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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還放煙花慶祝了呢!嗚嗚嗚嗚……這群孩子,太欺負(fù)人了。善初轉(zhuǎn)頭去上英語課。英語課堂上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英國人,善初這個(gè)亞洲學(xué)生的存在尤其突兀。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上一世,他還會被人嘲笑有亞洲口音,為此,他被打壓得不敢說話。而現(xiàn)在呢,他可不在乎。他徑自坐到了布萊頓的身邊,朝他微微一笑。善初的笑容極美好,總是能晃了布萊頓的眼。布萊頓微微失神,半秒后才回過神來,干咳一聲,說:“嗨,善初?!?/br>善初微笑點(diǎn)頭。布萊頓似乎想到了什么,問他:“我好像聽說了一個(gè)與你有關(guān)的傳言……”“哦,是什么?”善初佯裝不知地問道。“十分荒唐的傳言。”布萊頓沉默了半秒,才說,“有人說,艾米莉不喜歡你,所以支使了低年級體育生對你進(jìn)行霸凌。”“確實(shí)太荒唐了。”善初假裝很驚訝,眼睛瞪得圓圓的,模樣讓布萊頓想到了受驚的天竺鼠。布萊頓心兒顫:善初長得太可愛了。善初自顧自地說:“這不是真的。艾米莉并沒有不喜歡我。我和她的關(guān)系好著了?!?/br>布萊頓敏感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所以……你確實(shí)被低年級的體育生霸凌了?”善初自動開啟綠茶技能,腦袋都沒有動,臉上就先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了。他還沒想好要說什么可憐的話,布萊頓就已經(jīng)萬分憐愛,恨不得立即替他出頭,將霸凌者揪出來——揪出來……揪出來干什么呢?布萊頓可是斯文人,他又不會打人,更不懂得罵街,把霸凌者揪出來……布萊頓咬了咬牙,用人生最惡毒的語氣說:“我會讓他們?nèi)パ┑乩锪P站!”善初噗的笑了:“他們會在意這個(gè)嘛?他們可是體育生?!?/br>“嗯……我會朝他們?nèi)邮??!辈既R頓想了想,又怕石頭會砸死人,便補(bǔ)充道,“那種不會傷人的小石子?!?/br>善初楚楚可憐地說:“可他們揪著我的衣領(lǐng),揮舞著拳頭要?dú)蛭摇?/br>“那太過分了!”布萊頓義憤填膺,顧不得紳士風(fēng)度,“那要用大石頭!用大石頭砸他們!”說著,布萊頓又低下頭:“但我還是會替他們叫救護(hù)車的。”善初“噗”的一聲笑了,只說:“別多想了,他們沒有傷害我。只是嚇唬嚇唬我而已?!?/br>布萊頓卻道:“就算是嚇唬你,也是不對的?!?/br>“當(dāng)然,這是不對的?!鄙瞥醯溃暗覜]有受傷,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受傷——盡管是欺負(fù)過我的人?!?/br>善初語氣溫柔得像風(fēng)中白蓮。布萊頓不覺更為迷戀他:善初真善良,簡直是一個(gè)天使。天使臉孔的善初心里卻在想:這些人間垃圾,老子送你們?nèi)シ倩瘓觯?/br>如果只是善初被霸凌,事情根本不會鬧大,但傳言牽涉到隔壁貴族女校的艾米莉小姐,這就不得了了。校方必須徹查此事。哲夫收到風(fēng)聲,也頗感驚愕,隱隱有些后悔自己把艾米莉牽涉進(jìn)來了。但誰又知道事情居然會鬧大?周末,艾米莉小姐離開寄宿學(xué)校后,就直奔w夫人家里,伏在w夫人膝上淚流滿臉,還抽泣著說:“為了這樣的事情,格雷伯爵還疏遠(yuǎn)了我……”“有這樣的事?!”w夫人立即重視起來。對于默認(rèn)無法繼承爵位、又不愿意奮斗事業(yè)的貴族小姐而言,沒什么比婚事更重要的事情了。而婚事,則和名聲息息相關(guān)。w夫人對此自然相當(dāng)重視:“艾米莉,我的好孩子,我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誰都不能欺負(fù)我們家的寶貝姑娘!”而w夫人也想不到,傳聞是艾米莉自己傳開的。善初告訴艾米莉,如果事情沒有鬧大,w夫人是不會出手的。因此,艾米莉就把事情鬧大。她名聲受損了,家族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這時(shí)候,作為“幕后元兇”的哲夫就會被拎出來毒打。艾米莉聽到善初的提議后,一開始還頗為猶豫:“可是,事情鬧大了,我的名聲受損可怎么辦?”“事情不是你做的,是可以澄清的。”善初回答,“到時(shí)候,你就是受害人,還能踩著哲夫的臉提升你的名聲呢?!?/br>艾米莉聞言大喜:“那可真是好辦法??!”因此,艾米莉就依計(jì)行事了。計(jì)劃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w夫人疼愛艾米莉,自然會出手。哲夫雖然是校園風(fēng)云人物,但也僅僅是在校園。他還未成年,羽翼未豐,實(shí)在無法與w夫人對抗。而w夫人知道艾米莉是個(gè)心眼淺的孩子,自然沒想到艾米莉居然會算計(jì)。w夫人好言安慰了艾米莉一番,承諾會替她做主,又哄著她去做個(gè)spa,療愈一下身心。在艾米莉做spa的同時(shí),w夫人先給格雷伯爵打了電話。w夫人一直覺得艾米莉最理想的結(jié)婚對象就是格雷伯爵,所以剛才艾米莉說格雷伯爵疏遠(yuǎn)了她,讓w夫人有些在意。w夫人便打電話給格雷伯爵,跟他說了一通來龍去脈。格雷伯爵最近又要忙功課又要忙活動,原本都不太知道這件事,聽w夫人說了一通,才算是了解了這件事。他知道w夫人擔(dān)心什么,便在電話里保證說:“我絕對沒有因此疏遠(yuǎn)她。我十分信任她的人品。最近只是太忙了,忽視了這件事,這樣吧,我會抽空好好安慰她,不叫她胡思亂想的?!?/br>“那就好?!眞夫人聞言放松了一些。掛了電話之后,格雷伯爵凝眉,總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為什么會這樣……”格雷伯爵目光穿過落地玻璃窗,俯瞰遠(yuǎn)處的街景,“有哪里不對……”這時(shí)候,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格雷伯爵的思路。格雷伯爵說:“請進(jìn)?!?/br>門被打開,善初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文件:“艾米莉這個(gè)周末不過來了,事情先讓我處理……”格雷伯爵看著善初,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找到了一切“哪里不對”的根源。格雷伯爵忽然問道:“哲夫和你的關(guān)系怎么樣?”冷不防被這么提問,善初一怔,但很快穩(wěn)住了,臉上還是平素那坦然又無害的神色:“我和他只有幾面之緣,但我能感覺到他是一位教養(yǎng)良好、助人為樂的好學(xué)生。”格雷伯爵翻閱了一下手邊的資料,說:“只有幾面之緣,他就愿意給你捐贈全球限量不超過一百只的絕版腕表?”要是十六歲的善初肯定就慌了,但善初此刻是活了兩輩子的老油條,便絲毫不慌,鬼話張嘴就來:“是的,他聽說是為了格雷基金做公益,就慷慨解囊。”格雷伯爵可不會輕易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