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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fā)給蔡曉的那份合同,一旦被簽上字,你就等著坐牢吧?!?/br>“嘟……”電話被掛斷了。季凱風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昨天他就直覺有人動過他的電腦!他一回去就打電話去了客戶那兒,得到的信息讓他入贅冰窟——客戶簽字的那份合同上面,數(shù)額根本不是他昨晚最后核對的數(shù)額,而客戶早早就簽了一份從他郵箱發(fā)出去的合同。但是那合同根本不是他發(fā)的。心跳驟停了一秒,季凱風立刻冷靜下來。對方似乎就是要把他逼到絕路,就在他剛做完最重要的事,法務(wù)部的人帶了兩個保安就來了。法務(wù)部的人公事公辦,對他說:“我們接到舉報,你故意損害客戶利益,給我們公司造成巨大損失,現(xiàn)在要求你停職接受調(diào)查,若行為嚴重將負法律責任?!?/br>只是停職調(diào)查,季凱風知道對方這是在讓他做出選擇。法務(wù)部收走了他的電腦和文件,兩個保安也一副要將他請出去的架勢。他們這層樓的所有同事都悄悄伸長了脖子,能驚動法務(wù)部這么大駕光臨的,他們工作了一輩子說不定都還見不到一次。只有一個跟季凱風關(guān)系好的經(jīng)理走過來跟法務(wù)部交涉:“朱老板出差還沒回來,這種事情朱老板同意了么?”經(jīng)理一邊給小夏使眼色,讓她趕緊打電話去給朱萌萌。法務(wù)部的人在辦公室一邊進行他們的工作,一邊回答,聲音模糊地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斑@是舉報,不歸她管?!?/br>季凱風知道理論是沒用的,拍了拍好友經(jīng)理的手臂,沒做出任何回應(yīng),直直離開了公司。他很平靜地回了家,白mama正抱了一摞衣服準備洗。“小風?是什么東西忘了帶么?”他緩和了神色回答媽:“沒有,今天休息。”說完便進了房間。從接起匿名電話開始季凱風就在理整件事的發(fā)生。上一世一切因他而起,才讓白澈他們的對手跟著占了便宜,這一次直接因不正當手段的競爭而起,他遲早是要料理對方的。只是時間點提前了些而已。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一出苦rou計,就可能要去牢里苦一圈兒出來了。平靜歸平靜,季凱風還是直接去了浴室放著冷水冷靜。他淋著冷水在浴缸里發(fā)呆,不知道過了多久,淋到血液都快凝固了。突然間浴室的門被打開,白澈走了進來,調(diào)了熱水把小崽子從頭到腳沖暖和了,才抓著他胳膊把他撈了起來。“什么事想不開呢。”季凱風沒想到白澈會這個時間段回家,蹬著兩條麻了的腿要自己站起來,咕咚一聲跌了回去。“……”這崽子生生把自己淋暈了。白澈嘆了口氣吃力抱起季凱風去了房間,出來后看見白mama擔心地走過來想去看看季凱風,寬慰媽道:“有點燒,我去給他吃點藥?!?/br>昏迷中季凱風都有著墜落感,就好像他一直在不見底的深淵中墜落,最后神志回籠的那一刻他依舊有些暈眩。費了一會兒他才意識自己躺在他蓬松柔軟的床上,房間的窗簾被全部拉上了,依稀能從厚重窗簾中透進來的光分辨出此刻是下午。白澈就在他床邊坐著看書,發(fā)現(xiàn)他醒了,柔聲問他感覺怎么樣,遞了一杯熱水和藥給他。他從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握住白澈的手,手指上戴著跟他一對的戒指。可能因為發(fā)燒,季凱風就像只小獸打了個冷顫,低低地說了句“哥,陪一會兒我吧?!?/br>白澈喂了崽子把藥吃了,拿過書繞到另一邊上床坐下,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睡會兒,我就在這兒陪你?!?/br>季凱風閉著眼安心享受這平靜的片刻,過了一會兒退燒藥的安眠作用起了效果,他又睡了過去。直到季凱風安穩(wěn)睡著,白澈才極輕地起身,在客廳呆了一會兒。他通過馮軒約了個人,稍微收拾了下,上了一輛黑色的車。第五十五章穩(wěn)穩(wěn)接住了他黑色的車緩緩駛進小區(qū),繞了噴泉轉(zhuǎn)盤大半圈,最后停在住宅樓門口,白澈已經(jīng)在臺階上等著了。貼了黑膜的車窗慢慢降下,他向坐在車后座的人頷首致意。里面的男人說了句“上車吧”,白澈拉開車門坐去他身邊。“去小酌一杯?”白澈微微點點頭:“您選。”王老板對司機說了個熟悉的酒店名,白澈聽了真是有種微妙的頭疼,他在那家酒店有不太好的回憶,果然跟馮軒混的人連選娛樂的地兒都是一個。酒店是好酒店,但是免不了什么樣兒的客人都有。司機給他們開了車門,大堂的領(lǐng)班直接帶他們上王老板最喜歡的餐飲廳里的小吧臺。雖然過了飯點,餐飲廳里的人還是不少,少數(shù)西裝革履和穿著小禮裙的人,很多都像他們這樣隨便穿了身舒服的休閑裝就出來的。王老板給他們要了一瓶紅酒,畢竟年歲在那兒,養(yǎng)生為重。白澈掃了一酒瓶上的法文,這酒可不便宜。當服務(wù)生放好水滴狀的醒酒器要開木塞的時候,王老板示意他自己來,樂呵呵地沖白澈笑:“自己動手有樂趣?!卑壮簻睾偷馗胶土送趵习逡痪?。王老板一副悠閑樣兒,白澈也不急,跟這位老人家品酒。白澈挑了些王老板感興趣的話題聊著,王老板想聊什么,他就陪著。他們從科技行業(yè)聊到隔壁市郊外的小別墅,再到留學,白澈這才知道王老板的小孫子在外讀書。當話題結(jié)束在小孫子身上后,王老板終于笑呵呵開啟了白澈約他出來的真正內(nèi)容:“小白,你今天來找我這個老頭子是為了你弟弟吧,那事兒我聽老蔡說了?!?/br>王老板最多不到五十,然而總喜歡叫自己老頭子。話題終于被王老板提起了,白澈便直言道:“想請貴集團不要起訴?!?/br>季凱風暈著的時候白澈給朱萌萌去了個電話,朱萌萌也是才從小夏那里得知了整件事。朱萌萌第一個想法是難道她徒弟腦子糊了自己算錯了?但是又很堅信季凱風不可能在這么基本的數(shù)字上出個這么大的漏子。她找客戶把兩份合同都要了過來,瞄了一眼暴怒之下當即訂了張機票返回海天市。敢暗算她的人!有人簡直活膩了!朱萌萌拉過來的這項目并不是跟王老板對接的,是王老板控股下的公司。白澈聽朱萌萌講了整件事之后當下有了打算。不管朱萌萌那邊對接的人是誰,起不起訴王老板說了才算。面前的老頭子依然笑呵呵,仿佛還是他們剛才閑聊時的樣子,然而談話的內(nèi)容卻難了起來。王老板一只手搭在桌上,四根兒指頭噠噠噠噠敲著桌面,笑吟吟看著他對面的年輕人:“我一個老頭子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