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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痛不癢應(yīng)酬,說晚上要早點回家。漂亮的女同事開玩笑,怎么了,家里有人等嗎。他笑而不語,只是朝他揮了揮手上的戒指。我看到女孩的笑容有點僵,沒人告訴她謝經(jīng)理為什么手上會有一枚婚戒。他說,我愛人等我。但是除了一只狗,沒有人在家里等他,他也沒回家。他去了酒吧。我看到他穿著白襯衫獨自坐著,閃爍的霓虹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卻怎么也無法將它的黑色染彩。我看到他的身邊來來往往了許多人,這里的每個人都戴著一張微笑的面具,假面下藏得往往不是一顆心,而是一個赤裸的目的。謝宸旻說過他不喜歡這種酒吧地方,因為他不喜歡這樣的人。我看著他談笑風(fēng)生,給每個坐到他身邊的佳人點杯12年的芝華士,然后在目送她們找各種理由離開。他甚至允許有人對他勾肩搭背,或者說一些誘惑性的旖旎之詞。我不知什么滋味,我好像多余的。我本來就是多余的。世界上一團多余的有意識的空氣。姑娘搭上他的胳膊之前,顧忌地看了他手上的戒指一眼,或許是想到兩人是追求怎樣的刺激,顧忌便勾成了一個輕笑。謝宸旻叫了專車,問了姑娘的住處,便任她攬著一齊上車了。原來是這樣的。何必,我不應(yīng)該多做傷感的。這個人好歹讓我相信了與人執(zhí)手可以相看一生這種夢想,我該滿足了,何必去想現(xiàn)實如何。但是你為什么不和我說呢。我又不會拒絕,就像答應(yīng)你不慮后果,冒失而又勇敢的開始一樣啊。……他的舍友說,謝宸旻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們還要長。23點準(zhǔn)時身披宿管阿姨的罵聲狂奔回來,他們都見怪不怪了。他們怪我教壞了他們旻哥,譴責(zé)我要給他們請客的補償。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讓他這么干的。程設(shè)老師一留作業(yè),我七點以后的夜生活幾乎就都先給晚自習(xí)了。有時候我沒空吃飯的時候,便會給他打一個電話,轉(zhuǎn)給他錢之后,便會獲得一頓不需要跑腿費的專屬外賣。外賣小哥像是不用上晚自習(xí),送來飯之后就不走了,留在我旁邊夸一夸他給我買的新電腦有多么牛逼,或者看著屏幕上的代碼,有時候還會好學(xué)地問幾個問題。無非就是“這團是什么玩意”“你在干什么”。我認(rèn)真地回答他,他認(rèn)真地玩手機。我說,你有事就先走吧。他說,我挺閑的。我說,我耽誤你開黑了。他說,沒事我教你一起玩。我道,滾吧。然后他就會滾去買兩聽可樂,回來繼續(xù)坐在我旁邊。有時候我們會談天說地,什么都聊?;蛘咚o我講他和他mama的故事,我知道了原來他是單親家庭。偶爾幾次他教我打手游,我故意給他拉下一個段位之后,這種情況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他說我是他見過最死板的學(xué)長,大學(xué)生活里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學(xué)習(xí)。……所以我的作業(yè)拖到那么晚是有道理的。每次我合上電腦,一瞥時間20點50分,外面的單車全被搶光了,便問東校的他,你行嗎。他說,行,等我回宿舍給學(xué)長你發(fā)消息。我回去了,點開帶著小紅點的語音,一般都能聽到他吁吁氣喘的背景音里,混著宿管阿姨的罵罵咧咧。我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被罵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總是不知覺地就笑起來。我們班有為數(shù)不多的女生問我,這個帥氣的小學(xué)弟為何如此癡情。我說大概是電腦的未還的錢還在我手里。……到底是什么時候?qū)λS叫隨到的外賣產(chǎn)生依賴感的我也不知道。有時他要是一天不給我發(fā)信息,我會點進那綠色的小圖標(biāo)看一看。他會沒事給我拍個視頻和語音。他說話很好玩,聽起來會不由地讓人發(fā)笑,然后再點開聽一次笑一遍。他拍得一般都是宿舍里小日常,他走到哪里都活得在跟家一樣。他三個很鐵的舍友走在路上見了我會打招呼,叫聲“學(xué)長好”。后來變成了叫“林哥好”,他們說因為謝宸旻警告他們學(xué)長只能他叫。他們除了謝宸旻建了一個三人群聊,把我拉了進去,然后天天集體告狀說旻哥這個人有病。我老是忍不住笑——本來我身邊的人老是調(diào)侃這個表情已經(jīng)在我的臉上注銷了。我可能只是沒有遇見這樣有趣的人們。……姑娘說,帥哥玩嗎。他笑,前面開車呢。姑娘也笑,帥哥別演了,你都背著你老婆出來開葷了,還介意這個。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鉆戒,放任姑娘摟上他的腰,他說,你有經(jīng)驗嗎。姑娘說,有的是。他說,不怕得?。?/br>姑娘愣了一下,似乎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把這晦澀的難言之語攤開來說,疑惑道,問這個干什么,你不會有吧?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沒有。姑娘說,你怎么知道。他說,我查過。姑娘噗嗤笑了出來,浮華的城市燈光快成虛影透過車窗,映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她說,你沒事去查這個干什么,一聽就是有鬼。謝宸旻只是笑了笑。……他的舍友說,昨天他去酒吧了,一晚上沒回來,問我知不知道旻哥去哪了。我還在上課,就是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下手機,就瞥到了這一條。我很吃驚,立即回了他們。我說,我不清楚,昨天挺好的。我翻了一下和他的消息記錄,昨天結(jié)束在一句稱呼——學(xué)長。沒了。我見怪不怪,他經(jīng)常這樣,我問他怎么了,他老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比如今天天氣很好。他們跟我說,昨天謝宸旻跟人吵了起來。我問,為什么?他舍友說,昨天聽大學(xué)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報告會,主講老師提到了同性戀。我不知為何眼皮輕輕一跳,然后呢。老師持中立態(tài)度,勸如果有這個傾向的同學(xué)要保護好自己。老師這番話算是很開明客觀了,但是這樣一個敏感的話題,必定會引來一些尖銳的看法的。他舍友說,有幾個男生在下面竊竊私語,說同性戀的都是變態(tài),男人和男人惡心死了對不起爹媽之類的話,讓謝宸旻聽到了。我內(nèi)心是六個點。我是對外界目光和看法很遲鈍的那種人,就算別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傻.逼,只要我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