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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約在這里談話?。?/br>不遠(yuǎn)處的鐘樓上,分針一點點指向12。八點了!樊離遲到了!段漾幾乎氣得想噴火,坐也坐不住了,只能原地小幅度蹦噠取暖這樣子。西川公園是大學(xué)城里最出名的一片綠化地,因為其地理位置過于良好,所以常常能看到來來去去約會的小青年們。路上的每個人都兩兩成對,只有他一個人在寒風(fēng)里凍成死狗。你看看,那邊的女生還把手伸進男生的脖子里取暖,而他只能把凍得冰涼的手伸進自己的脖子里……段漾露出了單身狗羨慕嫉妒的視線,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小羊?!?/br>“!”段漾喜形于色:“你終于!”開心的語調(diào)硬生生卡在喉嚨口,段漾看著自己面前一身修長羽絨服的男人:“怎么是你?”“找停車位花了點時間,抱歉,讓小羊久等了?!?/br>段漾:“……”還是那副永遠(yuǎn)溫柔笑意盈盈的模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杜文彥這話術(shù)也不知道幫他解決過多少問題。段漾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有些防備的后退半步:“我約的是樊離,你怎么來了?樊離人呢?”杜文彥微愣,他苦笑了一下,終于坦白。“是我讓他約你的?!?/br>“小羊,你想從樊離哪里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也想……和你聊聊?!?/br>15、第15章冬日的寒風(fēng)終于被隔絕在門外,屋內(nèi)的暖氣充盈著四肢百骸,一下就溫暖了段漾被凍僵的臉。店里的玻璃門上積攢了厚厚的水汽,這是家專門做餛飩的小店,即使是這樣寒冷的冬天,店里仍然有很多人在吃飯。“你先坐吧,我去點餐。”杜文彥脫下大衣放在椅背上,走到前臺:“老板,兩份鮮rou餛飩,一碗少給辣椒?!?/br>段漾面無表情地看著杜文彥走回來。“這里好像都翻新過了,比以前干凈了很多,不過老板還沒換人,應(yīng)該味道也沒變?!?/br>段漾完全不想被杜文彥拉進所謂的回憶之中,他仍然維持著一種硬邦邦的聲線:“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杜文彥露出一個略顯受傷的眼神,他仍然苦笑:“你現(xiàn)在連這些都不想聽了嗎?”段漾:“……”面前的那雙桃花眼微微垂著,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看著格外明顯。段漾的視線掃過那捏緊的指尖和勉強勾起的唇角,心里不由得有幾分煩躁。即使對這個人已經(jīng)沒了半點好感和信任,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杜文彥真就長了一副他會喜歡的皮囊。干凈帥氣又溫和。“小羊,你現(xiàn)在這么討厭我,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嗎?”杜文彥適時露出左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鉆石在燈光下閃耀,簡直扎眼。段漾一下就清醒了,他十分無語地看了杜文彥一眼:“你的所作所為,我還以為你不是訂了婚的人呢。”杜文彥仿佛沒聽出段漾話里的諷刺一般,他笑了笑:“如果我說,這個是假的呢?”“假的?!”段漾瞳孔縮了一下,很多之前無法解釋的事情仿佛都瞬間通暢了。為什么杜文彥回國聚會,沒有帶未婚妻。為什么樊離會這么堅持的幫杜文彥“出軌”。為什么他這么費盡心思想要接近他,表現(xiàn)的完全不像是個有婦之夫的樣子……“只是商場交易而已,樊離也知道,所以他才會幫我?!?/br>“……”段漾眼底的驚訝慢慢消散,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杜文彥看著他神色的變化,那點久違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往前湊了湊,眼神深情款款:“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你,小羊……”“那又怎么樣呢?”杜文彥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段漾開口打斷了。“杜文彥,你已經(jīng)出國七年了?!倍窝选捌吣辍边@兩個字咬的格外重,他笑了笑:“我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那個天真好騙的段漾了,把你的謊言留著感動你自己吧?!?/br>“兩份鮮rou餛飩!小心燙啊?!?/br>笑瞇瞇的胖老板端著兩份餛飩放到了桌子上,還給兩只碗里一邊放了一個勺子。噴香的味道不斷的往鼻子里鉆,段漾在外面結(jié)結(jié)實實凍了一頓,此時也忍不住有點饞。算了,雖然不太想跟這個人同桌吃飯,但看在餛飩的面子上……段漾舀起一勺湯送到嘴邊,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太好喝了,跟高中的時候吃的一樣好吃。“還是以前的味道吧?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家餛飩店?!?/br>“……”段漾一口餛飩包在嘴里,頓時覺得自己吃美食的好心情就這么被葬送了。他嚼吧嚼吧,把那只小混沌吞進了肚子里。段漾頂著杜文彥的視線,高高的舉起了手:“老板,我的餛飩能幫忙打包嗎?我有點急事,想帶走吃?!?/br>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廚房那邊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笑瞇瞇的胖老板手腳麻利地過來了:“當(dāng)然可以,請問你們打包幾份?”段漾:“一份?!?/br>杜文彥:“兩份?!?/br>“?”胖老板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好的,兩份都打包是吧,馬上就好?!?/br>——提著餛飩走出店里的時候,段漾險些又被迎面的冷風(fēng)吹了個跟頭。他下意識地把手里的餛飩往后藏了藏。凍著他自己不要緊,萬一把餛飩也凍涼了,那就不好吃了。說來說去還是都怪杜文彥,這個人真是煩死了,簡直陰魂不散。“小羊,你想去哪兒,要不我開車送你……”段漾不說話,默默加快腳步。杜文彥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一點都沒有遭受冷遇的感覺。“西川公園好像也返修過,以前我們還在中間那顆許愿樹下面寫過許愿簽,你還記得嗎?”他不記得,而且也一點都不想記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