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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凌焰挺起胸膛,“我這體質再冷也不怕。只是我作為師尊的親傳弟子,為什么還要去學院上課才能取得入秘境的機會?別的門派也是這樣么?”“進秘境的名額有限,”宮越溪道,“其他門派老夫不清楚,但在本門,凡是各位峰主破格收的弟子,你們本身就享受各種優(yōu)勢了,想打什么秘境讓你們師尊帶不就行了。怎么還能跟其他弟子爭奪這樣的歷練機會呢,你說是吧?”凌焰汗顏:“那……那我還是去學院上課吧?!?/br>剛好任雪川回來了,祖孫倆便結束了對話,繼續(xù)安靜下棋。一局下完,凌焰輸了。宮越溪很是高興,他拿起讓任雪川取來的盒子,遞給凌焰,說是送他的小禮物。盒子里裝著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半透明狀,里面混著四種顏色的光,那些光在里面游動,看起來靈氣很充沛。“這是凝海珠,可凈化你的魔氣,”宮越溪拉著凌焰的手,叮囑道,“回去后串個繩兒,戴在手上,別摘了?!?/br>師徒倆連忙道謝。“不耽誤你掃地了,”宮越溪看著凌焰,笑著道,“以后得空了多上老夫這兒來看看?!?/br>“好好?!绷柩孢B聲應下。不久之后師徒倆離開。待回到玉龍峰下,凌焰撿起掃帚,繼續(xù)掃地。他明知故問:“我有什么不對勁么,師尊?太師祖先前是不是在懷疑什么?”任雪川道:“他懷疑你是朱雀轉世?!?/br>“朱雀?”凌焰看向他,“我不是啊。我要是那么能耐,先前就不會天天被追殺了。”任雪川道:“知道。”“你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凌焰拿著掃帚走到他跟前,滿臉憂慮,“倘若日后別人冤枉我怎么辦?若是他們指著我,硬說我是為禍世間的朱雀,那我可就慘了……我肯定會被弄死的!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住對方的袖子,仰頭看著他,可憐巴巴地問:“你會護著我么……師尊?”任雪川張開嘴,正要說話,突然有一個弟子騎著雪鸮從山上飛下來,急匆匆朝他行了個禮,喘著氣道:“師叔!我?guī)熋没鸲景l(fā)作,師尊請師叔去幫忙看看?!?/br>他話音落,任雪川馬上跟著他走了。凌焰簡直要氣炸了!為什么不晚來一步?!為什么不等師尊回答了之后再來?!先前他看師尊那嘴型,分明是要回答一個“會”!啊啊??!他追了兩步大喊一聲:“師尊!”任雪川卻是頭也不回。凌焰獨自站在風中,只覺得格外凄涼。落葉飄零灑我臉,吾師無情傷我心。——果然,這就是無情道吧。凌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雖然他也知道救人要緊,但一個字,就一個字!說出來都用不到一秒。老天爺,就這一個字啊,任雪川都不肯說。一下子,他連掃地都沒動力了。余下的時間,凌焰掃得特別慢。今天他師尊不在,也沒有勤勞的少年少女來幫他一起掃,他一個人從白天掃到黑夜,更顯凄涼。最要命的是,凌焰以為師尊幫師姐看完病就回來了,結果卻是一直不見人影。他懷疑那人早就獨自回青陽峰了,興許是把他給忘了。興許沒有忘,但是懶得來接他。想到這里,凌焰愈發(fā)委屈。亥時,他終于掃完,師尊還是沒來,他只得自己回去。路上遇到了巡邏的弟子,人家見他年紀小,又一個人,怪可憐的,于是將他送回了青陽峰。凌焰得到了照顧,還小小地感動了一下。等他歸山,白術打著哈欠從房里出來,提醒他喝藥。他一問才知道,師尊還沒回來。凌焰忍不住想——那他回來后會來看我么?他去火爐邊倒藥喝,那藥煮了太久,苦得不能更苦。但遠不如他心里那般苦。喝完后,他唯恐夜里火毒發(fā)作,師尊會去陪自己睡覺,幫自己降溫,于是去洗了個澡,洗得干干凈凈才躺下。前幾日他天天火毒發(fā)作需要師尊陪|睡,今天身體倒是沒有犯病,但心里卻有些難受。他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子時,任雪川終于回來了!進他屋了!來看他了!凌焰瞬間開心到飛起,恨不得一躍而起仰天長嘯。然而他努力沉住氣,閉著眼裝睡。任雪川走到床邊,手背貼了一下他的臉試溫度,又給他掖被角。凌焰心里樂開花。但對方明顯判斷他無恙,所以沒有陪|睡的意思。凌焰哪能放他走?馬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含糊不清道:“別……別殺我,我不是妖怪……我不是……”任雪川手按在他額頭,注入靈力,無聲安撫。凌焰又緊閉眼睛,如夢囈般喊著:“師尊……師尊救我……”他聽到了任雪川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有話要說。這種情境是一定要說點什么的。諸如“有為師在”“我會保護你”“別怕”之類暖心的話,安撫他忐忑的小心靈。然而任雪川輕啟朱唇,淡淡道:“明天揮劍一萬次?!?/br>第12章【八卦】“一萬次?!”凌焰瞬間彈了起來:“你是想我死么,師尊?”任雪川面無表情:“不想。”凌焰眼睛一閉,倒回床上,火速將自己裹起來,背對著他:“我睡著了,我什么都沒聽見!”任雪川道:“珠子。”凌焰連忙從枕頭下摸出來給他。太師祖贈的那凝海珠無比堅硬,他自己試了下沒辦法鉆孔。任雪川拿到手之后先細細看了一番,未察覺有任何異樣,于是找了根針,很輕松地鉆了個孔,又取了紅繩串起來,然后幫徒弟戴在了手上。凌焰抬手看了看,珠子內部沒有被破壞,還是涌動著彩色的流光。“等等,”他見對方要走,連忙喊著,“你不陪我睡了么,師尊?”任雪川回頭看他:“有事?”“現(xiàn)在沒事不代表待會兒不會犯病啊,”凌焰抓著被子,蒙住自己半張臉,低聲道,“要是我半夜犯病了怎么辦?我又沒力氣去叫你……可能等你發(fā)現(xiàn)的我已經……已經……”任雪川:“我不是死人?!?/br>凌焰:“……”真是太可惡了!多美的人啊,可惜長了張嘴!不過細想也知道,憑任雪川的修為,整個青陽峰有任何異動該是瞞不住他。若自己犯病,他肯定能第一時間察覺。所以凌焰只能獨自度過這凄涼的夜。次日他早起后,跑到任雪川面前,問是先掃地還是先揮劍。他就一個人,一雙手,無法分身的。白術對他道:“今日門派上下要停止一切活動,參加祭祀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