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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名弟子,路上還沉著臉數(shù)落一句:“魯莽?!?/br>凌焰渾身難受,話都說不出,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整座山已變成火海,火勢早已蔓延到山下,燒到了村落中。任雪川遇到了前來接應(yīng)的蘭河峰主,亦是他的師伯寧微月。他將凌焰交給她,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則是留下救火,還得去村中看看。“師尊……”凌焰攥著他的袖子,不太想跟他分開。任雪川掰開他的手:“我很快?!?/br>凌焰知道他是想說“我很快就回去”,但他腦子里卻想的是:男人不能說快。他師尊的功法顯然更適合留下救火,凌焰也不好無理取鬧,只得跟著寧微月乘坐門派的云船先回去。任雪川好不容易滅了火,待去到村中時,發(fā)現(xiàn)村子早就空了。他走到稍遠(yuǎn)一些,才在附近的河道邊看到了村民。一問之下無人受傷,說是在火勢蔓延前村里就進(jìn)了個會噴火的妖怪,把他們?nèi)珖樑芰恕?/br>任雪川以為是兇獸的子嗣,什么小麒麟之類,當(dāng)即準(zhǔn)備將其揪出來滅掉,村民卻說是個少年,他這才知道是徒弟干的好事。既然無人受傷,任雪川便匆匆回到門派。其余三名弟子都被各自的師尊領(lǐng)走了,凌焰由寧微月代為照顧著。他渾身冒著熱氣,肌膚大片泛紅,背上全是傷。寧微月已經(jīng)簡單幫他處理過了,但卻無法對付他體內(nèi)的火毒。凌焰燒得神志不清,一直喊著:“熱……好熱……”“這火毒逼不出來,也無法靠丹藥化解,”寧微月道,“或許只能靠師侄你的功法幫他壓制,然后由他自身消化吸收,或可增長他的功力?!?/br>任雪川朝其道謝,她便回去煉藥去了。人走后,任雪川抱著凌焰進(jìn)了冰室,將其放在寒冰床上,與他雙掌相對,傳輸靈力,引導(dǎo)寒氣在他體內(nèi)游走,壓制火毒。在凌焰平靜下來后,他將人放下,讓其平躺在冰床上,然而凌焰很快蜷縮起來,喊著:“冷……好冷……”任雪川趕緊將人抱出去,放在軟塌上。可沒躺多久,凌焰又渾身冒汗,口中喊著:“熱……師尊,好熱……”任雪川:“……”凌焰迷迷糊糊張開眼,抓著他冰涼的手,往自己臉上貼,馬上舒服地哼了哼。他掙扎著起身,朝任雪川懷里鉆,雙臂抱住他腰身,guntang的臉在他身上蹭了蹭。任雪川整個人都冷冰冰的,體溫也較常人低不少,但又不至于太冰,正是凌焰需要的溫度。任雪川卻是非常不適應(yīng)與人如此親近,馬上就捏住他的后頸,將他提溜開。凌焰燒得雙眼通紅,眸中泛著水光,可憐巴巴望著他:“師尊……抱……”任雪川:“……”畢竟是為了救他受的傷,只能抱了。凌焰睡睡醒醒,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只于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房間里來了人,人還不少。大伙兒挨個摸摸他的頭,替他把脈,將他翻來翻去,看他傷勢。凌焰雖然睜不開眼,但也辨認(rèn)出了那些應(yīng)當(dāng)是空華派其他幾位峰主,以及掌門。眾人低聲交談著,提到什么“四靈”、“朱雀”。任雪川道:“不是朱雀?!倍蠛唵蜗蛩麄冎v述了戰(zhàn)斗的經(jīng)過。凌焰那會兒身體難受,意識卻極為清醒。他一邊聽著,一邊回想原著設(shè)定?!八撵`”指的“天之四靈”,又叫“四象”,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靈乃是傳說中的創(chuàng)世神,他們合力創(chuàng)世以后,分別鎮(zhèn)守東西南北四宮,調(diào)節(jié)陰陽,震懾邪惡,維護(hù)世間穩(wěn)定。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四靈的力量逐漸削弱,后來人間災(zāi)禍四起,怨氣沖天,四靈被侵蝕,便墮入魔道,開始為禍?zhǔn)篱g,淪為四兇獸。數(shù)百年前,作惡的青龍被空華派的弦漁老祖斬了,又過百年,玄武被封印,剩下朱雀、白虎仍不知所蹤。修真界一直警惕著他們,也以鏟除四兇為己任。在原著中,因原主擅長玩火,曾被當(dāng)做是朱雀轉(zhuǎn)世,遭到正道人士的圍剿,然而實(shí)際上他根本就不是朱雀,也沒有朱雀的神通,否則早就一口火把所有人噴死了。可他身為魔族中人,正道要他死,他簡直百口莫辯。凌焰隱隱有些擔(dān)心自己也會遇到這種情況,只不知到時候師門和師尊會不會站在他這邊?如果他們聽信讒言,大義滅親……——這種可能性太高了,以至于凌焰剛想到這里就想流淚。然而現(xiàn)在流的淚,都是當(dāng)初腦子進(jìn)的水。因?yàn)榇?,是他自己許愿穿成邪魔歪道的,他覺得反派攻X正道受這種CP比較好吃,比較刺激,所以想試試。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倘若真的有那一天,那純屬他自找的。兩個字,活該。回到現(xiàn)下,任雪川等人原本還以為在貢山的是朱雀,沒想到只是一只火麒麟。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凌焰聽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跌入火海,要被燒死了。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大塊冰,他立刻撲上去,抱住那冰塊,瞬間就舒服了。他抱著那長條形的冰,蹭啊蹭,蹭啊蹭,冰塊融化,冰水蔓延,他身下很快就一片濕|熱。那感覺十分難受,別扭,尿床了一樣,但又不太像。黏糊糊的。實(shí)在是……太難為情了。在這種難為情的情緒的刺激下,凌焰驀地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的是師尊。再一抬頭,赫然對上任雪川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第7章【拜師】彼時任雪川半靠在床頭,面容沉靜,長長的睫毛如鴉羽般,烏黑的發(fā)絲散在胸前,實(shí)在是賞心悅目。他身上只著單衣,身體冰冰涼的。凌焰則是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上身□□,只穿一條襯褲,一手揪著對方的衣襟,連帶著揪著他散落的發(fā)絲,另一手摟著對方的腰。乍然受到美顏暴擊,又是這般親密的姿勢,凌焰瞬間就不好了。兩人目光相撞,凌焰立刻火燒屁股般彈了起來,一邊狂叫一邊往外跑。他慌不擇路,在青陽峰亂竄,而后直接跳進(jìn)了后山的寒池。——現(xiàn)在就是很想去死一死。啊啊啊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不多時,任雪川來到寒池邊,往岸上丟了一套干凈的衣衫。凌焰從水下偷偷看他,瞧見對方也換了衣裳……一想到自己把師尊衣裳蹭臟了,他恨不得二次去世。這下真是沒臉見人了。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任雪川放下衣物就走了,凌焰則是泡在冰水中,努力給自己做心理疏導(dǎo)。他安慰自己,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