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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我好了?!毖η鷻幫蝗徽酒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麻煩你們當做什么都沒看見?!?/br>他要改一改心態(tài),不能沉迷于美貌,不然他感覺自己很危險。三人這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讓他們意外的是,這里居然并非最后一節(jié)車廂,運送行李的倉庫車廂可能還有很多節(jié),他們一眼看到尾,居然又看見好幾扇門。而兩側(cè)現(xiàn)在堆滿了半人高的箱子。“剛剛那位他……關(guān)在外面,沒問題么?”張鵬鵬輕聲問他。“剛剛我們進門的時候正好駛?cè)胨淼??!毖η鷻幠笾亲由乳_周圍的灰,“出了隧道以后他就消失了?!?/br>張鵬鵬目光閃了閃。但是其他鬼不會消失。而且顧飛文恐怕在剛剛短短一瞬間來不及閉眼,周圍群鬼環(huán)伺,如果他夠機敏,也許能躲過一劫。說到底只要不被鬼誘惑,不睜開眼睛,那些鬼的確拿他們沒辦法。真正的殺機來自于乘客,以及正在另一個空間追逐他們的乘務(wù)員。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是他們依舊時間緊急。“我懷疑下一站快到了?!毖η鷻幫蝗婚_口,“所以乘務(wù)員開始著急,也許下一秒我們就會被殺,另一邊所受的傷害會原原本本傳遞給我們?!?/br>所以另一邊的自己死了,他們也會死,不會重置。張鵬鵬點點頭,不過他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你背后的傷口怎么樣?要不處理一下,防止感染?!?/br>薛曲檸搖搖頭:“現(xiàn)在沒條件處理,傷口已經(jīng)和衣服黏在一起了?!?/br>張鵬鵬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不在意,明明那么深的傷口,他除了面色蒼白一點,一點兒都看不出痛苦的樣子。膚白如雪,背脊挺直,身上沾染的血色仿佛雪地紅梅,稍加點綴便美得詭譎莫測,嘴唇微微向上翹著,透露著莫名的愉悅。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盯著薛曲檸看了太長時間,立刻慌亂地移開目光。不過薛曲檸沒有察覺他的注視,而是對著面前的某個箱子若有所思,突然上手,相當暴力地將箱子拆開。并且在張鵬鵬還沒把下巴收起來之前,手進去探了探。接著抓著頭發(fā)拖出來一個尸體的頭。張鵬鵬瘋了,連滾帶爬地退開,羅宋帛也瑟瑟發(fā)抖,恨不得把自己藏進陰影中,失聲道:“這、這里怎么也有?!”長成這樣的尸體他們剛剛才見過,就在他們頭頂上爬。一只就已經(jīng)讓他們很頭疼了,怎么這里還有??如果還在現(xiàn)實世界,薛曲檸可能會禮貌性地被嚇一跳,但是進入游戲世界幾周,他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里的詭異,對著手里的尸體能夠保持平和的心態(tài)。平和的薛曲檸將尸體又拖出來一點,不是很溫柔地拽住干枯骯臟的頭發(fā),這才看清楚了尸體的全貌。面容深陷下去,因為在干燥的環(huán)境下,所以沒有腐爛,皮rou貼在骨頭上,看樣子還是個不大的青少年。青少年穿著的衣料很粗糙普通,以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青少年大概是個平民。而隨著他被拉扯,一張白色的紙條晃晃悠悠從口袋里飄了出來。薛曲檸呼吸一窒,立刻伸手進去摸了摸。是一張車票。翻過來一看,正面寫著顧飛文的名字。“車票?!”羅宋帛興奮地叫起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通關(guān)了!”“這張不是你的?!毖η鷻幷故玖艘幌旅?,羅宋帛心頭那點小雀躍立刻熄滅了。“那我們還需要在找自己的,是嗎?”張鵬鵬眉頭緊皺,“剛剛那具尸體,不會是外面那幾個鬼中某一個的吧?”羅宋帛:“管他的,先找車票要緊。”通關(guān)的希望就在眼前,兩人也不怎么害怕了,即使這里處處透露著陰森,兩人也大著膽子開始翻箱倒柜。這里堆積的箱子太多了,不少箱子中還裝著雜物。羅宋帛垂著一只手,咬牙翻找,終于摸到了一具尸體。等他強忍著害怕把尸體拖出來后,找到車票,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名字是錢勛。可惜……人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薛曲檸在也在摸索,他心里總想著白天那個一閃而過的女人。會是箱子里的人嗎?這么想著,他將手探進黑暗中,突然被一只干枯的手主動碰了碰。他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沒有立刻抽出手,而是慢慢地將面前的箱子完全打開。面前的一幕讓他手抖了抖。張鵬鵬和羅宋帛聽到了這里的動靜,回頭見薛曲檸僵直著站在原地,一邊詢問著怎么了,一邊湊過去看。然后兩個人也抖了抖。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被擠壓變形的,填滿了整個箱子的少女。少女臉色干枯地像個死人,金色的卷發(fā)貼在臉上和手臂上,已經(jīng)爬滿了蜘蛛絲,她手臂彎曲,似乎因為在長高長大的同時遇到了阻礙,生生扭曲扯了九十度。而她現(xiàn)在,居然還有呼吸。“我是伊莎貝拉小姐的女仆。”干枯的少女用深陷的眼窩看著箱子外面的人,啞聲道:“你們看見我家小姐沒有?”羅宋帛后退一步,被她眼窩望到的那一刻,下意識搖了搖頭。少女又轉(zhuǎn)向張鵬鵬,骨頭發(fā)出錯位的聲音:“你看家我家小姐沒有?”張鵬鵬動了動嘴唇,他不敢說話,怕萬一說不知道,少女就跳起來把他殺了。一時間空氣安靜地有些可怕。“你呢?!迸褪剞D(zhuǎn)向最后一個人,“你看見我家小姐沒有?”薛曲檸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柔聲道:“你家小姐長什么樣?”“她有金色的頭發(fā)?!迸陀蒙硢∪玟徸拥穆曇粽f,“穿著白色的禮服。”“你們要去什么地方?她在哪一站不見的?”也許是他的詢問十分耐心,并沒有一口否決,而是在努力回想,女仆的聲音中似乎燃起了一點希望:“我們要去……去最北的地方,去見……”少女干枯的臉上居然可疑地泛起一絲紅暈:“去、去見神明大人?!?/br>“我在箱子里呆了很久?!彼囍苿由眢w,但是失敗了,“我也不記得小姐在哪一站消失了?!?/br>薛曲檸臉上的笑淡了不少。“去見神?”他又恢復(fù)了溫和溫柔的神態(tài),“哪一種神?”少女似乎立刻不關(guān)心自家小姐的下落,立刻憧憬地談?wù)撈鹕衩鞔笕恕?/br>“他博愛而偉大,他賜予了我新生?!鄙倥穆曇籼鹈鄣胤路饓嬋肭榫W(wǎng),“是他指引我去北方尋找他?!?/br>然后她突然話音一轉(zhuǎn),沉沉道:“不過,你們這些卑賤的外來者是不會被神明大人所庇佑,我不會再告訴你更多信息?!?/br>“你們幫我找到我家小姐?!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