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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這一回去,就看到原來的車廂內(nèi)玩家分散開,相互之間相當(dāng)警惕。本就一盤散沙的臨時小團體更加分裂。張鵬鵬唉聲嘆氣地走過來。薛曲檸勾住他,低聲問他:“你已經(jīng)說了?”“說了。”張鵬鵬道,“然后就這樣了……我覺得我應(yīng)該晚點再告訴他們,現(xiàn)在大家都不信任,別說合作通關(guān)了?!?/br>薛曲檸也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算了,是我沒想到這一點?!?/br>張鵬鵬換了個話題:“你去了車尾?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薛曲檸橫著眼睛看他。張鵬鵬摸了摸腦袋,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又被看穿了,于是知趣道:“我不問了,我跟你一起找?!?/br>雖說要找,但他們?nèi)诉@么多,能找的地方幾乎已經(jīng)找遍了。“對了。”薛曲檸突然想起來,“上次你坐車的時候,還記得列車長一般會在哪一節(jié)車廂嗎?”張鵬鵬:“這個我知道,我們一共十六節(jié)車廂,列車長一般在第八節(jié)?!?/br>薛曲檸應(yīng)了一聲就向前走去,張鵬鵬擰著眉想了想,也跟了上來。列車長所在的小隔間被上鎖了。兩人在想辦法把鎖撬開的時候,正好碰上顧飛文和顧穎也找了過來。顧飛文在旁邊看他們撬了一會兒,眉頭也皺了起來:“打不開嗎?”薛曲檸放棄撬鎖,他在這方面確實沒有天賦:“列車長好像不在?!?/br>“不止列車長?!睆堸i鵬開口道,“好像乘務(wù)員也很少,除了餐車?yán)锏哪莻€,幾乎看不到乘務(wù)員的身影?!?/br>“試試暴力破門吧?!鳖欙w文提議。在場他看上去最有能力破門,幾人后退幾步,給他騰出地方。“誒等等?!睆堸i鵬突然攔住他,“我們這算破壞公物吧,會不會出事?”聽他這么一說,顧飛文也停下來,確實,如果破壞火車公共設(shè)施,被發(fā)現(xiàn)后可能乘務(wù)員真的會找上門。然后他們也不用從火車上下去了。“我還是想試試撬鎖?!毖η鷻幠弥呀?jīng)慘不忍睹的金屬絲,不想放棄。“你讓我來?!睆堸i鵬忍無可忍,“你撬鎖……金屬絲都變成蚊香了,你能撬開我跟你姓?!?/br>他真是越看越著急,偏偏薛曲檸還特別有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撬開。然后只聽咔噠一聲。薛曲檸愣愣的拿著金屬絲。幾人沉默地看著打開的門,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還真的打開了?!鳖欙w文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被擰成蚊香的金屬絲。大概這就是犯罪天才?狹窄的隔間內(nèi)文件一片散亂,一個古老的白熾燈泡在頂部亮著,只有一張桌子,上面還有一個放置車票的冊子。張鵬鵬上手翻了翻:“每個上車的人都會換一次車票,到下車再換回來?!?/br>“但是我們沒有經(jīng)過這一步驟?!鳖欙w文讓顧穎在外面替幾人把風(fēng),他自己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我們哪來的票?”薛曲檸問兩人。顧飛文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兩人只能瞪著眼睛看向張鵬鵬,張鵬鵬也瞪著他們:“我們玩家坐車什么時候還要付錢了?”他一直都當(dāng)?shù)陌祖喂帧?/br>見兩人臉色變了,他立刻解釋道:“主要是車票太貴了,以玩家的身份和經(jīng)濟能力肯定支付不起,大部分情況我們都選擇……逃票。”薛曲檸:“……”顧飛文動了動嘴唇似乎想罵臟話。“如果乘務(wù)員不管,逃就逃了?!毖η鷻幭氲侥菑堁芰艿暮螅约靶}庫里一閃而過的人影,頭疼道:“但是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車票?!?/br>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種猜想。乘務(wù)員和列車長為什么不在,是不是在另一個空間里?他們正在追殺逃票的玩家。但是現(xiàn)在他們想要補票,就必須接觸到乘務(wù)員。張鵬鵬也在無意之間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是不是買到票我們就能脫離這個副本了?”顧飛文沒有他想的這么樂觀:“怎么買???你現(xiàn)在看見乘務(wù)員或列車長的身影了嗎?”“也許不用買?!毖η鷻巸礆埖?,“我們可以搶?!?/br>“搶其他乘客的?”張鵬鵬露出驚恐的表情。“手段完全不用局限?!毖η鷻幷f,“我還想過偽造車票?!?/br>張鵬鵬覺得不能理解,倒是顧飛文表示了贊同。“我也覺得有道理?!彼f,“不過你看,每一張車票都寫了人名,萬一有其他身份驗證的手段,我們可能要想其他辦法。偽造車票可行?!?/br>“我們先試試?!毖η鷻庬樦氖挚聪蚱眱裕采焓种钢鴰讉€還沒換票的卡槽,“先搶乘客的?!?/br>幾人又在列車長乘務(wù)間翻找一翻,沒看到其他線索,于是準(zhǔn)備離開。在準(zhǔn)備出去前,薛曲檸彎下腰,摸了摸桌面下,突然一頓。夾層里面有一張紙。張鵬鵬和顧飛文已經(jīng)出去了,他沒著急跟著,先把紙抽出來看了看。居然是一份失信名單記錄表。俗稱黑名單。上面一共有七個人的名字,同時附著了照片,不過似乎有些滲水了,七個人的臉部模模糊糊,像紙糊的一般。薛曲檸第一想法就是,這些是藏在身邊的‘鬼’名單。不過這些人的面容完全看不清,名字也是諸如“艾麗”“彼得”這種,又讓他覺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你怎么了?”張鵬鵬探頭進來問他。薛曲檸將紙折好也收進自己口袋,隨口道:“哦,沒什么,我想看看桌底下有沒有漏掉的文件?!?/br>趁著張鵬鵬莫名其妙地轉(zhuǎn)過頭,他又拿出來看了一眼。艾麗,失信等級一般;愛德華,失信等級一般;貝克,失信等級一般……前五個都是失信等級一般,倒數(shù)第二,貝莎的失信等級嚴(yán)重。最后一個失信等級:???????姓名,赫。薛曲檸:“?????”他也要變成問號了。這是……重名嗎?他拿著紙翻來覆去的看,字是中文,打印體,沒滲水,清晰的一批。不存在印錯的情況。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讓他萬分怪異。赫,只有一個字的名字本就少見,何況他還正好認(rèn)識一個叫赫的……本土居民。如果是巧合,那是不是太巧了。*在張鵬鵬和顧飛文兩人試圖打劫乘客的時候,薛曲檸為了理一理亂糟糟的思緒,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另一邊的“薛曲檸”再也沒有傳遞過來消息。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陷入深思。不知道另一邊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他”有沒有逃脫危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