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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腦癌過世了,她還這么小,是啊,連話都說不清楚,以為自己的mama是去嬸嬸家布置圣誕樹呢?!?/br>“我很遺憾?!崩ツ鹊哪赣H是老約翰的妻子,這種惡耗無論何時都是憾事。“喔,我不確定,看看這可怕的世界,也許她夠聰明才會離開,要不然像我一樣被怪物咬一口,然后躺在這等死?看來莉莉安太聰明了,她總是比我聰明,不是嗎?”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面容舒展成一種柔和的弧度,接著又扭曲起來,老約翰咳得比前一天還劇烈。“為什么……你愿意相信我?”埃瑟絲答非所問地說著。她不在乎老約翰的妻子是不是比他聰明,她只想知道老約翰為什么要留住她,尤其他知道自己是重罪犯后還留她在屋內(nèi),而不是像看見臭水溝的老鼠一樣將她趕出去。她是個犯人,即使從未真正殺過人。老約翰捂著嘴喘了口氣,笑容在他嘴邊化開,“我看過許多馬鈴薯,好的、壞的、畸形的、不同品種的、進口的,但你猜怎么樣?”他挑起那雙白如雪的眉毛,“切開來都是馬鈴薯!”埃瑟絲眨了眨眼,調(diào)整了個舒適坐姿依在沙發(fā)邊。“它們切開都是帶著稍微黏液卻細致白嫩的,像是小孩的肌膚,滑順的馬鈴薯。就算外觀長得再奇特,只要是沒被破壞的馬鈴薯就該是那樣,”他額首說著,語氣如此堅定與自信,“而你——孩子,你就和全世界幾千億數(shù)不清的馬鈴薯一樣,都是好的,就算你外再被泥土染黑,或是凹陷殘缺,但你的內(nèi)在是不會變的?!?/br>“內(nèi)在?”埃瑟絲不太確定地重復。“對,就是這里,”老約翰指了指心口,對埃瑟絲俏皮地眨了下眼,“相信我,我看過的馬鈴薯比你看過的人還多,不會有錯的,當我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或許該說你是個很普通的孩子?就像比莎姑媽家的那些小鬼,天知道他們到底叫什么名字,但直覺告訴我,那些天真小毛頭都是好的馬鈴薯,沒錯,很普通但也很好,沒什么比這更慶幸的?!?/br>“嘿,誰來幫我個忙?”昆娜灰頭土臉拿著板手出現(xiàn)。埃瑟絲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替老約翰將棉被壓好后跟著她走進地下室,鐵鏈雖然被昆娜解開,但埃瑟絲被催促下樓,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暖爐系統(tǒng)昨晚故障,老約翰很怕冷,所以昆娜天一亮就下樓忙活,顯然她還搞不定舊式燒柴火爐。“幫我提著這個,對,抓好,”昆娜將鐵板掰開,半個身子探進火爐里尋找故障問題,“所以,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從鍋爐中傳出回蕩的聲音,聽起來沉悶且隆隆作響。“馬鈴薯?!倍镪囮囉嘁暨€沒結束,埃瑟絲蹙著眉說著。“嘿,原來是這個東西,我現(xiàn)在把它轉(zhuǎn)開,給我螺絲起子,”終于找到癥結點,昆娜粗魯?shù)赜寐萁z起子摳出堵塞的木灰,扭身俐落地鉆出火爐,“如果它敢再出狀況,我就會拆了它然后去五十里外的電器用品店搶一個電器暖爐回來,該死,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人在用這個老骨董?!?/br>埃瑟絲接過板手和螺絲起子,昆娜接連將木材扔進鐵爐點火,確定它正常運轉(zhuǎn)后才正視一旁的女人,“所以,馬鈴薯理論,嗯?我看過的馬鈴薯比你看過的人還多?!