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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中的怨毒和惱恨,宣靜慈眸中含淚握著手腕,凄凄的望著秦睢:“你是不認(rèn)我這個母親了嗎?”“你也配做母親?”郁寧又從秦睢身后冒出個腦袋,毫不客氣地罵:“為人母應(yīng)該做的事你做過嗎?你有真心將他當(dāng)做你的孩子嗎?”“對你來說,所有人都是你的奪權(quán)的工具,為此你不惜數(shù)年冷落不見自己的孩子,甚至還在他身上下毒!事到如今了你開始念著那點骨rou親情,你捫心自問,你配嗎?”他難得這樣牙尖嘴利,一番話說出口竟是竟是將人震懾得說不出話來。秦睢低低笑了一聲,似乎并不在意郁寧說出這些秘密。他揮手示意文廷,讓在場的宮人和侍衛(wèi)都下去。這些人聽了皇家秘辛,已經(jīng)害怕得腿軟了,再聽下去,便是秦睢不說,他們可能就害怕地自裁以防止自己被全家滅口。可秦睢從沒覺得這些不能聽,再加上他現(xiàn)在心情好的很,并沒有想殺這么多人的意思。“陛下,康擇捉住了?!笔绦l(wèi)上前稟告道。這康擇武功不錯,赤手空拳對陣他們?nèi)膫€也不落下風(fēng),幾人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人拿下。此刻他被捉住,依舊拼命掙扎著,望向秦睢的眸光滿是恨意。秦睢遙遙望了康擇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宣靜慈,道:“殺了吧。”事到如今,他已然與宣靜慈撕破臉,他不打算讓宣靜慈好過,對于康擇這個忠實惡犬,他也沒有給她留多少情面。事到如今,宣靜慈已然沒有多少底牌,康擇被殺,無異于斷她一臂。“不要!”宣靜慈咬碎了滿口銀牙,握著受傷的手腕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卻只被濺了滿身鮮血。一劍封喉,康擇死的很痛快。宣靜慈腳步一頓,身體癱軟在地。秦睢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眼,只問暗衛(wèi):“都搜了嗎?有沒有什么人?”命令一層層傳遞下去,秦睢來的路上就聽了稟報,說是前陣子確實有道人進(jìn)了長樂宮。暗衛(wèi)在他來之前就受了命令搜宮,宣靜慈與人對峙之時,他們將滿宮都搜了一遍。“回陛下,臣等……沒有找到什么人。”暗衛(wèi)躬身道:“不過發(fā)現(xiàn)有宮女被人殺死在角落,應(yīng)該是一個時辰前發(fā)生的事,想來是撞見了那二人逃走?!?/br>一個時辰,若是速度快一些,應(yīng)該也是能出宮的。“封鎖消息,搜宮?!?/br>秦睢皺了皺眉,道:“每個宮殿都細(xì)細(xì)地搜索一遍,登記所有人的信息,將所有可疑之人都綁起來聽候發(fā)落?!?/br>長樂宮的事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處理完康擇,秦睢就讓人將宣靜慈帶進(jìn)去。她明日就會被送到京郊的莊子養(yǎng)病,秦睢會派一隊人守著她,直到死亡,她也不會再被放出來了。當(dāng)然,這點事就沒必要拿出去說了,秦睢會對外宣稱太后身體抱恙,從此閉門不出。同時,趁著這次搜捕那兩個道人,秦睢決定把整個皇宮都清查一遍。自從宣靜慈被奪權(quán)之后,這皇宮已經(jīng)基本處于秦睢的掌控之下了,偶有一些混進(jìn)來的探子,也是他懶得去搜。可現(xiàn)下不同了。從神智清醒過來到現(xiàn)在,秦睢只要想起長街上郁寧哭著吻他的模樣就忍不住怒火中燒。這些人,看著他懶得管,便真以為他真是好欺負(fù)的了?“我們回去嗎?”眸中的戾氣在聽見這話時盡數(shù)消散,秦睢回神,低頭望著郁寧,搖了搖頭:“還有些事沒做?!?/br>“什么?”郁寧一怔,手隨即被他牽起。兩人并肩走到寢殿門口,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行禮之后將門打開。“怎么還要見她?”郁寧不滿地皺了皺鼻子。秦睢:“還有一些事沒問。”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話他不方便問。長樂宮從來都是宮里最大,也是最豪華的宮殿,可惜此刻里邊只有宣靜慈一個人,顯得格外空寂。“怎么?沒見到本宮發(fā)瘋,不滿足么?”宣靜慈斜靠在軟榻上,沒了剛剛的激動,只是看向兩人的目光依舊怨毒。雖說只被關(guān)進(jìn)來一小會兒,但接連的權(quán)力被奪、親信被殺,足夠讓宣靜慈因為憤怒而激動的大腦冷靜下來了。“我此次來,是要問你一個問題?!?/br>秦睢并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攔住了欲反唇相譏的郁寧,問她:“當(dāng)初先帝死之前,你從他那拿走了什么?就是你給那個灰眼道士的東西?!?/br>事到如今,灰眼道士已是不得不除,可秦睢現(xiàn)在已知信息太少,他必須要從宣靜慈這里知道更多消息,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宣靜慈聞言一愣,面上露出怨毒之色:“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告訴你?”“憑你需要這個消息保住自己的命?!鼻仡∧抗饫淙坏赝骸叭裟愦丝探淮靼祝視趯m外替你找一住處養(yǎng)老。若你什么都不說,明晚便是你的死期,我會讓人直接將你的尸體抬到亂葬崗。”“殺我?殺你的親生母親?你、你不怕遭天譴嗎?”宣靜慈幾乎不敢相信秦睢會說出這樣的話。“左右宮里會有代替你的人充當(dāng)太后,你覺得已經(jīng)被送出宮,又沒了這層身份的自己,還有活下來的必要嗎?”秦睢語氣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令人心驚:“至于殺母這種事……只要我自己的良心不會過不去,又管旁人作什么?”話雖如此,他卻忍不住去偷瞄郁寧的神色,見他低著頭不說話,秦睢心中一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他應(yīng)該知道這只是嚇唬宣靜慈的吧?好在今日這一鬧,宣靜慈心防已然崩潰,雙方對峙沒多久,她就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交代出來了。不過兩人回了勤政殿方才討論起宣靜慈所說的一切。“高祖陵墓的鑰匙是什么?高祖的陵墓沒有在皇陵中嗎?”郁寧對皇室的事并不怎么清楚,開國皇帝高祖的事就更不清楚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勤政殿后院中的那棵神洇樹是高祖時期傳下來的。“高祖陵墓并沒有在皇陵中?!鼻仡u了搖頭,道:“相傳為了延續(xù)大夏國基,高祖將自己年輕時積攢的那些財富封存了一大半在自己的皇陵中?!?/br>“怕有心人覬覦,他并未留下確切地址,只留下了皇陵鑰匙和一些線索給后世子孫。”而宣靜慈當(dāng)初從虛隱那里換得毒藥時,交換的物品正是這個鑰匙。高祖一統(tǒng)之前,大陸有四五個國家和政權(quán),數(shù)代積累的財富不可估量,若是宣靜慈一開始就知道那東西是什么,絕對不會交出去。“可我不明白,他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鑰匙,為什么又要回來害你?”郁寧皺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