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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和黃非的那一段不是秘密,你弟弟是真心愛過那個男人。如果我說了,他回憶里最后美好的東西就沒了。我若是對他真有想法自然有其他方式??抗ビ撋衔??這種踩別人尸體的卑鄙行為,我還嫌臟了自己的腳?!彼D了頓,意識到自己唐突,又規(guī)矩站了回去,口氣輕松下來,“這也是對我能力和魅力的侮辱。”秦冕目光犀利,若有所思盯他半天,像在分辨此人話里可信度幾成。“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已經私下拉攏過你,可你拒絕了,也許你們大吵過,總之他們以多欺少……讓你吃一身傷還拿不到錢。那幫人帶頭的就是黃非,如今你成了秦蔚新寵,想必他下手是沒留情吧?”“既然秦先生都能猜到,那我也不多說廢話。您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秦先生已經答應我了?”秦冕卻笑了,“你覺得我都知道什么?今天以前,我也以為你跟那些人沒有區(qū)別。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你?”白鹿眼中奕奕,“拋開您對我的成見,我仍然傾向秦先生并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愿意相信那個曾說出‘優(yōu)秀信仰是不會同意我們走捷徑’這句話的人。”秦冕收起笑意,他知道這句話的出處。是他棄醫(yī)從融那會兒,獨自在迷茫里摸索,自我激勵的狗血雞湯。男人終于坐得端正一些,“這話你在哪里聽到的?”第十六章男人掌心溫度很高,身上是淡淡的煙草氣味白鹿對秦冕已無奢望,自然沒必要好生解釋。“我相信人生沒有捷徑,毫不矯情地說,我也拒絕了好多捷徑。雖然我活得并不好,也不好看。”白鹿擅讀臉色,此刻秦冕的眼神已經告訴他,那人不會袖手旁觀。他笑了,笑容不深,畢竟傷口還疼,“作為回禮,我保證不碰你弟弟這個捷徑。如果可以,我會盡量避免出現在秦先生眼前。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會所,我和會所的合約還有不到一年,等賺夠自己需要的錢,或是提前攢夠了,我立馬辭職。”白鹿目的達到也不拖沓,點了個頭,轉身時由于腿軟,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秦冕這才看出他走路動作可疑,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最好去醫(yī)院看看?!?/br>“小傷,不勞牽掛?!卑茁顾菩Σ恍Γ旖莾蓚€酒窩倒是顯眼。秦冕忽然就覺得這人眼熟。這種眼熟類似一部看過卻如何都想不起名字的老電影。白鹿的所有表情被他反復咂摸,尤其是那人第一眼看自己時,眼中情滿自縊的仰慕,似曾相識,無比熟悉。轉輾反思,他終于想起來。五年多前,他曾回過學校做一個什么演講?那段時間他其實很忙,壓根兒就沒提前準備,臺上也是想到哪里說哪里,找不到說詞就把自我鼓勵那番廢話搬出來湊時間。那是他唯一一次對外人說這種矯揉造作的漂亮話,畢竟對象都是單純學生,學生才吃這一套。白鹿只比秦蔚小一屆,算來他當時就在那個教室里。秦冕突然想起那時有個男孩,跑上講臺堅持讓自己寫一句話。他早不記得那話是什么,可他記得他嘴角也掛兩個酒窩,一深一淺,同白鹿一樣。當時他盯著他嘴角看,男孩貌似害羞,不好意思撓撓耳朵,“聽說有酒窩就是面部神經發(fā)育得不好?!?/br>白鹿的模樣在一瞬間與腦海中一面之緣的青澀臉龐重合。即便已經回想起來,秦冕仍舊不太確定。那時的男孩一頭精神短發(fā),模樣干凈清爽,和如今精美成熟的男人一比,變化實在太大,以至于好記性的秦冕都認不出來。秘書敲門進來問他要不要再添杯咖啡,秦冕眉間一皺,“剛才那人走了嗎?告訴他電梯可以用了?!鼻孛嶙詈蟛抛⒁獾桨茁鼓_踝受傷,原來方才在自己面前輕松站立的模樣都是強裝。這個男人真是可惡,活該疼死他。秘書一頭霧水,“???可是秦總……十分鐘前那個先生已經走樓梯離開了呀?!?/br>這個季節(jié)本城多雨,前一分鐘仰頭還看不見云,后一分鐘天幕湛藍就被誰一嘴刻薄戳了個洞。白鹿拖著一條廢腿,艱難磨蹭到公司樓下的公交站。站定不過一分鐘,頭頂就稀拉落下兩點。兜里手機適時震動,他掏出一看,原來是高揚的‘每隔幾日一關心’:白鹿哥,今晚有雨,你出門工作記得帶傘。白鹿腹誹,臭小子,雨來了才馬后炮。吐槽歸吐槽,白鹿心情甚是不錯。這一趟就算挨雨也不吃虧,只要秦冕肯出面,他這身傷就沒白受。一輛黑色轎車在對街調了個頭,緩緩減速停在白鹿面前。車剛停穩(wěn),后車門就自動彈開。司機匆忙下車,頂著幾顆零星雨點,口氣十分客氣,“白先生,請上車?!?/br>白鹿自然能看見坐在后排的秦冕,那人眼神尖銳,掛一張面癱臉正盯著自己?!啊卑茁贡凰吹冒l(fā)憷,他此時并不想上去,可這車太扎眼,還一副人不上車不走的架勢。周圍等公交的陌生人紛紛伸長脖子,像探頭鼬鼠,來回掃視霸道??康母邫n轎車和大熱天還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的奇怪男人。白鹿終于妥協,拖著廢腿,硬著頭皮上車。上車之后又是詭異沉默。不過司機伶俐打開車載音樂,讓白鹿感覺自己的處境還不那么糟糕。他嘆了口氣,摘下口罩和眼鏡,“秦先生,公交站臺不能停車?!?/br>秦冕不以為意,“你是在跟我說話?我明明就坐你身邊,掌盤的人又不是我,你看不見?”司機:“……”白鹿翻了個白眼,心中吐槽,不是你的意思,司機難道敢停車?可人在轎車里,不得不低頭。這個人,好像還是不能講道理。秦冕突然好聲問他,“去哪里?”白鹿也不扭捏,脫口報出一個地址,“那里路窄不好調頭,不要開進巷子,停在第一個路口就好。”秦冕視線一直停在他腫成豬蹄的腳踝上,“三十六層樓梯翻倍,要是不想瘸一輩子,我建議未來一周你都躺著?!?/br>白鹿揉了揉疼痛加重的踝骨,“這可由不得我,過兩天臉能看了還得工作?!?/br>秦冕冷嘲,“年輕真好,只有年輕人才有精力作死?!?/br>白鹿熱諷,“年輕人可比不得秦先生家里有人伺候。我若是聽你的躺一個星期,那得先餓死?!?/br>轎車駛過第一個路口并未停下,開進巷子后街道立馬變窄。虧得司機車技一流,像條魚似的穿梭躲閃不按套路亂來的三輪和電瓶,最終停在五環(huán)外一個小破招待所門口。招牌上的LED燈似是接觸不良,閃著閃著會無規(guī)律黑一陣,‘所’字更是吹燈拔蠟直接不亮了。秦冕眉頭深鎖,他對眼前這個地方顯然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