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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是,他擔心這少年又是人神之子,下意識地把林知意的目光擋住了,不讓他看。林知意搖了搖頭:“不是的,他不是我的族人,應該就是個普通爐鼎,看起來像是人妖之子?!?/br>人妖之子顧名思義,就是人跟妖生出來的崽兒,在修真界其實不算很常見的爐鼎。因為妖氣和靈力是無法直接相融合的,煉化的過程很復雜,搞不好就反噬了,其實很得不償失的。還有啥人跟魔生來的孩子,統(tǒng)稱人魔之子,這種爐鼎就更加罕見了,一般抓住就是當場處死。畢竟修真界流傳八字箴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在哪兒,只要過于另類都會遭到周圍的忌憚和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此一來,阮星闌暗暗松了口氣。于是上前幾步,一腳把旁邊的桌子踹翻,腳踩著翻倒的桌子,阮星闌痞里痞氣地道:“聽說幾位剛才在談論劍宗阮星闌和路見歡的秘聞,不知幾位從何處聽得?。俊?/br>“關你屁事?想知道自己打聽去……啊,道友饒命,饒命啊!”阮星闌隨手把劍抽出半寸,往那修士脖頸上一抵,低眸見狐貍少年睜著一雙淚眼,怯生生地望了過來,心頭一熱,忙壓制下去了,又道:“從何處聽聞的?說實話?!?/br>那修士道:“是從外頭的花船里聽別的修士傳的,說你們劍宗有三絕,阮星闌腰絕,閱人無數(shù),試過的人沒有不夸的,說路見歡手絕,一雙手不僅可以執(zhí)劍斬妖除魔,還能……還能讓人欲罷不能……”阮星闌的臉色一黑,覺得自己憑白無故受到了奇恥大辱。自己可是干干凈凈的,怎么可能是修真界謠傳的那般不堪。即便原文里孽徒很不堪入目,但至少自己現(xiàn)在是干干凈凈的。這謠言十有八|九是孽徒自己傳出去的,阮星闌都不知道孽徒人不大,吹這些牛皮干嘛,也不怕哪天翻車閃著老腰了。于是就板著臉道:“胡言亂語!我們劍宗的大師兄,可是那種謫仙一般俊朗不凡,英俊瀟灑,冰雪聰明的公子,在修真界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比九天下凡的神仙也不差什么!揮一揮衣袖,三十座大山頃刻之間就能夷為平地,一道劍花便可瞬間摧毀一座城池,修為高深,又端正文雅,深受劍宗上下弟子們封的愛戴,與路見歡更是手足情深,豈能是你們可以隨便詆毀的?”林知意:“……”路見歡:“……”眾人:“……”那修士道:“你說的這些,我倒是沒聽說過……”阮星闌一本正經道:“沒聽說過?那只能說明是你孤陋寡聞而已!既然對我們大師兄的認知如此淺薄,怎配議論他的為人處世?我要是你,我今天不吃不喝,晚上勒根麻繩就給自己活活吊死!”林知意:“咳咳?!?/br>路見歡:“不要臉!”金儒門的修士面面相覷,其中有個膽大地拱手問道:“我見道友氣宇軒昂,文質彬彬,又穿了劍宗的宗袍,敢問姓甚名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倪,單字迭?!?/br>“倪迭?”“對,我就是你爹!”阮星闌在口舌之爭上從來不吃虧,目光往地上一掃,見狐貍少年可憐,遂又滿臉浩然正氣地指責,“還有,你們當此地是何處?你們家的小菜園?怎可帶這種少年過來?憑白無故污了天衍山的仙澤!”那狐貍少年一聽,當即發(fā)出嗚嗚嗚的可憐聲音。修士抬腿踹了他一腳,正中胸口,嘴里罵罵咧咧,隨后與阮星闌道:“此物下賤無比,乃我在其他修士手里買下,別看他這樣,在床上很能折騰,越折騰越浪,聽說之前養(yǎng)他的修士,曾經把他丟到野獸|群里,讓發(fā)|情的野獸碰他,整整一夜沒停過,他居然還得了趣兒,不僅沒死,還活了下來?!?/br>說著用腳踩住狐貍尾巴,狠狠碾了一下,往少年臉上吐口水:“賤人!發(fā)什么浪?一時不被男人碰,心里就不舒服吧?晚上回去再好好折磨你!”阮星闌見不得這種,趕緊叫停,本意就是想救下狐貍少年,可又不好在外頭胡作非為,畢竟師尊打屁股還挺疼的。于是便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腳下的狐貍,阮星闌打了個手勢,示意林知意和路見歡把小狐貍扶起來,然后同那些修士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多留了,我便將他帶下去處置了,你們幾個都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吧?”“是了,我們幾個是萬徑山金儒門的弟子,在下不才,家父正是金儒門的宗主。我這次遠道而來,便是代替家父參加論道大會!”“原來是金公子啊,久仰大名了!”阮星闌笑道。林知意當即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小鳳凰嘴角一抽搐。阮星闌不解其意,笑道:“金公子氣度不凡,久仰大名了,論道大會明日才開始,金公子可在此地小住一晚?!?/br>那修士卻是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咬牙切齒道:“我不姓金!我姓黃!我懷疑你冒充劍宗的弟子,來人啊,給我打!”此話一出,幾個金儒門的弟子立馬沖了過來,將三人團團包圍住,小狐貍看起來很害怕,一直蜷縮在阮星闌的腳底,兩只傷痕累累的手,一直扒拉著他的衣衫。好像是在求他庇佑。阮星闌拍了拍他的腦袋,溫聲細語道:“好了,別怕,我們會救你的,來了天衍山,眾生平等,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像是聽懂了話,狐貍少年趕緊點頭。阮星闌讓林知意往后退一退,然后脫了外裳蓋在狐貍少年身上,然后把他往林知意懷里一推,道了句:“保護好自己,還有他?!?/br>之后就抽出長劍,與小鳳凰肩并著肩。阮星闌一本正經地問:“鳳凰,怕不怕被師尊責打?”小鳳凰搖頭,也抽出了劍:“我若是怕,我便不會處處針對你了?!?/br>阮星闌心道說的也是,遂與鳳凰對視了一眼,好像有了一種很神奇的默契,兩個人對付金儒門七八個修士,倒也綽綽有余,不一會兒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鳳凰搖頭:“不堪一擊?!?/br>之后便收了劍,往林知意跟前走,阮星闌落后一步,才收了劍,哪知那姓黃的宗主之子居然使用暗器。只聽錚的一聲,一枚短劍飛速沖著小鳳凰的后心竄了過去,阮星闌沒有時間考慮,下意識地伸手一攥。五指使勁一絞,那劍尖僅僅抵在了鳳凰的后心,并沒有傷到他分毫。“嘶,好疼啊,這什么鬼玩意兒?”阮星闌甩了甩右手,整個手心都被短劍割得鮮血淋漓,順著束袖落到地上。鳳凰一轉身,猛然蹙眉,見阮星闌居然會替他擋劍,滿臉的難以置信。隨即暴怒,抽劍往前一大步:“誰讓你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