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扛起鋤頭去修仙、被標記的金絲雀、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多馬甲救世指南、布偶貓被影帝標記了、你們輕一點(H)、擦冰走火、穿成古早反派后我崛起了、請和危險的神明談戀愛、他帶著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
的玫瑰花,去送給曾蜷在他懷里的那支不被命運垂憐的小玫瑰,他竭盡一切想把最好的都給他。成子言拿起信開始看的時候手都有點發(fā)抖,呼吸都屏住了,一顆心卻疼得厲害,他還是被那支從來以艷美模樣示人的玫瑰身上的刺給傷到了。可是當他看到信里Omega一筆一劃認真的筆跡的時候,還是難以抑制地心軟了。信上說,子言,對不起,我實在沒有這樣的勇氣親自作應答,也不奢求可以得到你的諒解,這本來就是我咎由自取。——走得有點急,只能將房間大概清掃一遍,對不起,我太笨了,不知道有沒有都清潔到,可能還是需要再麻煩保潔阿姨一趟。——后頸上的印記,我不知道要如何同你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留下需要我去做清除手術的標記的那個Alpha是誰,回想起來,也只有泛著發(fā)霉味道的潮濕而黑暗的小巷的影子,我不知道應該去責怪誰,也許是我自己,我的存在原本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院長的事,實在是太麻煩你了,感謝太過廉價,那些欠你的費用,我之后會一點點還清的,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對不起,但我會盡快的。——最后麻煩你的一件事,應該是替我謝謝景先生愿意幫忙吧,想來他也是看在和你的情分上才愿意出面的。景先生是位很有涵養(yǎng)十分優(yōu)秀、性格也很好的Omega,你們其實很合適,我偷偷想過以后陪伴在你身邊的會是怎樣一位優(yōu)秀或可愛的Omega小姐或先生,現(xiàn)在看來,景先生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你們站在一起的身影都很般配。——我不值得被追求,或許從一開始在醉色遇見我對你而言就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我沒有辦法緩解你的易感期,沒有辦法被你留下標記,也沒有辦法替你解決你的難題,還會給你造成許多麻煩、帶來很多困擾,我在你身邊除了成為讓你疲憊的拖累以外,沒有別的用處了。——子言,對不起。他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了塵埃猶嫌不足,恨不能字里行間都透出一句“我不配”,可他還是怯懦的,始終沒敢回應一句“喜歡”,或許他也不敢相信那一句“追求者”是出自于Alpha深思熟慮的感受之后的話,他不相信自己有值得被愛的資格。一聲聲的“對不起”,卻看得成子言疼透了心,連空氣都跟著一起靜默了良久才猛然倉促地呼吸幾口氣,嗆得他幾乎紅了眼眶。是氣的,氣他不自愛不自憐,氣他總是固執(zhí)地不愿意向自己多袒露半分心緒,還氣他一聲不吭地逃走,但成子言又是自惱的,他想,自己到底忽略了太多。那些小心翼翼、惟命是從的舉措,那些躲閃的視線,都被他主觀認為大部分緣由是與自己拉開距離、不相信外界善意,而鮮少將重點停留在Omega自卑不自信的心理。成子言閉了閉眼,將信仔細小心地折了起來,將那張卡塞回了信紙里。次臥的衣帽間也被收拾的很干凈,那些他沒有碰過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有剪,原封不動地留在了衣櫥里,柯遲住在這里的時候就很注意整潔,以至于他一聲不吭地離開后成子言幾乎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跡。連日的奔波讓成子言腦仁都開始隱隱泛起疼意,支撐著他忍著疲憊跑遍一整個城市、又趕飛機回來的動力無非就是能在回到公寓的時候,將那束玫瑰送到柯遲手里,他想看他澄澈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驚喜與開心的模樣。可他的神經如今仍須緊繃著不能松懈。——他得去把這支不自信的玫瑰找回來,好好養(yǎng)在身邊,將那些極少訴諸于口的愛意都一遍遍地說給他聽,但也該叫他不敢再自貶才好。成子言凝了凝神,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將行李箱拎去主臥來不及收拾便換了身衣服,出門之前還將他帶回來的那捧玫瑰放進了專門配套買的大花瓶里、放到了柯遲床頭柜上,只拿著手機和鑰匙便匆匆走了。他不知道柯遲會去哪里,甚至因為尊重柯遲的選擇至今也不知道他白日上班的是在什么地方,他坐進車里將車開出小區(qū)了才發(fā)覺自己漫無目的,最后還是先去了福利院。現(xiàn)在才過午時,福利院里的孩子們已經吃過午飯、被老師帶著回了房間午休,院子里只能聽到初春的風聲伴著鳥吟。成子言問了門口的保安大叔,向他大致描述了柯遲的模樣,好在柯遲來福利院的次數不算少,保安大叔記得他,但他上一次來是在昨天,給院長送了一些營養(yǎng)品和水果,又捐了一點錢給院里的孩子們買文具用,他甚至都沒等院里的負責人過來感謝他登記信息就留下東西匆匆離開了。可成子言給他的錢都被他隨著那張卡留下了,捐給院里的錢用的應該是他自己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攢的。福利院沒有人,成子言凝神思索了半天也只能開車往市一院趕,呂塵已經被安排進住院部了,正在準備之后的骨髓移植手術,他之前聯(lián)系的主治醫(yī)師給他發(fā)過消息,成子言找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景寧安在同院長道別——他只是短暫地回來一段時間和家里人團聚過年,他的科研項目和團隊仍然在國外進行,他得回去。醫(yī)院也沒有柯遲的身影,成子言原本轉身就想走,但被眼尖的呂塵看到了,呂塵還記得他,便提聲喚了他的名字。成子言只好調整表情、勉強笑著進去慰問呂塵。“之前我聽我們院里的志愿者小琴說,總有一個以前的志愿者男生過來看我,但是都沒親自和我說上話,是Alpha還是Omega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是你嗎?”呂塵笑瞇瞇地問他,神情是她對待每一個人都從未更變過的溫柔和善。成子言幾乎不需要多思考便知道那個志愿者小琴提到的就是柯遲,可是他現(xiàn)在卻連柯遲的人影都找不到,只能忍著心里幾乎快將他湮沒的疼意,勉力笑著否認。他想說,是柯遲啊,呂院長,他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您,他甚至用了他自己的一切來換得您的平安健康。可是他說不出來,他怕老人家自責,怕呂塵問自己要柯遲的下落,但就連和柯遲相處了快小半年時間的他,如今都對柯遲知之甚少。“你要是忙著有事,就先去忙吧,”呂塵看他坐在旁邊神思不定的模樣,很體諒地擺了擺手,“我這半截身子都埋進土里的人了,現(xiàn)在就別耽誤你們這些正直大好年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