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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就是寧皚,初瑾多了幾分心情打量了一下寧皚,寧皚個子不高,嘴角略有些向下,看上去不是太好相與。想來也是,要是個好相處講道理的,也不會找過來了。不過說實(shí)話,寧皚長得還行,不見得多漂亮,卻挺耐看的。“所以呢?來找回場子?”初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怎么不去族長哪哭一場,說我打人呢?那不是表現(xiàn)得更委屈嗎?”“你一個亞獸怎么能隨便打人呢?是不是夙衡跟你說什么了,讓你有什么誤會?”寧皚說著,眼睛又瞄了一下夙衡。“誤會?誤會什么?我看一直是你在自作多情,覺得夙衡喜歡你,還在覬覦你,然后你和翰齊兩個就特別有優(yōu)越感,一個覺得自己被另一個獸人喜歡著,一個覺得自己從另一個獸人那搶來了好看的亞獸吧?趕緊醒醒吧,夙衡應(yīng)該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吧?他就發(fā)個呆,就被認(rèn)為是看你看呆了,他才是有里沒處說那個。所以收起你們的優(yōu)越感,在夙衡這兒,你們什么都不是,明白?”初瑾毫不客氣地扒掉了他們那層優(yōu)越感的皮,還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寧皚的臉隨著初瑾的話由紅轉(zhuǎn)白,但還是梗著脖子道:“那你也不能隨便打人??!”“我為什么打人翰齊沒跟你說?還是跟你們來的這兩個獸人沒學(xué)明白?”初瑾冷下臉來,“就沖他那話,我想打就打,還要挑時間嗎?”寧皚顯然知道翰說了什么,“但翰齊說的都是事實(shí)?!?/br>“事實(shí)你奶奶個腿兒。你們覺得是事實(shí),就可以不講道理地地針對夙衡,說夙衡壞話。那我覺得翰齊欠打,我就打了,怎么著?不都是一樣的嗎?”初瑾一臉寒霜地說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翰齊也是為你好!”跟著一起來的亞獸說道。“閉嘴!關(guān)你毛事?”初瑾怒道。那亞獸被初瑾嚇得頓時不吱聲了。初瑾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拖了兩根木棍出來,將其中一根丟到寧皚腳邊,說道:“不服就跟我打一架,有本事就幫你的伴侶找回場子。不敢打就別逼逼,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吃飯?!?/br>就算他沒了修為,小時候?qū)W的那些打架的功夫還是記得的,就算多是花架子,也肯定比寧皚這個亞獸強(qiáng)。而且在他看來,亞獸也是男人,又不是女的,沒什么不能打的。寧皚氣乎乎地瞪著初瑾,另一個亞獸被初瑾的怒氣震得還本能是往后退了幾步。幾個獸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也不可能來打亞獸,所以能應(yīng)戰(zhàn)的就只有寧皚自己了。不過寧皚到底是從小生活在部落的亞獸,哪里真打過架呢?最后只能憤恨地留下一句“以后走著瞧”,就轉(zhuǎn)身先離開了,步伐比來的時候可要快多了。初瑾“嘁”了一聲,將手里的棍子一扔,心里有些不爽——本少爺好久沒認(rèn)真懟人了,剛來了點(diǎn)感覺,對方就走了!這尼瑪懟人都懟不痛快,獸人世界還真不止物資匱乏,連對手都稀缺!第15章簡樸空間轉(zhuǎn)身準(zhǔn)備坐回去繼續(xù)吃飯,初瑾就看到夙衡他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愣愣地看著他。初瑾這才想到在他們心里,亞獸應(yīng)該都是很溫柔體貼的,就算偶爾跟人拌嘴,也不會直接丟根棍子要跟人打架的才對。不過話說回來,他又不是真亞獸,沒必要跟那些亞獸們一個樣,他自己好高興就好了。“初瑾叔叔好厲害!”胥逐最先回過神來,并高興地歡呼起來。他這一聲,也讓其他人回了神,佴緗笑看著初瑾,潛律看初瑾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胥滄雖然臉上依舊很嚴(yán)肅,可眼神卻柔和了不少。夙衡看著初瑾,什么都沒說,只是紫色的眸子更深邃了些——他真沒想到,初瑾居然會主動跟亞獸打架,這跟吵架可不一樣,只有獸人之間才會真的打架。不過那樣的初瑾真的太好看了,好像身上散發(fā)著光芒,就算臉上是冷的,也是一種漂亮的冷!初瑾坐回夙衡身邊,笑道:“他們欺人太甚,不教訓(xùn)一下不懂什么叫收斂?!背蹊o自己找了個聽上去特別在理的理由,只不過他并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收斂了,反正不服就干,打到對方服為止,對方自然就閉嘴了。其實(shí)沒有人喜歡無緣無故地發(fā)火,他這一身匪氣也是被逼的。小時候因?yàn)橘Y質(zhì)不好,各方面表現(xiàn)得都很差,總被家里人冷嘲熱諷,甚至還嘲諷到了他爸爸身上。別人說他,他尚能忍三分,可說他爸爸,是半分都不能忍,所以時間長了,他原本就不算太溫和的性格就被磨得特別尖銳,不服就懟,再不服就打,打輸了就回去練,再繼續(xù)打,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后那些嘲笑他的家人都被他懟了個遍。所以提到他,家里人很少有好話,但他不在乎,反正說他爸爸就是不行!現(xiàn)在這股勁被用到了說夙衡的那些人身上,比起他家里人,這里的人的戰(zhàn)斗力簡直是渣渣,沒有對手,有時候也真是很寂寞啊。“吃飯吧?!辟砗獠惶靡馑嫉卦诔蹊磉呎f道,在這么多人面前被維護(hù),初瑾還要為了他打架,他真的覺得又開心又不好意思,就好像被家人無限保護(hù)的小孩子,有一種驕傲感,卻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明顯。當(dāng)然,他也不可能真讓初瑾為他打架,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嗯?!背蹊闷鹕耍^續(xù)吃他的飯。其他人也繼續(xù)開動了。佴緗吃著東西,心中也有些感慨——終于有人能護(hù)著夙衡了。初瑾的這種兇悍雖然嚇了她一跳,但她覺得很不錯。她雖然一直對夙衡也不錯,卻沒有那種兇悍的勁兒,所以有時候夙衡被欺負(fù)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管多也還總要被人說多管閑事,實(shí)在讓她有些悶氣。雖說中間多了這么一個插曲,但并沒有影響任何人的食欲,一頓飯吃完,所有人都飽得不想動。最后碗和鍋是潛律和胥逐幫忙洗的,初瑾也沒跟他們客氣。又稍坐了一會兒,幾個人就回去了。臨走前,胥逐抱著初瑾的大腿,請他有空的時候再幫他做花環(huán)。一個男孩子這么臭美也許在別人看來并不好,但初瑾倒覺得不錯,小孩子對美的喜好是沒有性別性的,只要是自己喜歡的都是美的。初瑾覺得現(xiàn)在并沒有必要像很多家長那樣教育胥逐男孩子不應(yīng)該喜歡花,那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之類的,反而會泯滅了胥逐的想像力和天生對美的判斷。所以這些教育可以講,卻不是現(xiàn)在。初瑾答應(yīng)了胥逐的請求,說過幾天跟他一起去采花,做個更漂亮的,也給佴緗阿嬸做一個。胥逐高高興興地應(yīng)了,這才跟著胥滄一起回去。由于晚飯吃得太多,初瑾拉著夙衡去散步。“離開部落后,你有想過去哪兒嗎?”初瑾閑聊著問夙衡,語氣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