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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收回目光,也走進雨幕,跟上了顧寅。三人撐傘走在雨里,餐廳門外不遠處一棵樹下,站著個懷抱女嬰的年輕mama。這場雨下得她毫無防備,抱著孩子正在思考去哪兒避一避。顧寅看著這對母女,轉了轉手中的傘。謝奚卻先顧寅一步,走到年輕mama身邊,把自己手中的傘送給了她。年輕mama滿目驚喜,連忙道謝。顧寅看著謝奚,眸光越發(fā)柔和。現(xiàn)在的小白兔子比以前有人味兒多了,都開始主動關心外面需要幫助的老弱婦孺了。樂于助人完了的小白兔從雨里走到顧寅面前,纖長睫毛上攜裹著細碎的秋雨,小聲說:“寅哥,我沒有傘了。”莫名流露出了一種可憐巴巴的委屈感。顧寅哈哈笑了兩聲,把傘往前一撐,溫聲說:“進來?!?/br>宛如敞開了懷抱。謝奚唇角淺淺上揚,鉆進傘中。“有點小。”覆上顧寅拿著傘的手,并掌握了這把傘的主動權,謝奚很自然地摟住了顧寅的肩膀。說完,濕潤長睫下眼眸微動,淡淡瞥了一眼身后瞪大眼睛咬牙的樸桐仁。樸桐仁:“……”眼睛往頭頂望了望他媽的這么一大頂?shù)膫?,小你媽呢?。浚?/br>雨越下越大,要下山自然是坐纜車。可能是下雨的原因,纜車處幾乎沒幾個游客,顧寅三人不需要排隊。看著空空蕩蕩的售票處,顧寅沉吟了一下,說:“一個纜車只能坐兩個人。”謝奚和樸桐仁同時望向顧寅。謝奚目光晦暗。為什么要特意說“一個纜車只能坐兩個人”?顧寅的視線和樸桐仁的對上了。纜車里是完全封閉的空間,顧寅想要避開謝奚和樸桐仁說什么,沒有比這架纜車更合適的地方了。被顧寅投以注視,樸桐仁秒懂。這一懂,方才一路上陰沉的心情豁然開朗,樸桐仁臉上洋溢出靚麗的笑容。反正小白兔一個人坐纜車又不會不安全。想了想,顧寅說:“謝奚,要不,你一個人…?”話尚未說完,顧寅眼看著小白兔乖巧又懂事的把傘放回自己手里,垂著眼睫走進了雨里。顧寅:“……”不是…我還什么也沒說呢…顧寅連忙把傘往小白兔頭頂舉了舉:“別感冒了,換季感冒不容易好?!?/br>謝奚看了看云山霧繞的纜車軌跡,輕嘆:“好高啊…”顧寅:“……”這一點顧寅特別贊同,南北山確實又高又險峻!謝奚:“寅哥和朋友去玩吧,不用擔心我。”顧寅:“???”不知道為什么,顧寅覺得小白兔好像誤會了什么?這搞得…好像是自己想和樸桐仁約會似的!不是??!顧大爺冤枉死了。他不是這種人哇。扭頭看向樸桐仁,只見這貨行動力巨快,已經把票都買好了。晃了晃手中的票,樸桐仁笑容甜美:“上車嗎?”郁郁雨中,笑容刺眼極了。顧寅:上個錘子的車!!哎,其實這一截纜車乘坐的時間說長也不算長。樸桐仁說話喜歡拐彎抹角,纜車里還有攝像頭,那啥逼問啥的也不適合…其實也沒必要非爭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尤其,顧寅在樸桐仁面前本來就稍顯被動,要是再讓樸桐仁覺出他很在乎,引得樸桐仁越發(fā)蹬鼻子上眼反而不好。抱有目的性的是樸桐仁,所以,他看似占了優(yōu)勢,某種程度上亦是弱勢。以不動應萬動,未嘗不好。小白兔的到來,反而幫顧寅摘下了之前看樸桐仁時戴上的穿書人濾鏡。謝奚和樸桐仁都在仔細注意著顧寅。看到顧寅眉頭舒展開、做下什么定論的模樣…樸桐仁臉上的笑容掛不太住了…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樸桐仁覺得…顧寅似乎改變主意了。他的秒懂好短暫啊,說沒就沒了…手背青筋浮現(xiàn),有點不甘心,樸桐仁捏緊了雨傘。謝奚卻突然說:“一人坐一輛纜車吧?!?/br>顧寅:“???”樸桐仁:“???”樸桐仁:草?這白蓮現(xiàn)在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謝奚望向樸桐仁。不等顧寅說什么,樸桐仁立刻贊同了謝奚的提議:“一人一輛好,快點下山吧?!?/br>哼,賣乖就賣乖,看出來他喜歡賣乖了。那就讓他再賣乖一次,誰也別想占到便宜!說著樸桐仁率先上了纜車。樸桐仁在纜車上坐好,轉過身子透過玻璃看還在站臺上的顧寅兩人。誰知,只見顧寅上了一輛纜車后,謝奚緊跟著也邁上去了…這倆人…還是上了同一輛纜車啊??!樸桐仁:“???”樸桐仁:“!?。 ?/br>樸桐仁:“……”瞪大了眼睛,樸桐仁一頭紅色大波浪差點沒給氣得繃直了!纜車上顧寅也有些奇怪。顧寅問:“你不是要自己坐一輛嗎?”謝奚坐在顧寅對面:“反悔了,我想和寅哥在一起。”封閉狹小的纜車廂里,薄涼打底的聲線格外好聽。顧寅:“……”害,果然是小孩兒,說白了他就是不想一個人坐纜車。纜車吊在軌道上緩緩開始了運行。初始運行時,纜車都會遇到些顛簸,類似飛機行駛遇到氣流那樣一抖一抖。顧寅把透明的雨傘綁好豎在兩腿前面,兩掌交互緊握著傘柄。不看外面,也不環(huán)顧左右,顧寅對謝奚說:“聊會兒天?!?/br>謝奚:“聊什么?”顧寅一錯不錯盯著謝奚的眼睛:“…隨便聊什么。”目光認真專注,像是在凝望什么珍寶。謝奚心臟猛然漏拍了一跳。他第一次被顧寅用近乎灼熱的視線全神注視著。窗外傾盆大雨拍打玻璃窗面,謝奚心內騰然升起一簇旺火。這團火焰翻滾著燃燒,卻又聽顧寅問:“在學校一個月沒遇到什么麻煩事吧?”謝奚一愣,眼神暗下,搖搖頭回答說:“沒有?!?/br>“沒有就好?!鳖櫼o接著又說:“我今天剛爬上迎客崖的時候,遇到了挺有意思的一樁事,有一個老爺子帶著家中的兩個人在懸崖邊上拍照…”纜車經過了一個卡口,車身又是一顛。顧寅使勁攥住了手掌下的傘柄,音調微微上揚:“有意思的不是拍照,是我?guī)退麄內齻€人拍了一張照,拍完后,老爺子對我這個第一次見的陌生人,直接發(fā)出邀請…”“寅哥?!敝x奚打斷了顧寅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