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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開的網(wǎng)吧,忐忑又急迫地登錄賬號。——一條留言都沒有。姚平心碎一地。如今剛回濱港,又來了那么一次,先前早就定下的聚會不得不再議,今天就是她趕鴨子上架前去赴約的日子。姚平唉聲嘆氣,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她的臉過敏了。鐘于說讓她打扮打扮,別蓬頭垢面就出來。她的“蓬頭垢面”是邋里邋遢,不洗頭就出門,可鐘于的“蓬頭垢面”就非常主觀且刻薄了。姚平本不想搭理他,可mama說了,在外面最好給鐘于些面子,男朋友的面子就是女朋友手里的票子,只有把鐘于哄得高興,結婚以后才好討要財政大權。小姑娘只好臨時抱佛腳,去專柜買了套化妝品,在家里對著視頻琢磨化妝,結果把臉折騰到過敏。姚平問鐘于能不能改天再約。誰知鐘于一點面子都不給,在電話里實話實說道,“快考試了,我很忙,改時間要等到下個月,提前跟我約?!?/br>姚平小心翼翼,“未,未,未婚妻,要見你也,也要預約嗎……?”她屏住呼吸等了半晌,倒不是蓄意討好,而是她實在是有些怕鐘于,只覺得兩年多沒見,他越來越不像個人了,然而等了半天,對方連個屁都沒放,姚平一頭霧水地看了眼手機,鐘于已經(jīng)直截了當?shù)貟炝穗娫挕?/br>姚平借著相識多年的默契,領悟了,鐘于這是在說,“不然呢?!?/br>她心情沉重地坐在車上,眼見實習第一個月拿到的工資就要付之東流,下意識捂住癟癟的錢包。來接她的老陳從后視鏡上看了一眼,笑著道,“姚小姐,到了。”姚平一驚,慌忙道謝,臨下車前又問道,“他,他們什么時候,到啊。”“我現(xiàn)在就開去公司接他們,不堵車的話,不用一個小時?!?/br>姚平哦了一聲,想起什么,尷尬道,“陳叔,廣東話里,'好,好久不見,叔叔您最,最近怎么樣?'怎么說啊……是,是好狗我賤?”陳叔忍笑,耐心教她,姚平結結巴巴,普通話都說不利索,一口塑料粵語更是說得洋相盡出。他們今天約的這家餐廳名叫“繁花里”,是一家經(jīng)過改良的粵菜館,走的是高端服務路線,量小價貴,還只接受預約,好在姚平讀書時認識一個學長,回國后來到這里當服務生,可以給她打個員工價。進門就有專人接待,同她核對完信息后又從對講機里喊來一人,里三層外三層,弄得姚平好不自在,心想要知道就直接給學長打電話了。被喊下來的服務生捂著藍牙耳機快步走來。“您好,請問是姚小姐嗎,今天小王臨時有事,我和他換班,他已經(jīng)提前同我交待您今天會來,一共三位,對嗎?”姚平聽著這溫柔的聲音,忍不住心生好感,呼吸聲都放輕,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那服務生低頭看眼手上的iPad,沒想到同一時間還有另外一桌預定,留的名字是姚萍,浮萍的萍,然而桌子上都有編號,編號不同,預定的菜品也不同,有的湯需要提前幾個小時煲上,弄錯會有大麻煩。他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請問是哪個平?”姚平吞吞吐吐,唾沫咽了好幾口,關鍵時刻卡殼,憋了半天才道,“平,平,平凡的平……”服務生一頓,笑了笑,假裝沒看出她的窘迫,善解人意道,“了解,是平安的平啊?!?/br>姚平為他的善意與體貼而動容,本想沖他笑一笑表示感激,一想帶著口罩也看不見,只得努力睜著倆大眼認真地看著人家,然而這細看之下,卻被對方白皙干凈的皮膚吸引走了注意力。這人約莫三十上下,卻氣質(zhì)很好,重要的是長得也好,低頭看屏幕時睫毛垂下,顯得整個人很溫柔。她不禁想起錢鐘書說對于丑人細看是一種殘忍。那么對于美人,細看則是對自己的殘忍。姚平對自己一向心狠手辣。她的目光從這人的脖子一路掃到腰身,越看越自慚形穢,對方察覺到她的目光,并不介意她的無禮,只笑道,“沒有什么問題了,請跟我來,我叫孫姝予,今天由我來服務您,祝您用餐愉快。”二人一路上樓,孫姝予帶領姚平落座,為她介紹上餐順序,最后道,“今天是和朋友一起來嗎?”姚平搖頭,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的,我,我,今天和未婚夫,還有對方的,爸爸?!?/br>孫姝予理解地點點頭,撤走了姚平對面的椅子,“您的未婚夫可以坐在您旁邊,這樣您就不會太緊張。”姚平面色古怪,腦中出現(xiàn)她和鐘于坐在一起,鐘于的繼父坐在對面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孫姝予看出她的不自在,體貼地離開,去后廚看菜。與此同時,樓梯處一行人上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鬢角花白,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側(cè)頭跟身邊的年輕男人小聲快速交流。用“男人”形容也不太準確,跟在他身邊的人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間,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微高的顴骨在臉頰兩側(cè)落下道自然形成的陰影,顯得這個人看上去有些冷淡,但某些角度還看得出青澀與稚氣,然而挺拔的身高又不容忽視,寬肩窄腰裹在一身墨綠大衣里。他只聽不說,臉上沒什么表情,沉默地點頭,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感。走在前面的男人看到背對著他們坐下的姚平,想起什么,轉(zhuǎn)身以廣東話低聲道,“你啲打算幾時結婚啊,你未到法定年紀,先請飲?”站在他對面的男孩子抬頭,“再講吧,唔急?!?/br>原本正在低頭走路的孫姝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霎時間腳步一頓,狼狽抬頭,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對方心有所感,同時抬頭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對,對方明顯意外,但很快恢復鎮(zhèn)定,只輕飄飄的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把目光挪開。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又問了一遍,“有冇諗住???”這次對方回答了,沉默一瞬,頓道,“等佢哥哥上任先?!?/br>突然,他的目光又落回孫姝予臉上。孫姝予整個人被釘在原地,落在身側(cè)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顫。他怕他記得他,又怕他不記得他。男人詫異,順著少年的目光回頭一看,二人一起打量孫姝予,“唔,認識?”“嗯?!?/br>他大方承認,沒有否認孫姝予的存在,正要補充只是拍過拖而已,就被姚平打斷。小姑娘聽見他們的聲音,給足了面子,跑過來挽住年輕男孩的手臂,親熱道,“鐘于!”孫姝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目光落在對方戴著口罩的臉上,明白了她是誰,記憶霎時間回到鐘婉不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