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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天氣里放肆捕獵,所以胥滄也不至于忙不過來。炎熱的天氣總會讓人食欲下降,即便有泉水也依舊存在這個問題。所以雖然一起生活的人多了,但每個人吃得得比以往少,因此,食物是完全足夠的,倒是有用太擔心。有了初瑾提供的方法,部落里中暑的人就算不去族巫那求藥,也好得快了不少,不少人都對初瑾心懷感激,但礙于初瑾把守著族巫帳篷的獸人打了,算是得罪了族巫,部落里的人雖然對族巫也有不滿,卻也不敢得罪,所以也沒有人特地來找初瑾道謝的。而族巫依舊在帳篷里修養(yǎng),看樣子是要養(yǎng)到天氣涼下來為止了。之前初瑾每天是比夙衡起得早,然后悄悄去空間打水?,F(xiàn)在人多了,他也不能保證每個人在他起床的那個時間都會睡得比較熟。所以他如果起得早,就會假裝帶著罐子出門打水,反正這個時候外面也沒什么人,他找個隱蔽的地方進入空間就可以。這樣幾天下來,倒也沒被察覺。這天,初瑾和夙衡上山打獵。由于他們經(jīng)常走的那幾條路幾乎已經(jīng)找不到獵物了,所以這回初瑾決定另選一條路,碰碰運氣。就算現(xiàn)在他們吃得都不多,也不等于不吃。沿著根本看不到路的林間往前走,兩個人的速度并不快,這邊草長得比較高,走起來有些費勁兒,不過初瑾也并沒有準備花力氣去砍這些草,因為根本砍不完,只是浪費體力而已。走了大半天,兩個人連一只野獸的影子都沒看到,就連果子都沒有,不得不說這邊真有夠貧瘠的。不過這邊的溫度要比他們之前走的地方的溫度都要低一些,而且隱隱地能感覺到一點清爽的濕氣,在這樣的天氣里可以說是非常舒服了。“看來我們選了一條沒有獵物的路?!背蹊行o奈的說道。雖說偶爾有一兩天打不到獵物也無所謂,還有蓮碗花可以充饑,但初瑾也不得不承認,吃得太素會餓得比較快。這里又沒有主食,就更不抗餓了。“時間還早,再走走看吧?!爆F(xiàn)在天黑得比較晚,他們還可以多找找。“嗯?!狈凑齺矶紒砹?,就算沒收獲,態(tài)度總得積極點。中午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一條溪流前,溪流很清澈,水流略顯湍急,似乎并沒有受到天熱的影響。兩人席地而坐,開始解決午飯問題。“這邊環(huán)境不錯,挺適合居住的?!背蹊粗闹茉u價到。如果這邊能夠依山就更好了,至少在防御這方面會更容易一些。“是挺好的,不過危險性也會比較高。”夙衡回道。這是他多年來的狩獵的經(jīng)驗教給他的,這種地方環(huán)境雖好,可因為植被雜草過于密集,全潛藏一些未知的危險。“嗯?!背蹊c點頭,如果在這里獨自建一個住處,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食物。兩人剛吃了沒幾口,就聽到一陣沙沙地聲響,很在規(guī)律,像是爪子踩在草叢將草壓折的聲音,也像是皮毛穿過草堆,過長的草葉之間碰撞摩擦發(fā)出的聲響。兩個人立刻站起身,夙衡將初瑾擋在身后。眨眼間,一頭灰色的巨獸從草叢里走了出來,巨獸身型似獅子,眼睛成紅色,獠牙參差不齊,額間有一簇白毛,形狀看起來像只豎長的眼睛??吹絻扇撕?,巨獸也停下來,前身下壓,屁-股翹起,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似乎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眼著的巨獸跟初瑾之前見到的都不同,之前的野獸大小都算在他的認知范圍內,捕捉尚有可行性,但眼前這只巨獸,根本不是他們兩個能殺死的,尤其現(xiàn)在他還是個普通人。而更讓初瑾意外的是,這只巨獸身上的靈氣居然相當于一只三階靈獸!之前他們捕到的野獸雖然也有靈氣,但并算不上階,如果非要劃出一個零階的話,那些獸類大概勉強可以排進去。所以在這些零階獸類中突然跳出一個三階靈氣的巨獸,實在有些突兀又突然。如果他尚在練氣期三階,還是有機會將其殺死的,但現(xiàn)在……“是三眼獸!”夙衡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緊張。像這樣的野獸,他們是極少遇上的,哪怕是在森林深處,遇到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初瑾恍然想起,胥逐的父親似乎就是被三眼獸咬死的。“跑!”初瑾也顧不上收拾東西了,拉了一把擋在他身前的夙衡就跑。夙衡也清楚自己是殺不死這只三眼獸的,于是跟著初瑾一起往林子深入跑去。這林子越往里,樹木之間就越密集,這對他們來說是很有利的。初瑾在樹木之間穿插著跑,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三眼獸雖然有三階,但毫無靈智,所以基本上了他們往哪兒跑,它就往哪兒追,根本不會抄近路。而密集的樹木之間,他和夙衡穿梭起來很容易,但三眼獸身形太大,很容易撞到樹上,加上這拐來拐去的,三眼獸的跑速明顯也變慢了。夙衡一直跑在初瑾身后,這樣即便三眼獸追上來,先撲的也是他,這樣夙衡還有機會逃走。初瑾看得出夙衡的心思,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不可能讓夙衡受傷。之前跑起來不會喘也不會特別累的狀態(tài)又顯現(xiàn)出來了,初瑾也開始慶幸這一轉變,不然他肯定會連累夙衡。三眼獸依舊在后面窮追不舍,初瑾開始有些擔心夙衡的速度。他是不會覺得累,但夙衡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形的獸人,是會累的。初瑾咬了咬牙,這是他到這里之后第一次痛恨自己一點修為都沒有,沒有辦法護住夙衡。越想越心急,而隨著持續(xù)的奔跑,初瑾覺得自己身體里的靈氣開始攢動,這種攢動并不是溫和的流動,而是像要沖破筋脈禁錮的沖撞。一開始還好,初瑾就是覺得有點難受,但沒多會兒,難受就變成了實打實的疼,讓初瑾險些摔到地上去,好在夙衡在后面扶了他一把。“怎么了?”夙衡扶著初瑾。初瑾抿著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抓著夙衡的手繼續(xù)往前跑。但沒跑多遠,兩個人就停了下來——面前沒路了……兩個人站在一處山崖邊,碎石掉進山崖都聽不見響。三眼獸也不再奔跑,邁著步子慢慢踱向兩人,似乎一臉得意地在嘲笑這兩個即將到嘴的食物。初瑾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只能跪坐到地上。他能感覺到身體里靈氣在尋求突破,想要聚攏,卻不得章法。這個時候其實他應該試試運轉引氣入體的口訣,說不定會有突破??涩F(xiàn)在這個情況,他哪有機會去做這些?夙衡擋到初瑾身前,對初瑾道:“我引開它,你趕緊往回跑?!彼呀?jīng)下了必死的決心,從遇到初瑾,他覺得他這輩子就算沒白活。他本來就是不被祝福的獸人,為了救初瑾而死,他覺得值得。初瑾抓著夙衡的胳膊,他不可能放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