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善初仔細(xì)想來,對方也僅僅是一個未成年少女,驟然走進(jìn)了那紙醉金迷的世界,一時被晃花了眼,迷失了心智,也是十分正常的,總不應(yīng)該太過苛責(zé)。善初便細(xì)心提醒道:“如果想申請牛劍的話,這次暑假就該準(zhǔn)備了?!?/br>申請大學(xué)要提早一年做準(zhǔn)備,也就是說,如果想考牛劍,那么在考完模擬考的暑假后,就應(yīng)該進(jìn)行申請工作了。“嗯,我知道。”艷艷點(diǎn)頭,她和善初一樣是想考最好的大學(xué)的,不過,她想考牛劍,是因?yàn)榕δ莾河凶詈玫哪腥恕?/br>善初好奇地問:“那你做準(zhǔn)備了嗎?”因?yàn)樯瞥醪榭戳似G艷的社交app狀態(tài),發(fā)現(xiàn)她最近還是不停地參加派對,看起來并沒有充足的時間為申請做準(zhǔn)備。艷艷聳聳肩,說:“我找中介了,他們會幫我準(zhǔn)備材料的,還有筆試、面試輔導(dǎo)什么的……”說著,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需要我給你介紹嗎?這家機(jī)構(gòu)還挺靠譜的?!?/br>“謝謝?!鄙瞥鯉缀鯊牟粫芙^別人的好意。有人認(rèn)為,如果接受了別人的幫助,就等于欠了人情,因此不太喜歡接受別人的好意。但事實(shí)上,接受他人幫助在某種時候也是一種討好,能夠拉近關(guān)系。尤其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忙,要是一口拒絕了,反而不美。艷艷果然覺得自己和善初關(guān)系更近了,臉上的笑容也更有溫度,拿起手機(jī),將中介的名片推薦給了善初。善初笑笑,表示了對艷艷的感謝。艷艷談話的興致也更濃了:“真羨慕像艾米莉、格雷伯爵這樣的人,他們要考牛劍也容易了?!?/br>“可不是嗎?”善初開啟了糊弄文學(xué):“可不是嗎”,“好家伙”,“說得是”,“厲害了”等詞匯組合。艷艷道:“不是說牛劍看校友嗎?如果你父母親戚兄弟是牛劍畢業(yè)的,你申請牛劍也會更容易。他們這些家庭,全家都是牛劍的吧!”善初糊弄:“說得是?!?/br>艷艷又說:“我看艾米莉隨手就找了一個x大的導(dǎo)師給她寫推薦信,真是羨慕不來?!?/br>善初糊弄:“好家伙。”艷艷轉(zhuǎn)過頭,問善初:“那你的推薦信找到人寫沒有?”善初不糊弄了:“還沒有。你呢?”艷艷搖搖頭:“我想找我們學(xué)院一個挺有名的老師寫,要知道,每次上課我都坐前排,她說啥我都捧哏,一下課我就找她問問題,經(jīng)常發(fā)郵件跟他套近乎,而且她那門課我都考a*……我想她應(yīng)該能答應(yīng)的。但我還沒問。”“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鄙瞥跻灿行└型硎埽阂?yàn)樗彩沁@么套近乎,期待名師愿意為自己寫推薦信。而大牛推薦信什么的,對于艾米莉這些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善初和艷艷說起考試和申請,共同話題越來越多,越發(fā)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倆人一起研究起申請大學(xué)的事情。按照規(guī)定,學(xué)生在牛津和劍橋之間只能選一所申請本科,善初和艷艷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劍橋。因此,二人更有革命情感了。善初和艷艷努努力,咬咬牙,一起加入了學(xué)術(shù)討論。艷艷之前還參加過夏校,雖然那其實(shí)不是很大的加分項(xiàng)。但她因此認(rèn)識了幾個劍橋的老師,還能打聽打聽情況。她雖然年輕,但在人情世故方面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只是因閱歷未夠、修煉不足,這份成熟放在她身上又顯油滑。但能夠清高的話,誰又愿意油滑呢?都是被外力打磨出來的個性罷了。善初偶爾會給她去去油,叫她注意注意分寸,而艷艷也從善如流。一件意外的事情就在暑假的第一天發(fā)生了。哲夫要舉辦派對,慶祝暑假。說起來,學(xué)生開派對慶祝暑假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但這事新鮮就新鮮在哲夫要辦派對。因?yàn)?,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哲夫被禁止參加社交活動了?/br>善初仔細(xì)打聽之下,才知道哲夫前些日子非常誠摯地向格雷伯爵以及泰坦道歉,取得了格雷伯爵和泰坦的諒解,父母覺得哲夫的腦子長回來了,才批準(zhǔn)哲夫重新在家里開派對。善初也在受邀之列。他原本可不太想去哲夫家里,但他聽說格雷伯爵也會去,便蠢蠢欲動了,一另方面,艷艷也勸善初去,因?yàn)槠G艷也想去。最后,善初答應(yīng)了帶艷艷出席哲夫的派對,艷艷高興得很,又拉著善初要去精品租賃店挑選衣服。善初想說“租來的衣服是看得出的”,但看著艷艷興高采烈的樣子,他沒有說出口。艷艷記得上次穿華倫天奴被格雷伯爵夸贊了,所以,她這回穿了一條華倫天奴的紅裙子。而善初則隨意搭配了一套沒有明顯logo的襯衫皮鞋。她以為善初沒穿名牌,便說:“上次在史密斯家,你沒穿這么簡單吧?”“是啊?!鄙瞥跽f,“今天去的是比較casual的party,不用穿那么正式。”艷艷卻道:“就算是襯衫也該穿件名牌的。你穿這個,不怕那些貴公子看不起你?”“我就算穿龍袍,那些貴公子也看不起我?!鄙瞥跣Υ?。艷艷訕訕的閉上了嘴。哲夫的派對并不在老宅里開。老宅不會拿來辦這種青少年鬧著玩兒的派對。他便在一處閑置的別墅里搞派對。艷艷一進(jìn)別墅,就丟下了善初,開始瘋狂勾搭富家公子。善初則用目光搜尋格雷伯爵的身影。但這時候,哲夫就來到他面前了。上回在史密斯家里撞見哲夫,善初記得當(dāng)時哲夫的狀態(tài)很糟糕,但士別三日,哲夫的狀態(tài)又回來了,皮膚紅潤了不少,看起來重拾生機(jī),真是礙眼。善初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頑強(qiáng)?真不愧是前世把我搞抑郁的人。哲夫笑道:“你來了,我真高興?!?/br>“謝謝?!鄙瞥跽f,“謝謝你邀請我?!?/br>哲夫盯著善初,像盯著一塊rou的狼,善初很熟悉這樣的眼神,前世他最脆弱的時候,哲夫就是這么樣對他虎視眈眈的。善初感到惡心,便撇開了臉,正好看到格雷伯爵,下意識就笑了:“你來了,格雷伯爵?!?/br>哲夫順著善初的視線,望見了格雷伯爵。格雷伯爵看起來還是那么精致又優(yōu)雅,手里拿著一瓶香檳,遞給了哲夫。哲夫笑道:“你太客氣了,這可是很好的酒?”“還不賴?!备窭撞粽f,“況且我沒有空著手去別人家做客的習(xí)慣?!?/br>格雷伯爵站在善初身邊,淡淡的古龍水味飄到了善初的鼻腔,竟緩解了善初被哲夫盯著的惡心感。看到格雷伯爵和善初站得那么近,哲夫就很不愉快,但還是保持笑容:“真好,真好?!?/br>這時候,一個人也從門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