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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雖然很低,但的確是真切的體溫,不再是夢魘中那種摸不到,觸不著的感覺……祁律睜大了眼睛,眼眶瞬間有些發(fā)紅,就在姬林想要安慰一下祁律之時,祁律突然站起來,大喊著:“醫(yī)官??!不,快去找凡太子來!”凡太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路寢宮,天子當(dāng)真醒了,不是祁律的錯覺,身體雖然虛弱了一些,但沒有任何問題。天子身子骨年輕,只需要將養(yǎng)幾日便能大好,而小土狗也恢復(fù)了,自從醒過來便生龍活虎起來。祁律滿臉的不可置信,天子和小土狗竟然一起行了,這就證明……祁律上下檢查著天子,說:“天子是不是不會變成小狗子了?”姬林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的說:“寡人也不知,不過……今日入夜,咱們試試便知了?!?/br>今日是祁律的即位大典,果然是個良辰吉時,天子竟然蘇醒了過來,還參加了即位大典,當(dāng)然,這種事情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事兒,畢竟祁律和天子是一派的,如果沒有天子的扶持,那么祁律作為齊國的新君,將來的日子可能十足堪憂。相對的,如果沒有齊國的尊王,天子這個年輕的周王,日后的日子也會十足堪憂。在祁律正式成為齊國國君的日子,天子竟然奇跡般的蘇醒了,許多國君都有些失望。祁律即位成功,成為了齊國的新君,高傒和國仲護(hù)駕有功,封為上卿大夫,天子特封,這一點(diǎn)似乎與歷史莫名的吻合。在歷史中,高傒與國懿仲也是天子特派的齊國上卿。即位之后,重?fù)?dān)才真正來襲,自從齊侯祿甫去世之后,齊國的政事被太子諸兒弄的是烏煙瘴氣,很多事情瞞報謊報,還有許多事情積壓沒有處理,祁律這個新國君都要處理,可謂是日理萬機(jī),沒甚么空閑時間。天子本想讓祁律親自測試自己夜間會不會變成小土狗的,但事實證明,祁律根本沒有這個工夫,整日整日的忙于政務(wù),天子只好自己測試了一下,果不其然,天子再也不會變成小土狗,而小狗子白日里也不會無端端昏睡。換句話說,天子變成了正常的天子,小土狗也變成了正常的小土狗。當(dāng)然了,小土狗的變化最大,因著天子的變化只有祁律一個人知道,但小土狗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中。所有人都知道,齊公養(yǎng)了一只小狗子,那是齊公的摯愛,但是這只小狗子一直以來根本不長個兒,旁的小狗子幾個月便成了大狗子,這只小狗子一只都是小小矮矮的。但自從天子和小土狗正式“分離”之后,小土狗終于正常了,祁律即位的三個月,小土狗急速長個兒,已經(jīng)從當(dāng)時那個萌萌軟軟,天線尾巴的小土狗,變成了一只……威嚴(yán)的大土狗。站起來足有一人之高,公子小白最喜歡騎著小土狗,不,公子小白最喜歡騎著大土狗馳騁在齊宮之中,手中還挽著一把迷你的小弓箭,仿佛要打遍天下無敵手。轉(zhuǎn)眼間,祁律即位已經(jīng)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天子也以“訪問”為名,一直留在齊國,每日都能看到祁律,但是每日沒說幾句話,祁律便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別說抽空陪陪天子了,天子都已經(jīng)三個月沒食過祁律做的膳食了,感覺嘴巴都能淡出鳥來了。這日里祁律好不容易清閑一些,積壓的公務(wù)處理得差不多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平靜下來。天子醒來之時還沒有天亮,卻聽到窸窸窣窣之聲,原是祁律已經(jīng)醒了,為了不吵醒他,抱著衣裳準(zhǔn)備去外面穿戴。天子一個翻身坐起身,說:“太傅,這么早?”雖祁律已經(jīng)是齊國的國君,但天子總是喜歡喚他太傅,感覺親切一些,當(dāng)然了,祁律也喜歡天子這般喚自己,不為別的,有一種禁忌的刺激感……祁律說:“天子在歇息一會子,一會子律有朝議,朝議之后便沒甚么要緊事兒,今日律為天子理膳,可好?”天子一聽,甚么睡意都沒了,拉著祁律的衣角,一副小奶狗的模樣,說:“太傅,寡人要食螺螄粉,要食炸雞,還要食火鍋烤rou?!?/br>祁律見天子對自己撒嬌,心口猛跳兩下,此時的天子剛剛醒來,還沒早起,頭冠拆掉了,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肩頭,簡直是美色無邊,透露著一股令人窒息的俊美。祁律看到這樣的美色,別說是螺螄粉炸雞烤rou火鍋了,天子說甚么自己做甚么,立刻點(diǎn)頭,說:“好,律一會子便去膳房?!?/br>天子一笑,不吝惜的對祁律展開一個俊美的笑顏,大手一撐,來到榻邊坐下來,拍了拍榻牙子,讓祁律坐下來,自己動手給祁律穿衣裳,還幫他整理衣角和衣領(lǐng)。祁律突然有一種錯覺,自己可能是即將上班的丈夫,而天子則是自己的……小嬌妻?天子給祁律穿戴整齊,十足乖巧的坐在榻上,不忘了囑咐說:“太傅,早些回來?!?/br>祁律抬起手來,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踉踉蹌蹌的離開路寢宮,往朝議的大殿而去,心說美色誤國啊,差點(diǎn)子便誤了朝議的時辰。祁律離開之后,天子便一個人躺在榻上無所事事。天子在祁律的榻上滾了一圈兒;天子摸了摸祁律的案幾席子;天子拿起祁律用過的羽觴耳杯飲了一口水……天子無所事事的等了一上午,早膳也沒用,腹中實在饑餓,讓獳羊肩去打聽了一下,朝議已經(jīng)散了,齊公進(jìn)了膳房,必然是給天子理膳去了。天子心滿意足的沐浴更衣,等著祁律叫自己去用美味兒,等了又等,正午之時,茀兒終于來了,請?zhí)熳尤テ钣蒙拧?/br>姬林有些奇怪,用膳端進(jìn)路寢宮便行了,為何還要出門去偏殿用膳?茀兒引著姬林往偏殿而去,姬林本以為祁律要給自己甚么意外的驚喜,走過去一看,還真是驚喜……但是只有驚,沒有喜。偏殿里人頭攢動,嘻嘻哈哈的聲音泄露出來,公孫無知的大嗓門喊著“唔唔!這個好吃,這個香啊!孟陽你也嘗嘗!”,伴隨著祭牙的大嗓門,兩個人仿佛在比吊嗓子。除了這兩個大嗓門之外,竟然還有奶聲奶氣的小奶音,絕對是公子小白,說話還漏風(fēng):“二鍋鍋,二鍋鍋給小白剝蝦子!剝蝦子!”姬林:“……”原以為祁律今日只請自己一個人用膳,沒想到,祁律竟然如此“一視同仁”。天子黑著臉,推開殿門,剛要進(jìn)去興師問罪,邁開大步,然而那巍峨有力的步伐瞬間便被阻擋住,一個黑影突然沖出來,體魄健碩,差點(diǎn)將天子一下?lián)湓诘厣?,定眼一看,是那只叫狗蛋兒的小……不,大土狗?/br>狗蛋兒似乎格外親近天子,畢竟他們曾經(jīng)是“近親”,狗蛋兒對姬林天生有一種親密感,每次見到姬林都會撲上去。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