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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讓人氣血上涌,荷爾蒙飆升。包間的門被大力甩上,?砰的一聲驚醒走神的黎琛——他還沉浸在宋如深居然也有這么暴戾一面的震驚中。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以他練過幾年的身手,?居然沒辦法從宋如深的手里掙脫出來。瘦而結(jié)實的高大身軀覆壓下來,將黎琛困在門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間,宋如深垂眸盯住身下的獵物。這獵物壞且狡詐,?不守承諾,好話隨口就來,但他又無比清楚對方rou質(zhì)鮮美,嬌嫩多汁,是只非??煽谇液纤缚诘墨C物。獵物這會兒沒有反抗,但宋如深時刻戒備著,將他兩只腕子扣住,拽至頭頂,壓在門上。兩人挨得極近,濃郁的酒香無孔不入,黎琛懷疑再這么下去自己都要醉了。他一直沒有反抗的最重要一點原因是,他想看看宋如深到底會說些什么。“陸裴和你同居了?”半晌,宋如深開了口。黎琛抬眸看他,那雙漂亮的、和哥哥極像的眼睛里布滿血絲,還有深深的質(zhì)問和控訴。他抿抿唇,說:“是?!?/br>扣住手腕的手越收越緊,宋如深幾乎是扯著唇角露出一抹極難看的笑:“好,好,真好啊?!?/br>“你之前跟我說,拍完戲后我們就試著在一起,都是騙人的是不是?”宋如深怒極反笑,“不對,興許你沒有騙我,只是跟陸裴的表白自述比起來,對我的承諾又算什么?”“現(xiàn)在你們還住在了一起,那我算什么?你之前的那些明示暗示都是耍我的嗎?!”他眼眶通紅,幾乎貼上青年冰涼的面頰。這副執(zhí)意要個解釋的模樣讓黎琛心臟一抽,對宋如深,他是有愧疚的。畢竟是他撩撥在先,但感情這種事,誰想到后續(xù)發(fā)展會這么玄幻呢?而且捫心自問,他真的能夠心無旁騖地和宋如深在一起嗎?每每看著那張臉,腦海里就會冒出秦頌哥哥的音容相貌,這對宋如深而言公平嗎?盡管他曾懷疑過宋如深就是秦頌,可感覺不對就是不對。直覺騙不了人。事到如今,除了對宋如深說抱歉,黎琛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他總得為某一個選擇負(fù)責(zé),而他選擇的是相信陸裴。然而宋如深像是會讀心般,自嘲一笑,繼而毫不留情地拆穿眼前這個人:“你根本不喜歡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你愛的是你哥哥,是秦頌,你覺得選擇我對我不公平,那選擇陸裴就是對他公平了嗎?”“我和他,不都是替身嗎?什么前世今生全是扯淡,不同的兩個人,習(xí)慣愛好再相似,那也是兩個人!”宋如深近乎怒吼的控訴后是微微發(fā)抖的哭腔:“如果這樣,選擇他和選擇我,又有什么區(qū)別?起碼我有一張和秦頌一模一樣的臉,你多看看我好不好?我可以試著……更像他……”溫?zé)岬臐駶櫟温湓谀橆a上,緊接著一顆毛絨腦袋埋進(jìn)自己的頸側(cè),黎琛心情復(fù)雜。他沒想到宋如深會說出這樣一番近乎卑微的話,說沒有一丁點兒的動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黎琛無比清楚,這時候不能心軟。長痛不如短痛。他放輕聲音,盡可能柔和地說出那些殘忍的話語。“宋如深,你和陸裴不一樣?!崩梃》趴兆约?,任由目光落在隨便什么地方,“你太像哥哥了,看著這張臉我總會想起他,幾乎沒辦法愛上你?!?/br>“可是陸裴不一樣,也許……我會愛上現(xiàn)在的他?!被蛘哒f,在這之前,已經(jīng)有了喜愛萌發(fā)的跡象。不然怎么會果斷地和對方離婚呢?黎琛自嘲一笑,從未提及的第三點原因是……他怕自己某一天會淪陷啊。彼時是對當(dāng)初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的不忠,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那你的秦頌哥哥呢?你不愛他了?你背叛他了?”宋如深甕聲道。黎琛輕嘆一口氣,說:“不會,我對他始終忠誠,因為我確信,陸裴就是他?!?/br>也許沒有恢復(fù)全部記憶的男人和從前略有不同,但他愛以前的他,也愛現(xiàn)在的他,依然會愛未來的他。哥哥就是哥哥,一直都是。宋如深不相信輪回轉(zhuǎn)世,陸裴糾結(jié)于前世今生,但黎琛不同,作為穿書者,他的際遇讓他的猜想更為有理有據(jù)。更不要說爺爺之前電話里的那番話……宋如深沉默了會兒,溫?zé)岬拇脚c面頰依然貼著青年的側(cè)頸,面前是漆黑的門板,身后是暖黃的燈光。進(jìn)一步是萬丈深淵,退一步尚能海闊天空,可深淵里有他想要的人,瘋一把又如何?“你真的不會選擇我嗎?”愈發(fā)陰沉暴戾的神色下,宋如深說的卻是這樣示弱凄楚的話語。黎琛未覺有異,盡管心下不忍,但仍然決絕道:“對不起,是的?!?/br>頸間傳來一陣刺痛,濕冷的液體被注射進(jìn)血管,黎琛陷入深度昏迷前,眼前晃過宋如深面無表情的冰冷面孔。猶如一條伺機(jī)而動,將獵物卷進(jìn)身體里不斷纏緊,注入毒|液,致使昏迷后進(jìn)而慢慢品嘗美味的毒蛇。在黎琛滑落在地之前,宋如深動了。他彎下腰將人攔腰抱起,好歹是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他抱著卻絲毫不顯吃力。包間臥房的門被推開,宋如深沒有開燈,他只將人輕輕放倒在床上,坐在床邊看了會兒,然后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床頭柜不小,抽屜的容量自然也不小,此刻各式各樣的道具一并排開,黑黢黢的看得并不真切。然而宋如深也不在意,他隨便選了件出來,擱在床頭柜上,繼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濃烈的酒氣直沖鼻端,他這會兒居然還能慢條斯理地想,或許應(yīng)該先洗個澡,黎琛大概不會喜歡和人滿身酒氣地做|愛,這樣的第一夜可不太美妙。你瞧,他多體貼啊。“所以為什么不選我呢?”手指劃過黎琛睡得香甜的面頰,溫?zé)峒?xì)膩,滑不留手,宋如深眸色深深,“是你逼我的啊,親愛的?!?/br>季星辰左等右等也沒把人等回來,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他坐不住了。有朋友拉著他不要多管閑事,宋家雖然沒以前那么厲害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宋小少爺也不是什么善茬。季星辰冷冷瞪他一眼:“怎么,我季家還會怕他?”朋友悻悻然閉了嘴,因為季星辰接了通電話,陸總冷而沉的聲音讓他心頭發(fā)緊。不僅是他,季星辰本人心里也直突突,誰能想到陸裴這么粘人,還來查崗呢。他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哦,黎琛啊,上廁所去了,電話打不通?我看看啊,手機(jī)丟這兒了,難怪呢,十幾個未接來電,我們這兒太吵啦,沒聽清?!?/br>他一邊說一邊給豎起耳朵聽八卦的朋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