿著洗白的舊校服,留一頭清爽短發(fā),笑起來臉上都是張揚的青春活力。這就是普通人家養(yǎng)大的優(yōu)秀小孩該有的模樣。而這幾年里,他學會審美又耳濡目染。當年光風霽月的男孩逐漸變成秦冕身邊最常見到的那一類人,披著一身紙醉金迷的煙火味兒。這樣也不是不好,可就是好像缺了點什么。何亦開車前仍然沒忘跟秦冕匯報,人已送達,并且對方重新訂了酒店。他剛將車開回公司,還沒停到車位上就被半路殺出的秦蔚橫臂攔下來。“秦蔚少爺,你這是……”何亦轉個頭的工夫秦蔚已經坐進車里。“幸虧你回來了,我車今天限行,十萬火急,你送送我吧。回頭我跟我哥說一聲,他不會怪你的?!鼻匚淀斨荒樅貌碌男氖拢姾我嗖⒉粍幼?,催促道,“怎么了?你怎么不開車?”何亦嘆氣,“你都沒說要去哪兒,我朝哪里開呢?”“噢噢噢?!眲偛旁撌桥芗绷?,秦蔚深呼吸一口,吐出來,“去市醫(yī)院。”“去醫(yī)院做什么?你受傷了?”“不是我,是我朋友。他爺爺肺炎住院,我必須去看一看?!鼻匚挡⑽戳粢夂我嗝奸g細微的起伏,傾訴似的又跟他說,“難怪會所天天請假,唉,我早該反應過來的,怪我怪我……哎我靠怎么出門就是紅燈,要不我們闖了吧?”醫(yī)院是個神奇的地方。白鹿心想。他靠在門診大樓外墻上等著方才電話里說‘十分鐘就到’的秦蔚。眼睛盯著醫(yī)院門外擺攤賣氫氣球和糖油果子的商販,思緒不禁飛遠。醫(yī)院仿佛從不缺‘客人’,來這里的人大多面無表情,可他們臉上的情態(tài)又實在豐富。世界上可能再找不出第二個同醫(yī)院一樣矛盾又特別的地方。如今這個連幼稚園都分公立和貴族的時代,似乎也只有在醫(yī)院里,才能一眼之間,看盡百人百態(tài)。白鹿突然沒由頭地想起秦蔚某回喝多之后哭著打電話跟他‘道歉’,還是出國不久前的事情。對方在電話里一會兒后悔扇他的那記耳光太重,一會兒又正兒八經保證再也不去醫(yī)院,爪哇亂叫著讓白鹿千萬不要恨他。挺摸不著頭腦的一段話,白鹿那時只當他醉了,可現(xiàn)在回頭一咂摸,反而還能嚼出些東西。“鹿鳴!”熟悉的嗓音出現(xiàn)在身后,白鹿回頭第一眼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