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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一定好好對她?!?/br>“不必了,你沒有’以后’了。”敖灝淡然道。敖泓最了解自己表哥說一不二,言出必行的脾氣,一點也不怕事興沖沖的在一旁應(yīng)和道:“別跟他廢話了,我把那老貨打了一頓就帶著嬋兮出來了,都沒顧得上他?!?/br>“怎么弄?先把他龍筋抽出來再說吧?!卑姐f這就要動手,敖灝握著他的頭,那自己就擰尾巴,一拉就能拽出龍筋。再說?還要怎么再說,龍筋抽出來龍命都沒了,何懔瞪大一雙龍眼,嚇了一跳忙道:“不要不要,二表哥,會出龍命的,我都說了會向嬋兮道歉的,你們還要怎么樣啊!”打都打過了,道個歉不就成了。理直氣壯令人咂舌。敖泓去河龍宮的時候,和龍王叫陣時,已經(jīng)聽了太多他們家的奇葩言論。像是什么“不管以前她是什么身份,嫁到我繪羲河就是我繪羲河的人,跟你無關(guān)?!?/br>“打死也是繪羲河的家務(wù)事”以及”小夫妻鬧矛盾,相互打兩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嬋兮也打了我們何懔,我們都沒說什么,你們還來要說法,難道扶桑龍族就只有這點心胸么?”這種奇談怪論,敖泓已經(jīng)聽得面不改色,抓住何懔龍尾只等一扭。敖灝卻是第一次聽到忍不住冷哼,嬋兮是扶桑一族,其父母具是戰(zhàn)功赫赫,在巫妖大戰(zhàn)與隨后天庭之爭里都為龍族效力,在龍族地位崇高,久居天庭。他和敖泓都去嬋兮父母洞府吃過飯,被指點過修行,對他們最小的這個龍女嬋兮只記得她在銀河引水玩耍的樣子。想不到有朝一日,嬋兮的事會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敖灝嘆息一聲,低聲道:“我改變主意了?!饼堊逍愿褡钍前响瑁麄兎錾}堊宓驼{(diào)久了,竟被一個人間小小河龍王一家欺負(fù)到了頭上。“嗯?”敖泓疑惑發(fā)出鼻音詢問。這種龍族家務(wù)事,蝦兵蟹將和侍女早就退下了,生怕自己看到一點,龍王后來想起來把他們滅口…敖灝重新喚回蝦兵,吩咐他去取玉屑板。這名字取得好聽,但玉屑板其實是專對龍族的刑具…玉屑板只能用龍族法術(shù)驅(qū)動,逆向一轉(zhuǎn),就能刮得龍鱗翻飛,如玉屑紛灑而落,故名玉屑。何懔雖然裝得像個翩翩君子,當(dāng)年甚至哄過了嬋兮和龍女父母,但他其實內(nèi)心很是陰暗,玩過很多東西…這些刑具他以前就有所耳聞。想不到竟用在自己身上,敖灝淡淡道:“你記住了,也許別族的龍女你可以欺辱,但我扶桑一族你欺不起,求到哪里都是一樣?!痹掗g自有凌然傲氣油然而生,透露出的意思并非是今日起看不上何懔,而是何懔一開始就不配被他們放在眼中。說話間,蝦兵已經(jīng)取來玉屑板,又匆匆埋首退了出去,絲毫不敢亂看。敖灝說罷,食指中指微微一動,玉屑板被金色光華驅(qū)使著揚了起來,咻的落在何懔身上一下下搓了起來,何懔慘叫聲響徹整個華貴龍殿,敖灝眉也不抬的用指尖彈了一下,禁言決緊緊束在了何懔頭上,龍宮大殿上只余何懔痛楚到極致的悶哼聲,聽起來更加瘆人。“這就完了?”明知何懔鱗片要是都被刮下去,就算有仙藥醫(yī)治,他百年內(nèi)也爬不起來,敖泓還是皺眉不滿。他們打扶桑龍女時可沒留力氣,何懔更是毫無悔改之心…雖然就算有悔改之心,他們給何懔的這頓打也不會減輕分毫就是了。敖灝對著面前被自己法術(shù)吊在龍宮梁下的小龍,淡定道:“自然不是,等鱗片削凈,在他頸上三刀六洞,倒吊在梁下放血?!?/br>敖泓和自己二表哥心有靈犀,滿意附和道:“正是,龍血是大補之物,看嬋兮那個樣子在他家虧損不少,正不知如何給她補身子呢…“弄幾十斤龍血,給她煉丹吧?!?/br>“剩下的做藥茶?!卑綖m(xù)道。何懔一雙龍眸圓睜,他不管說多少抱歉,顯得多么真摯都是假的,心里琢磨的盡是下次怎么做的隱蔽一些,不給那賤人機會去告密搬救兵。傷及自身,此刻才真的流露出懊悔之情,面前兩兄弟卻有說有量,三言兩語商定怎么把他分成給龍女的傷藥。玉屑板搓著龍鱗,敖灝敖泓兩兄弟已經(jīng)去后面看龍女了。敖灝揮手示意侍女不必通傳,自己跟敖泓撥開珍珠簾走了進(jìn)去,嬋兮闔眸側(cè)倚在貴妃榻上蓋著一床松軟錦被,背后靠了兩個軟枕,氣色稍好一些。柳冉見他進(jìn)來,側(cè)首道:“海醫(yī)已經(jīng)來看過了,說是沉亢久積的體弱,需要多調(diào)養(yǎng),還有就是皮外傷…”看起來駭人是因為河龍王府連傷藥都克扣嬋兮,再加上她被封靈力,不能自己調(diào)息,不然以龍族修為不會如此。“表哥?!眿荣庀袷求@弓之鳥睡不安穩(wěn),柳冉聲音已經(jīng)放得很輕了,還是將她驚醒。敖灝拍拍柳冉肩膀,上前安撫嬋兮道:“沒事了,你睡一覺吧,我已經(jīng)告訴你父母了,他們很快就過來?!?/br>“不,別讓他們?yōu)槲覔?dān)心?!眿荣鈸u頭道。“別傻了,你瞞著不讓他們知道,才會讓他們痛心的?!卑綖吐暟矒幔⑽⒁活D,又憎惡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向河龍王府討回公道的?!?/br>嬋兮這才想起河龍王府,立刻從榻上驚坐而起:“哎呀!”她牽動傷口頓時痛得滿頭蒙蒙汗意。“你不用怕…躺著。”敖灝想扶她躺下,嬋兮顰眉拼命搖頭道:“不是啊,表哥去的時候看見他們打我,氣得用龍爪按著河龍王的龍首一直按穿了河底石層,還把他從王府上面丟下去?!?/br>“我們走的時候,河龍王妃正在叫府醫(yī),說是不成了?!眿荣馀掳姐J下大禍,面色蒼白呼吸時干燥嘴唇不住輕顫。凌溪心底一跳,緊張側(cè)首望向敖泓,敖泓身上還有血腥氣,怕凌溪不喜,只輕擁了凌溪一下,低聲道:“沒事的。”敖灝冷冷道:“沒事,摔一下死不了?!奔幢闶撬懒耍旋堊逶诎姐膊粫瓷下闊┑?。嬋兮已經(jīng)膽小不已,帶著哭腔道:“明明離南海更近…我都不敢讓那人去找表哥,就是怕他這個脾氣啊?!卑姐挠邪綖愿窭潇o。她的事是小事,就怕敖泓一怒之下把人家全家打殺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