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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川不與他商量,直接帶著他御劍飛回青陽山。凌焰注意到他的劍換了?,F(xiàn)在是一柄普通的劍,不如冬雷劍那么漂亮威風。凌焰琢磨著,得想辦法重新幫師尊鑄一柄劍,給他一個驚喜。然而這事還得等他掃完一個月的地再說。回到青陽峰后,凌焰已經渾身是汗,熱得冒煙了。背上的傷又痛又癢,他忍不住伸手去撓。任雪川拍開他的手,扒了他的上衣,讓他躺在床上,而后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膏,拿冰涼的手指蘸了藥給他涂抹。凌焰痛得渾身顫抖,好想叫,卻想著要恪守攻的尊嚴,不能在受面前喊痛。他后背傷處太多,一個人上藥需要很久。商陸見狀也幫著一起涂抹。然而凌焰哪能讓他碰自己,馬上大喊:“痛痛痛!”“我來吧,”任雪川對商陸道,“你去熬藥。”商陸退下,走之前看了凌焰一眼。凌焰得意,心想看什么看?不爽憋著,氣死你氣死你!然而不久之后是凌焰自己要被氣死了。因為商陸熬的藥實在是太太太太苦了?。∵@絕對是報復?。?/br>凌焰喝了一口就嘔了出來。商陸急道:“別吐別吐,這可是峰主親自為你采的雪蓮熬制而成,那雪蓮極稀有,浪費不得。快喝吧,喝了能快點好起來?!?/br>“太苦了!”凌焰面部苦成表情包,他將藥碗湊到任雪川跟前,“不信你嘗嘗,這真的不是人喝的。”任雪川:“喝?!?/br>“我知道良藥苦口,可是……”凌焰還欲商榷,任雪川卻直接奪過藥碗當著他的面把藥倒掉了。又猛地將碗一摔。“那就不喝了?!?/br>“師尊!”凌焰連忙撲過去拽他袖子,“我錯了我錯了!我喝!我馬上喝!陸哥還有么?陸哥陸哥?”“還有還有!”商陸憋著笑,飛速去給他盛藥。凌焰小心看師尊的臉色:“師尊你別生氣了……”“我沒有生氣,”任雪川甚至彎起嘴角,“無情道無喜無怒,我不會生氣?!?/br>這句話聽著就像是反話……商陸很快端著藥回來了。那卻是藥罐子底部的,盡是殘渣,比先前那碗還苦。凌焰再不敢嗶嗶,一手拽著師尊的袖子,一手端著碗。師尊都生氣了,就算是毒藥他也得喝!但喝之前凌焰又有點不爽,感覺自己被某人拿捏得死死的。什么都聽他的,還舍不得他生氣。能怎么辦呢?只能恪守攻德了。他深吸一口氣,直接硬灌。那真是生不如死的經歷,喝完后凌焰差點當場去世。他腹中翻涌,忍不住想吐,可一張嘴,上下嘴唇卻被凍住了,想吐都吐不了。凌焰看向他師尊:“……”所以冰雪系是這么玩的么?!一炷香的時間后,那股惡心勁兒總算退了。藥效發(fā)揮作用,凌焰時冷時熱,后背又痛又癢,在床上翻來滾去,一會兒蓋被子,一會兒又掀被子,整個人十分躁動。商陸與白術進來幫他擦汗,兩人見他不住抓后背就用發(fā)繩將他的手綁了起來。“再撓就好不了了?!?/br>凌焰燒得神志不清,根本沒力氣反抗,他倒是覺得綁著也好,免得自個兒把后背抓出血。沒多久任雪川來了,對二人道:“我來。”商陸道:“這種小事我們做就好,您去歇著吧。”任雪川在床邊坐下:“無妨。”做師尊的要親自照顧徒弟,兩人不好再堅持,只得退了出去。凌焰突然很不好意思,自己往床里縮了縮,低聲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任雪川哪會聽他的,直接按住他快速幫他擦了全身,又極為熟練地幫著換了身干凈的里衣。然后脫了外袍,在他身邊側躺著。他的身體十分冰涼,是降溫的神器,凌焰立刻貼了上去,又突然想起了某些尷尬的事情,嚇得他趕緊后退。任雪川跟了過來。凌焰繼續(xù)后退。這么退了幾次后,他的后背抵在了墻上,退無可退了。凌焰看看自己,看看師尊,驀地發(fā)現(xiàn)以他倆的姿勢,自己這像是被師尊壁咚了。這……任雪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微微挑眉:“把你打暈?”“好!”凌焰忙不迭點頭,而后閉上雙眼,“來吧!”剛說完人就暈了。任雪川解開他手腕上的繩子,瞧見已經勒紅了,于是幫著揉了揉。而后又撩起徒弟濕噠噠的劉海,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順便手指撫過他眉心的火紋。這火焰的形狀十分漂亮,呈金色,襯得凌焰的臉也格外英俊,甚至帶著那么點超脫于世的意味。不知怎么地,當他撫摸那火紋的時候,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暖意。這是任雪川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仿佛那道火紋和自己心內某樣東西在呼應,令他感到溫暖,堅定,但那樣東西卻又無跡可尋。既無跡可尋他便沒有多想,而是將徒弟擁進懷里,手掌按在他后背,注入靈力,緩解他的痛苦。凌焰睡得很不老實,一會兒鉆進他懷里,一會兒又將他推開。畢竟對方是為救自己受的傷,他也沒什么脾氣,只能任由小東西折騰。半夜凌焰口干舌燥醒了一次,身邊已無人。他掙扎著想起來喝水,卻沒什么力氣。外面依稀傳來人聲。商陸道:“峰主,下次凌焰沒掃完的就由我們去掃吧。您怎么能干這種活兒呢……”任雪川道:“沒事,歇著去吧?!?/br>凌焰大為感動,原來師尊幫我掃地去了么?道是無情卻有情。淚目。第10章【咸魚】次日醒來后,凌焰感覺好多了。一大早沒見著師尊,他向白術打聽,得知那人去探望太師祖去了。吃罷早飯,他獨自拿著掃帚去掃地。走之前揣了倆包子,跟商陸說午時不必送飯了。畢竟人家不喜歡他,成天讓人送飯也不好。一夜過去,石階上又是堆了許多落葉。凌焰掃了一會兒,抬頭環(huán)顧群峰,憑著原主殘缺的記憶努力辨認那位太師祖的住處。太師祖本名宮越溪,尊號弦漁老祖。弦漁……沒錯,就是咸魚的意思。這是原著作者的惡趣味,但在書中人看來,弦漁代表閑情野鶴般的悠然。彈指撥弦,漁歌唱晚,多么超脫,多么雅致。老祖是整個空華派輩分最高的人。當年空華派也不過是個三流門派,是他斬殺了墮魔的青龍,一戰(zhàn)成名,從而也提升了空華派的江湖地位,使得空華派成了如今修真界第一大門派。斬殺惡龍時他受了重傷,那以后就隱居在了酒仙居,平日里只顧養(yǎng)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