崩ツ刃β冻鲆豢谡麧嵃變舻难例X。“對。”埃瑟絲警惕地盯著她,往后退了一步。“他是個了不起的農(nóng)夫,獨自將女兒扶養(yǎng)長大送進警校,在畢業(yè)典禮別人父母送花時,他送了一箱馬鈴薯,然后說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家伙,瞧,這就是他,耿直又頑固的老農(nóng)夫,很特別的老爹,對嗎?”在她說話時,眼中流瀉著對父親和對親情的敬愛,那是埃瑟絲永遠都無法體會的心情。“是的,你父親他……非常愛你,而且你也很愛他?!卑Iz看得出來。“你呢?”或許是讀出她的落寞,昆娜掏出香煙叼在唇上問著,“在怪物潮爆發(fā)后你有聯(lián)系過家人嗎?或是尋找過他們?”她掏出打火機將香煙點燃,深深吸氣時煙頭亮著明顯火光,隨之黯淡。埃瑟絲愣了下,她平靜地看著自己鞋尖,幾乎喃喃自語的說著,“我的父親在判刑前死了,母親在我念高校時過世了,哥哥也在母親離開后發(fā)瘋,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會在齊因州的精神病院,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噢,我很抱……”“不,”埃瑟絲打斷昆娜的話,她始終盯著地面,阻止昆娜對她說同情的話,“這沒什么,真的,我并不覺得傷心或難過,因為我的家庭就是如此。”一個從小被父親遺忘、被母親憎恨、被兄長鄙視的女孩──或者惡魔,她不值得被同情,至少她的家人從來不憐憫她。“來一點?”昆娜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遞給她。埃瑟絲瞥了眼將煙拿過來狠狠地吸了口氣,接著瘋狂咳嗽。“咳咳咳……”辛辣的煙味在鼻腔里回繞著,她被嗆得流下生理眼淚,抱著肚子逐漸彎下腰,彷佛快嘔吐般難受地蹲在地上。“我知道這牌子很劣質(zhì),老實說我也很討厭,但找到更好的前只能將就,”昆娜拿過埃瑟絲指間的煙叼回嘴上,單手拍了拍她顫抖劇烈的背,“知道嗎?多半殺人魔會變成不定時炸彈都是來自不溫暖且缺乏安全感的童年生活,或者具有家族精神疾病的存在因子,而你──埃瑟絲,事實上你沒有殺過人,沒有把任何一個活生生的人弄死過,對嗎?”埃瑟絲蜷著身子沒看昆娜,但她的聲音是如此貼近,有點像在低語。“我有,埃瑟絲,我有,”昆娜的話讓她不由自主抬頭與她對視,接著一陣帶著辛辣氣息的煙吐在她臉頰邊,“我曾經(jīng)在追捕毒梟時闖進一間民宅,在壓力和有限時間內(nèi)開了三槍,一槍打在窗戶,一槍打在沙發(fā),一槍打在女主人的額頭上,”她以食指點在埃瑟絲的眉間,“毒梟逃了,我被逮捕拘禁,判刑十二年有期徒刑?!彼龑⒊橥甑臒熎ü扇釉诘厣蠎T性用腳踩熄。地下室只剩木材燒裂的霹啪聲。“……我很抱歉?!卑Iz聽見自己擠出一道微弱的聲音,這個遺憾不知是對被槍殺的女主人,還是站在她身邊的昆娜。昆娜聳了聳肩,一副確實如此且欣然接受的模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埃瑟絲,從你踏進我家的那刻就很明顯,你對我的‘收藏’很畏懼,對嗎?我知道,那些沒有彈夾的槍擺在那確實有點詭異,而你顯然不想讓那些槍口對著你的朋友,”昆娜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彼此能平視,“我可以不拿你去交換,或者該說不挑起槍戰(zhàn),不過你得留下來,即使我是個被判刑十二年的警察,你同意嗎?”她的笑容在火光旁映著獨特的韻味,那頭被灰沾染的紅色短發(fā),臟兮兮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