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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他自己。”“他自己給自己穿衣服鞋子嗎?如此紆尊降貴?那他該不會還自己幫自己梳頭洗臉吧?”善初浮夸地張大嘴巴,“他好獨(dú)立、好能干呀!我可辦不到!”管家:……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你是個弱智。如果我信了你說的是真的,那么我是個弱智。善初一屁股坐在床上,說:“快去給我安排一個男仆貼身服侍我?!?/br>語氣簡直是毫無客人的自覺,完全是一個嬌縱大少爺?shù)臉幼印?/br>管家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樣子,點(diǎn)頭說會去辦的,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善初卻叫住他:“慢著,還有一個要求!”“請說?!惫芗业?。善初說:“給我安排個帥的,最好就是金發(fā)碧眼、膚白貌美的那種。”管家:……你當(dāng)這兒是鴨寮?沒過一會兒,管家就把話帶到了格雷伯爵耳邊。格雷伯爵沉默半晌:“他真的這樣要求?”“是的,他說必須要有人貼身服侍他?!惫芗一卮?,“最好是金發(fā)碧眼、膚白貌美的那種?!?/br>格雷伯爵看看鏡中的自己,驀地一笑:“我知道了?!?/br>第41章情敵造訪善初搬進(jìn)來的時候是傍晚,剛安頓好就是晚飯時間了。格雷伯爵家的餐廳便是電視劇那種長條的餐桌,放著花瓶蠟燭,非常典雅。格雷伯爵坐在桌子的一端,而善初則坐在另一端,二人遙遙相隔。善初坐下后,感到好笑地說:“這也太夸張了,簡直像演電視劇。離那么遠(yuǎn),我們講話都得靠喊的!”格雷伯爵笑道:“這兒很安靜,你正常說話,我都能聽見?!?/br>一名男仆來上菜。善初看到餐酒,便說:“我不喝酒?!?/br>“是我疏忽了?!笔塘⒃谂缘墓芗艺f,“對不起,請問你想要喝什么?”善初說:“我想喝珍珠奶茶?!?/br>“……”管家被考到了,有些為難地說,“實(shí)在抱歉,現(xiàn)在恐怕沒有辦法弄到珍珠,只是普通的英式奶茶可以嗎?”“嘖?!鄙瞥醪粷M地說,“我今晚過來是提前說了的,你們也該知道提前準(zhǔn)備我到來的第一頓飯。但是你們沒有人問我一句想要吃什么、喝什么!看來,我這個‘貴客’也不是很‘貴’?!?/br>管家噎住了。格雷伯爵聞言也相當(dāng)不快:“這是真的嗎?你居然沒有提前問詢善初的意見?”如果是普通人可能還不會這么敏感,但善初和格雷伯爵都是混熟了圈子的人了。正常來說,善初既然說好要過來,入住的第一餐,管家是必定會問好善初有什么要求的。管家沒有問,只是因?yàn)樗∠笾械纳瞥踹€是那個性格溫和、同時也不是很懂禮節(jié)的、來自更低階層的小男生。換言之,在管家眼里,善初不是一個真正的“貴客”,所以管家等閑視之。“我錯了?!惫芗伊⒓闯姓J(rèn)錯誤,“這是我的疏忽,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br>善初挑眉,說:“以后?以后是什么時候?”管家有些冒冷汗的感覺,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善初一樣。以前不是沒和善初接觸過,但管家認(rèn)識的都是那個綠茶味的善初,實(shí)在不知道原味善初這么嗆。“我不想聽什么‘以后’,”善初頓了頓,說,“我要‘現(xiàn)在’!現(xiàn)在,給我準(zhǔn)備一杯珍珠奶茶!”管家其實(shí)心里有些不服氣,不明白善初是以什么身份在對自己頤指氣使。他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格雷伯爵,誰料,碰到格雷伯爵的目光的時候,管家也背脊一冷。格雷伯爵冷聲說:“你沒聽到善初少爺?shù)脑拞???/br>聽到格雷伯爵稱善初為“少爺”,管家才冷汗直冒,明白了話語里的意味:“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去辦?!?/br>管家仔細(xì)詢問了善初的口味,也不敢叫別人幫忙,自己驅(qū)車去附近的bubbletea門店買了一杯珍珠奶茶,又趕緊飛車回來,趕緊趕慢的把珍珠奶茶送到了餐桌上:“請慢用,善初少爺?!?/br>善初聽到管家叫自己少爺,便勾了勾嘴唇,說:“塑料杯不好看?!?/br>“是的。”管家應(yīng)聲,便將珍珠奶茶倒入高級的水晶杯里,放在餐桌上請善初享用。飯后,管家又問善初對這頓飯有什么意見。善初挑眉,說:“我看你們根本沒請中餐大廚吧?我都吃出來了,這幾個菜都是附近中餐廳里面出的。應(yīng)該是你們叫了外賣,然后放盤子上端出來糊弄我吧?”管家也沒想到善初嘴巴這么刁,只能苦哈哈的一笑,說:“恕我無能,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中餐大廚,只能出此下策?!?/br>善初看著這個半老的管家對自己點(diǎn)頭哈腰了大半天,感覺自己下馬威也夠了,便笑著說:“那也不能怪你。一時半會要找個好廚子也難。你挑的店味道不錯,都是我平常愛吃的?!?/br>管家才算松一口氣。飯后,善初和格雷伯爵用茶。格雷伯爵又跟他道歉:“確實(shí)是我照顧不周了,如果你不喜歡他的話……”善初瞥他一眼,說:“我只是來借住的,也不好意思對你家的幫傭頤指氣使的?!?/br>格雷伯爵覺得好笑,善初這個態(tài)度,哪里符合“不好意思”四個字了?沒過一會兒,門鈴響起。管家前去應(yīng)門,回來便對善初說:“善初少爺,是施簫奈來找你?!?/br>善初聽到“施簫奈”三個字,晃了晃神,扭頭對格雷伯爵說:“這是你家,你愿意見他嗎?”格雷伯爵說:“他是來找你的,你愿意見就見?!?/br>“好,讓他進(jìn)來吧。”善初說道。施簫奈是奔赴情敵之家的,自然穿得比較精致,身上的藍(lán)青色套頭衫鑲嵌亮片,在日光燈下散發(fā)魚鱗似的光芒。一般人穿這樣的衣服,過分夸張。但他穿則很恰當(dāng),像是剛從水上跳出來的美人魚。施簫奈瞧見善初和格雷伯爵坐在一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上卻穩(wěn)住了神色,挑唇一笑:“小初,你怎么搬家了都不告訴我?害我擔(dān)心死了。你要是沒地方去怎么不找我?咱倆誰跟誰???何必要叨擾格雷伯爵這個外人呢?”善初:……施簫奈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猶如含酸拈醋又不敢撕破臉的民國姨太太嗎?格雷伯爵記憶缺失,并不知道施簫奈和善初的關(guān)系。但盡管如此,看著現(xiàn)在這個場面,格雷伯爵也猜到了幾分了。格雷伯爵說:“原來你們是好朋友?”“當(dāng)然?!笔┖嵞翁Я颂掳?,順勢伸手?jǐn)堊∩瞥醯募绨?,“我們‘好’了很多年了?!?/br>當(dāng)施簫奈的手搭在善初肩膀上的時候,格雷伯爵眼神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