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宿主離家出走之后、在英國貴族學(xué)校當(dāng)綠茶、兩洲心事、火燎ABO、穿成男主白月光的我攻略了反派、東隅、滿級后我又穿越了、復(fù)婚不易、請問寧是演員嗎?、穿越之仙緣
起過,他心里不在乎生日那天會不會有祝福,會不會收到何似禮物,甚至不在乎何似記不記得。因為連他自己都會忘的日子,何似忘了也沒什么。但當(dāng)何似拿著十幾只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站在自己面前時,白金色的頭發(fā)讓他看起來像極了油畫中款款走出的王子。何似說:“生日快樂?!?/br>那是自從父母去世后,諾言第一次聽見有人鄭重的對他說生日快樂,也是這幾年,第一次在生日當(dāng)天收到禮物。雖然只是十幾只玫瑰花,雖然只是用黑色的彩紙簡單包裝了一下,可諾言卻覺得特別珍貴,比平時何似送他的那些禮物還要珍貴。玫瑰花被剪下來后活不了多久,諾言找了只漂亮的花瓶,把它們插進(jìn)花瓶里,倒上營養(yǎng)液和水,擺在臥室的床頭,聞著玫瑰的香氣入夢。如果不是他上綜藝的時候,在后臺碰到了林秋,可能他會一直認(rèn)認(rèn)真真的照顧那些玫瑰,甚至可能會因為它的枯萎而難過到哭。諾言看到林秋正打電話,一臉甜蜜的樣子讓他猜測對面應(yīng)該是林秋的戀人。諾言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小癖好,何況他和林秋也不熟,沒必要好奇別人的感情生活。諾言本來是打算直接走過去的,路過時突然聽見林秋說:“何先生,謝謝你,玫瑰花很漂亮,我很喜歡,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玫瑰???嗯,真的,我前天收到那么一大束玫瑰時真的很驚訝,是9999朵么?我真的很喜歡,謝謝你,何先生?!?/br>雙腿好像被釘在地上,諾言想逃離,他的心里生出一種恐懼,第六感在尖叫著提醒他快走,快離開這里。可是諾言動不了,他的耳朵主動去尋找林秋的聲音,林秋臉上嬌羞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一定只是巧合而已。諾言只能找到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說服自己,世界上姓何的那么多,送玫瑰的何先生肯定不止何似一個。不過是巧合,他不能毫無證據(jù)的就把帽子往何似頭上扣。這樣的自我安慰讓諾言平靜下來,他正要離開,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林秋的兩頰慢慢爬上了—層紅暈,羞澀的說:“何似……”明明聽起來,聲音像是泡在蜜糖里那樣甜,可諾言聽到后,除了疼,就只剩下苦澀。諾言這才清楚,原來讓他欣喜感動的東西,不過是何似討好別人后多出來的,隨意丟給他,二他卻當(dāng)成了寶貝。諾言還記得自己跑去問何似為什么生日送他玫瑰時,何似無所謂又不在乎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自己,是個無理取鬧,小題大作的人。“我最近太忙,所以沒來得及好好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制定了一塊手表,乖,別生氣了。”太忙了。忙到可以給別人準(zhǔn)備9999朵玫瑰。諾言看看他,心冷了一半,那句“林秋是誰”快要問出口,卻還是忍住了。一個星期后,他收到了何似送的手表,很漂亮,祖母綠的表盤,數(shù)字用價格昂貴的鉆石代替,能看出制表人精湛的工藝。沉甸甸的重量戴在手上,不像手表,更像是手銬。諾言知道這只表很貴,光是這一只就抵得上他拍一部戲的價錢了,可他沒有感動,沒有欣喜若狂。甚至想如果他在看到林秋時直接扭頭離開多好,這樣也就聽不到后面的那些,繼續(xù)傻傻的把玫瑰當(dāng)做珍寶。搖搖欲墜的感情,諾言在指針的轉(zhuǎn)動下,看見了一派涂地的自己。“何似,我不需要你做這些無聊的把戲,與其浪費在我身上,還不如留給你的那些情人,讓他們對你死心塌地?!?/br>何似做這些,無非是受不了現(xiàn)在這個不再順從他的諾言罷了,想和以前一樣,通過一點點施舍,讓自己變回去。何似開始意識到,無論他做什么,換來的都只會是諾言的嘲諷和冷漠。他想好好說話,特意把老宅買下來送給他,結(jié)果諾言不但不接受,還不忘記挖苦,一遍一遍的告訴他,是你自作多情,在做多余的事情。何似無法忍受。在他眼里,自己已經(jīng)盡職盡責(zé)。在面對諾言的隱瞞時,不僅沒有讓他把孩子打掉,愿意跟他結(jié)婚,還打算舉行婚禮,沒有選擇藏著掖著,甚至還買下了老宅當(dāng)做禮物送給他。比起周圍認(rèn)識的那些alpha,何似覺得自己做到了仁至義盡。何況跟他結(jié)婚,如果當(dāng)做一妝生意,一定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他不理解諾言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張口閉口的提醒他不會幸福不會幸福,說什么沒有愛情是無法支撐下去。這幼稚又可笑的想法,他六歲就不相信了。既然無論他什么樣的態(tài)度,諾言都要甩他一張半死不活的臉色,他又何必做吃力不討的事情。“諾言啊。”何似抿唇輕笑,眼神里流露出殘忍:“你還當(dāng)自己是以前的那個諾家少爺?”他的話戳中了諾言心中的痛處,把殘忍的事實揭開給他看:“雖然我有時候挺回味跟你斗嘴打架的日子,也挺樂意當(dāng)做生活情趣陪你玩玩,但得寸進(jìn)尺可不乖哦?!?/br>何似輕輕貼近諾言的耳朵:“畢竟,你還有個meimei要照顧不是么?”怎么回有這樣的人存在。諾言氣到整個身體在顫抖,恨不得能將目光化為匕首。“你拿我meimei威脅我?何似,你真不是個東西?!?/br>是他瞎了眼,錯把魚目當(dāng)珍珠,差點忘記了惡劣是何似的本性,涂成白色的魚目即便會看走眼當(dāng)做珍珠,但它始終是魚目。何似根本不在意諾言的咒罵,比起說什么都沒有情緒起伏的諾言,他更樂意看到這個眼神充滿恨意和怒火的諾言。這樣才有意思。“寶貝兒,怎么能這么說呢?!?/br>何似不顧諾言的掙扎,手撫上諾言的臉,大拇指摩擦著他的唇,似笑非笑:“我當(dāng)然不想傷害你了,只要你乖乖聽話,誰也不會受傷,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一下,兩下,那手指的力度越來越重,諾言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要摩擦起火了,何似仍然沒有放開。他突然清楚妮妮為什么從小就害怕何似。因為這個人太危險,他毫不遮掩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欲望和瘋狂,像極了在尋找獵物的野獸。他捕捉到獵物后,并不會著急吃,而是先馴服,能馴服聽話的,留在身邊養(yǎng)一段時間再吃掉,不能馴服的,折磨,囚禁,威脅,斷掉獵物所有的后路。諾言還在發(fā)抖,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恐懼,迫切的想要離開,不管去哪里,只要不在何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