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做，知道嗎？”

周樂委屈地看著他，“知道，可是……可是哥哥你也不是大人啊?！?/br>
周放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我都二十多的人了，怎么不是大人？”

周樂聲音很小很小地說：“你才二十一，多一歲而已……”

今天的放哥：滾

今天的顏顏：哦

以后的放哥：我什么時候兇你了？

以后的顏顏：現(xiàn)在，以前的我也可以說出時間地點和內(nèi)容

第9章還是餃子

周放沒聽清，“你說什么？”

周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什么，我知道了。”

周放看著他，“好好說說吧，今天為什么打人？”

周樂低著頭看腳尖，聲音很小，“因為小亮他總是說我沒有爸媽……”

“就因為這個？”周放盯著他，“抬頭?！?/br>
周樂抬起頭和他對視，“嗯。”

周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語氣軟了一點，“樂樂，我說沒說過不可以撒謊。”

周樂眼底蓄了一層淚，看起來委屈得很，“我沒……沒撒謊……”

周放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周樂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周放的毛衣袖子，“哥，你別生氣，我……他確實是這么說的，他還說……說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像小混混……我才打他的。”

周放顯然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自己，他過了好半天才問：“還有誰說過？”

“沒了，”周樂說，“就他一個人，多多還一直羨慕我有個哥哥呢?！?/br>
他笑了一下，晃了晃周放的手，“哥你別生氣，我的朋友都很喜歡你?！?/br>
周放忽然問他，“周樂，你知不知道小混混是什么意思？”

周樂懵懵懂懂地點頭，“知道吧，就是不好的人，但是哥哥不是小混混，是小亮他胡說的?！?/br>
周放按著周樂的肩，認(rèn)真地看著他，“周樂，你聽好了，你哥我是什么樣的人，和你沒關(guān)系，你爸你媽是什么樣的人，也和你沒關(guān)系，你是周樂，是你自己，知道嗎？”

周樂眨了眨眼，幾滴眼淚馬上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哭什么？”周放皺著眉問。

周樂往他懷里蹭，哽咽著說：“我爸媽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們，他們和我沒有關(guān)系，可是……可是我愛哥哥，哥哥和我有關(guān)系……”

周放笑了一下，他在周樂后腦勺上揉了揉，“你是個小傻子吧周樂?！?/br>
周樂打了個哭嗝，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不傻！”

周放用自己全部的耐心，給周樂講清楚自己的意思，周樂這才止住了抽泣。

他雙眼通紅，臉蛋兩側(cè)的嬰兒肥一鼓一鼓，“我懂了，就是哥哥不愛說話，但是我愛說話，哥哥唱歌跑調(diào)，但是我不跑調(diào)，哥哥開奶茶店，但是我可以開飛機，是不是？”

周放無語地捏了捏他的臉，“誰說我唱歌跑調(diào)？”

周樂笑了一下，眼睛都笑沒了，“就是跑調(diào)嘛?！?/br>
周放點了點頭，“那就跑調(diào)吧。”

周樂抱住他的一只胳膊，“但是哥哥超級酷超級帥，哥哥會做奶茶，哥哥會打壞人……”

周放忽然想到自己忘了件事，“等等，周樂，你怎么學(xué)會打架的？”

周樂眼神飄忽，“就……自己就會了啊……”

周放很嚴(yán)肅地對他說：“周樂，我再告訴你一遍，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你可以找老師，可以找我，但是不能動手打人知道嗎？小混混不是好人，你如果遇到問題只會打架，那你和小混混是一樣的知道嗎？”

周樂瞪著眼睛看著他，周放低聲說：“不要學(xué)我，聽懂了嗎？”

周樂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贊同，可還是乖乖地說：“聽懂了，不打架?！?/br>
“但是如果有人欺負(fù)你，不要傻站著挨打，學(xué)會自保，打不過就先跑，懂嗎？”

周樂點頭，“別人打我我可以還手，但我不能主動打別人?！?/br>
周放對他笑了笑，“對，看來還不傻?！?/br>
周樂也笑，“哥哥，我不想學(xué)畫畫了。”

“就因為今天的事？”

周樂搖搖頭，“我不太喜歡畫畫，我想學(xué)跆拳道?！?/br>
周放看了他一會兒，“行，學(xué)跆拳道?！?/br>
周放今天著急趕回家，晚飯也沒來得及吃，速凍餃子還剩了半袋，周放又打開一袋一起放鍋里煮了。

他坐在餐桌邊看了看手機，顏起發(fā)了兩條消息過來，周放隨意地掃了一眼，也沒回復(fù)。

顏起的微信名和頭像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像顏起那樣愛撒嬌的人會是可愛風(fēng)的，沒想到他的名字和頭像都意外地正經(jīng)。

微信名就是本名，頭像是一張拍得很不錯的日出。

他鬼使神差地點進(jìn)了顏起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見，但是這三天顏起一條也沒發(fā)過。

周放剛要退出去，忽然就掃到了他頭像下面的那一行小字，是一句英文。

nothingisperma.

周放盯了一會兒，顏起說他是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心理醫(yī)生都這么高級了嗎？

最后一個詞他不認(rèn)識，周放皺著眉退出了，沒過一會兒又點進(jìn)來，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記住，然后去百度查了一下。

perma，永恒的，長久的。

周放在心里翻譯了一下，沒有東西是長久的？

他嘖了一聲，現(xiàn)在心理醫(yī)生都這么高級又悲觀嗎？

周放把煮好的餃子撈出來，幾分鐘就解決了，也沒嘗出什么滋味。

他心里還想著顏起朋友圈的那句話，沒有什么是永恒的，確實挺有道理。

但是他的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也沒什么可變的。

樂樂：我哥唱歌真的跑調(diào)，以前逼著他唱過生日快樂歌，第二年我就不讓他唱了

第10章咖啡

顏起周天一整天都窩在家里，病也好得七七八八，周一依舊準(zhǔn)時上班。

他脫掉羽絨服換上白大褂，輕輕咳了兩聲。

助理吳依依很細(xì)心地問他，“顏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