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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房間。所幸這時的成子言比他要稍稍多留存了一點清醒意識,主動起身去把客廳的燈關了、又把重啟的電視機也順手拔了插頭。房間里重歸于黑暗時,兩個人才不約而同地各自悄悄松了口氣。借著窗外的光,柯遲能清楚地看到成子言輕輕走到自己面前、朝自己伸來的手,聽到Alpha清嗓后溫柔低沉的聲音:“睡了吧?”柯遲眨了眨眼,先是抿著唇略微頷首,隨即想起現(xiàn)在的兩人其實都不能完全看到對方的細微動作變化,便忍著跳動聲過響的心跳震動,輕輕“嗯”了聲,抬手放到了他掌心里,被Alpha拉著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回了次臥。兩人就著次臥的小夜燈去漱了口才一前一后地回床上躺下。窗外的鞭炮聲弱了下去,但時不時仍傳來一點細微的煙花綻開的聲音,不算擾人,反倒因為這濃厚的闔家歡樂的年味而生出一種融洽與歡悅的氣息,落在耳畔讓人心安。被子被輕輕掀起一角、Alpha小心躺在身后的窸窣聲仿佛被無形中放大了幾倍,落在柯遲鼓膜上引起跳動更清晰的心跳聲。明明兩個人故作不知地一起共睡了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卻還是在此刻忍不住有些緊張,更準確來說,是有些莫名的期待,一種會讓柯遲心底生出一點對自己的恥意、又會讓他臉紅心跳的期待。Alpha溫厚的胸膛輕輕貼上他后脊時,柯遲的呼吸也停滯了一瞬,他微微睜大眼,在黑暗中有些局促地顫動著眼睫,卻忍著沒有任何要撤開的動作,連信息素也抑制不住地從后頸溢出幾絲。馥郁幽雅的玫瑰香氣,在這樣的氛圍里無論任誰來看,都會視作一種有意的勾引。柯遲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微微沉下去了一點,呼吸也悄悄屏住了。但他沒有聽到Alpha的嘲弄,也沒有聽到詰問。只感覺到成子言溫熱的指尖在他后頸處的發(fā)輕輕撥了下,替他遮住了因為受損而無法自由控制信息素的腺體,憐惜地隔著發(fā)輕輕地吻了吻,聲音很溫柔,語氣也顯出一點虔誠,仿佛在和他做自我檢討:“對不起……我好像對你的信息素毫無抵抗之力?!?/br>可是他們之間的契合度低到連臨時標記都無法成形,更別談這樣低濃度的Omega信息素會對成子言有什么引誘力。那他口中毫無抵抗之力的是什么?柯遲心緒雜亂,腦子里仿佛有無數(shù)個聲響混雜在一起,讓他去探尋、去思索那些他以前不敢、也認為自己沒資格多想的事。“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前幾天還驟降溫,會疼嗎?”成子言的唇離開他后頸的發(fā),稍稍撐起身,一只手從被子下環(huán)過柯遲的腰帶著他往上移了些,詢問的聲音很輕也很自然,以至于柯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便順著他的問話回答:“還好,不怎么疼了?!?/br>柯遲脫口回應完才猛地想起什么。——他從來沒有和成子言提過自己腺體的事,之前高熱的時候也拒絕了醫(yī)生替他檢查腺體,而一般人的腺體是不會因為天氣溫度變化就會感到疼痛的,成子言又怎么會問這個問題?成子言既然出口問,便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反而松開環(huán)在他腰際的手,坐起身來:“之前我易感期的時候……你狀態(tài)不太好,我請了醫(yī)生來看,讓他簡單替你檢查了一下,沒有精密儀器設備他也看不了太多,只說你腺體狀況不太好?!?/br>“抱歉,”成子言道,“我當時太心急,沒征求你的意見?!?/br>柯遲咬了咬唇,心口五味雜陳,既無法怪成子言擅自讓醫(yī)生來替他檢查,又暗幸還好成子言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么,但這一點點信息也足夠他心驚膽戰(zhàn)好半晌的了。他跟著成子言的動作坐起身,向后靠在微涼的墻壁上,仿佛借著身后這一點涼意才讓他有所支撐,不至于太過沒底氣。他想,成子言或許是要他給一個解釋。可是他還沒開始絞盡腦汁地開始組織語言,就感覺到成子言坐起身轉了個方向、將位置移到了他身前,盡管房間里暗得兩人都看不清彼此,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是和成子言面對面坐著的。Alpha動手拉了拉被子,從他后背繞過去,足夠將他裹住,不至于受涼,又摸索著輕輕覆掌在他手背上,聲音是在面向他時從未更變過的溫和:“我不是在向你要一個解釋,這是我的坦白,我不想瞞著你我知道些什么,你不愿意,其他的東西我不會多查也不會多問。但是你可以試著多依靠我一點點?!?/br>“在你的追求者面前,你有至高無上的特權?!背勺友月晕A身低首,輕輕與他的額相抵。柯遲動了動唇,卻什么都說不出,“追求者”三個字砸得他腦中一片混沌,他甚至再一次有了晚上剛回到公寓打開門知道成子言在時的那一瞬間的感覺,仿佛眼前所見,耳邊所聞,肌膚觸碰時所感覺到的溫度,都是他求而不得太久的幻覺。他在貧瘠想象中都不認為自己能有資格做這樣的美夢。他與成子言之間簡直是云泥之別。深陷在臟污里的泥,怎么會有向云做出要求的權利呢?他們根本都沒有辦法站在一起。柯遲腦中只剩下迷惘,讓他有點難過地垂下了眼,沒再試圖于黑暗里竭力借著窗外漏進的一點光看清眼前Alpha的模樣。他想,這應該就是一場夢吧,因為太假了,以至于他完全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也沒辦法再蒙蔽自己繼續(xù)沉溺下去。但這場夢總是要做完的,也許這是從小到大都不待見他的命運施舍給他的最后賞賜。柯遲輕而慢地吐出一口氣,做出了在這個不受他自己控制的美好假象里最大膽的動作。——他略微揚首,小幅度地偏了個角度,顫著眼睫主動吻上近在咫尺的Alpha的唇。像撲入火里的飛蛾最后的孤注一擲,讓自己徹底燃盡在這場大火里,然后無聲無息地、又異常清醒地墜入塵埃。算他死得其所。成子言想過他會以沉默來拒絕,想過他會慌亂地糊弄過去,但唯獨沒料到他會這樣主動。不同于之前才定下所謂包養(yǎng)關系時劃分界限的主動,但也不是他答應自己追求時所會有的欣悅。但成子言還是沒有因為這直覺中的一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