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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感?!?/br>看著善初真誠的眼神,哲夫失神了一瞬,竟生出幾分難得的愧欠:他、他真的是太美好了……善初看著哲夫的臉色,只暗道:傻逼,遲早玩死你。周一到周五,善初都在學校努力讀書,周六日則到格雷伯爵身邊打工。格雷伯爵知道了雅典學院的處理結果后,并不覺得意外,只對善初說:“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你有什么看法?”善初聞言,淡漠一笑:“我身份卑微,我的意見不值一提?!?/br>“你知道嗎?你的‘卑微’可能就是你的優(yōu)勢。”格雷伯爵凝眸看著善初,“任何人都要懂得將劣勢化為優(yōu)勢?!?/br>善初深感疑惑,仍未理解格雷伯爵話里的深意。但他思來想去,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于是,善初再次張口就來:“但是你知道我有多想成為你嗎?……”“別想了。”格雷伯爵淡淡打斷,“這是不可能的事?!?/br>善初:……日。第13章誰P了誰的UA善初當志愿者的時候,基本上十天半個月見不著格雷伯爵一面,偶爾去辦公室報到,現(xiàn)在他成了格雷伯爵的貼身助理,反而少去了辦公室報到,更多的是去格雷伯爵的小莊園。莊園風光好,善初也樂意去,偶爾陪格雷伯爵喝下午茶。格雷伯爵會和他說話,但話都是很淡的,像是茶一樣,要很用心才能品出味道來。有時候,善初會懷疑格雷伯爵與自己一樣,殼子里裝著大人的靈魂。畢竟,格雷伯爵看起來太過穩(wěn)重了,很多時候甚至比善初還要成熟。格雷伯爵總是不慌不忙地說著一些不輕不重的話,任何分寸都拿捏得極好,風度就像是善初認識的在商場里飽經(jīng)風霜的人士。唯獨不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善初心中疑惑,手里無意識地晃動著純銀茶匙,碰到了茶杯邊緣,發(fā)出了叮咚一聲。站在旁邊的管家輕輕咳嗽了一聲。善初疑惑地抬起頭。管家只是微笑,并不言語。格雷伯爵對管家說:“你去讓人來送新的茶巾吧?!?/br>“是的,伯爵。”管家答應著離開了茶室。當茶室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格雷伯爵才傾身往前,微笑著對善初說:“喝下午茶的時候,很多人會用勺子在茶杯里轉圈,或者敲敲杯子的邊緣——這個常見。不過正統(tǒng)的做法應該是用茶匙前后攪拌,而不是轉圈。同時,我一般會避免敲到杯緣發(fā)出聲響,盡量不用勺子敲杯緣。”善初一怔,才明白為什么剛剛老管家咳嗽了一聲。老管家應當是提醒善初不要在格雷伯爵面前失禮。而格雷伯爵明白善初根本不知道自己失禮了,便支開了管家之后,才出言提醒。善初和格雷伯爵相處久了,真覺得他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貴族少年。他便歪了歪腦袋,大起膽子來問道:“格雷伯爵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嗎?”格雷伯爵微笑答:“我在意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人。”善初托著下巴,笑道:“不錯,不錯,我得多跟伯爵大人學習?!?/br>說著,善初忽而又問:“如果我把茶杯敲得響當當,伯爵大人會覺得被冒犯了嗎?”格雷伯爵說:“你可以敲敲看,說不定還挺好聽的?!?/br>善初咯咯笑,心里卻閃過一絲怪異:明明是和一個少年在一起,我作為大人卻有一種被包容了的錯覺。格雷伯爵忽而問道:“你那天在莊園里彈的曲子是什么?”善初回答:“,是中國的曲子,講述了一段愛情悲劇?!?/br>“說來聽聽吧。”格雷伯爵仿佛很感興趣。但善初卻覺得,格雷伯爵不一定感興趣。他可能只是無聊了,沒話找話。和格雷伯爵相處得越多,善初就越同意布萊頓的那句話:“格雷伯爵說的話一般不是他的真心話?!?/br>善初卻也別無選擇,只得講述的故事,他考慮了一下文化差異,便簡述道:“在中國古代,有一個叫‘祝’的少女想讀書,就假扮男生進入了一所男子學校。在學校里,她和一個叫‘梁’的男同學相愛了……”“所以這個‘梁’是gay嗎?”格雷伯爵問。“……”善初啞然。格雷伯爵說:“是因為最后‘梁’發(fā)現(xiàn)‘?!桥裕怨适虏抛兂蓯矍楸瘎??”“不,不是……”善初咽了咽,心想:這個矜貴少年還那么會開腦洞呢!格雷伯爵看著善初那憋著的樣子,忽而笑了。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拿起琴架上的小提琴,開始了演奏的華彩旋律,悠揚婉轉,十分動人。玻璃窗透入午后陽光,閃爍的塵埃飛揚在格雷伯爵金色的頭發(fā)上,讓他竟生了幾分圣潔之感。善初一時心跳漏了幾拍,暗暗感慨:活了兩輩子,卻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一個人。不得不說,西方的美少年少女都是極為妍麗的,就像是精致的洋娃娃,讓人愛不釋手,恨不得收藏起來。善初又莫名感嘆,只是西方美人的花期又比亞洲美人要短暫許多。那一頭淺金色的秀發(fā)到了二十歲后多半會亞麻色、甚至棕色。善初心念微轉,竟生了好奇心:不知道格雷伯爵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頭發(fā)是什么顏色呢?眼珠是否還是清澈的藍,還是已經(jīng)變得混濁了?眼角可有長出細紋?在善初晃神的時候,格雷伯爵已經(jīng)演奏完了一小節(jié),將琴弓擱下。善初回過神來,有些窘迫地看著格雷伯爵:“你練得很熟練!所以……你該不會是很熟悉這首曲子以及背后的故事吧?”“大概知道一些。”格雷伯爵笑著回答。善初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那你還問我這個故事說的是什么呢?”“因為想聽你說,”格雷伯爵回答,“聽你說很有意思?!?/br>善初低下頭,心想:這家伙是在調戲我嗎?媽的,居然被調戲了。我善大總裁的顏面往哪兒放?但這種不受控的感覺也是久違了……善初的靈魂已經(jīng)是三十歲人,是善氏的總裁。前世,十六歲的他得了抑郁癥,被迫退學,回到了國內。奶奶得知后,大罵了丁敏生和焦嬌,又說:“我不放心把孫子交給你們!”于是,奶奶便將善初養(yǎng)在身邊,帶他看醫(yī)生,耐心地陪他康復。善初經(jīng)歷一年的休養(yǎng)和治療重新走了出來。但走出來之后的他就失去了性格中最柔軟的部分了。他一直想著要復仇、要變強,最終在三十歲生日那天抱著mama的遺像慟哭買醉,喝太多導致失足跌落自家別墅的游泳池然后——重新回到了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