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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得我好痛?!?/br>他手勁松了些,可我依然掙不脫,只聽他咬牙切齒地道:“你跟那個圣一就可以親親熱熱有說有笑的,為什么對我卻象毒蛇猛獸一樣躲著?就連我站在你身邊你都在強烈地抗拒我?”我的頭開始暈了起來,渾身發(fā)抖,呼吸困難,我叫道:“放開我,我真的很難受,快放開我……放開我……放開……”眼前一陣發(fā)黑,漸漸失去了意識。昏睡中,我很不安穩(wěn),似乎聽到有人在掙扎、在哭求著:“……不是我,你放過我,放過我,求你放過我……不要傷害我,好不好?好不好……”聲音很熟悉,可我卻看不到是誰,這人是男是女?誰要傷害他(她)?哭訴聲凄涼無助,在夢里糾繞著我,撕扯著我的心。“是誰?你是誰?走開,請你走開,不要再來糾纏我,求求你,離開我,不要在我的夢中出現(xiàn)了,求求你求求你……”一雙手緊緊握住我,我死命掙扎,不肯讓他碰我,他的觸碰叫我害怕,令我恐懼,我不知道我的反抗有多么激烈,只知道當我清醒時,感覺自己象被抽掉了筋骨一般,渾身無力,雙手脹得發(fā)痛。雙眼仍然看不到東西,怔怔地仰躺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怎么去找圣一?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叫圣一出什么事。門輕輕一響,我問:“是琴公子嗎?”黯啞的聲音回答道:“是我?!?/br>我問:“這里是什么地方?”琴幕羅道:“我們是借住在一戶農家?!?/br>我問:“這里離清河城有多遠?”琴幕羅沒說話,我追問道:“遠不遠?”琴幕羅問:“你要回清河城?”點點頭,我要去找趙景,不管他是不是皇帝身邊的人,現(xiàn)在只有他能幫我找回圣一,不是不想請琴幕羅幫忙,可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渾身不舒服,所以,還是免開尊口的好。而且,跟趙景相處的時間雖然短,但他并不是個沒有大腦的人,他會分清我跟齊王之間有著絕然不同的言談舉止的。不聽琴幕羅的再三勸阻,堅持要去尋找圣一。我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圣一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多耽擱一天,這種危險就多一分。琴幕羅扭不過我,只好帶著我前去清河城。因為我無法看東西,只能跟他同乘一騎。一路上,我身體繃得很緊,止不住地顫抖,沒多久腿便抽筋。琴幕羅把我抱下馬,坐在地上輕輕給我揉搓著,我想推開他,卻又怕惹他發(fā)火,只有強自忍耐,可越是忍越是無法放松,最后疼得我團做一團,接著眼前一黑便昏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已是躺在床上,問明已是身在清河城客棧后,我對琴幕羅說道:“琴公子,請你前去趙府請趙景趙四公子來此相見可好?就說柳瑜有急事拜托趙公子?!?/br>琴幕羅沒言語,我急了,哀求道:“琴公子,拜托你了,圣一現(xiàn)在很危險,如果不能早日救他出來,只怕他會受到傷害,求求你?!?/br>琴幕羅沉聲道:“你怎么知道趙景可以幫得了你?”我也不隱瞞自己的懷疑,說:“我猜他大概是皇上身邊的人,有他幫忙事情會好辦許多?!?/br>琴幕羅半晌沒說話,我急切地道:“琴公子,請你快點去好嗎?我真的害怕圣一有危險,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最在意的弟弟,請你幫幫忙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柳瑜一定銘記在心、永世不忘?!?/br>“最在意的……”他重復了一句,不帶任何情緒,卻叫我膽顫心驚。衣帶飄蕩,微風輕拂,我松了口氣,他走了。此時才覺得自己在強人所難,想他一個富家公子,一向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叫他為我傳話,尤其是我這個對他有著強烈抗拒感的人來說。隱隱間似乎有著什么難以言說的情緒彌漫在空空的房間里,令人倍增感傷。呆呆坐在床邊,不知過了多久,空氣流動的異樣讓我警覺,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覺倒靈敏了許多。“趙大哥,是你嗎?”我問。沒人說話,好一會他才難以置信地問:“你是柳兄弟?”我急忙伸出手去,他接住了我,我緊緊拉住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連聲追問道:“柳兄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趙大哥,救救圣一,求求你救救他,他被人掠走了,現(xiàn)在很危險,我在這世上孤身一人,又無高深的武功,別無他法,只好求趙大哥幫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說到最后我已泣不成聲。“柳兄弟,你先別急,跟我說怎么回事?”趙景坐在我身邊,連連安慰著。強忍著眼淚,斷斷續(xù)續(xù)把經過說了一遍。趙景沒說話,只是抓著我的手腕號了下脈,又搬著我的臉驗看了看,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好一會,他才沉聲道:“柳兄弟,別擔心,我保證把小柳兄弟完好無損地給你送回來。”我一把抓住他:“趙大哥,你知道是誰掠走了他?”趙景沒說話,只是拍了拍我,嘆了口氣,然后便離開了。怔怔地呆坐在床邊,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琴幕羅說道:“拿著,把臉擦洗一下。”我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顧跟趙景說話,把他給忘掉了。“琴公子,多謝你了?!?/br>伸出手,一個溫熱的毛巾送到我手上,我接過來把臉擦了擦,真是羞死人,自己居然又露出女人姿態(tài),在兩個大男人面前痛哭流涕,太沒臉了。琴幕羅輕嘆一聲,說:“你休息吧,我去給你熬藥?!?/br>我無語,他如此遷就、照顧我,叫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明白,我們明明相處的并不愉快,可他為什么還這樣忍氣吞聲地照顧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對自己說:“人家大人大量,不跟我這小氣鬼一般見識,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那樣對人家了?!?/br>想一想,還真是自己的不對,人家就是喂條狗,狗也會向他搖搖尾巴,叫上兩聲,哪有象我這樣不知好歹的,三番兩次救我,可我倒好,把人家視為毒蛇猛獸一樣防著,換作其他人大概早把我一腳踢到千里之外了。如果被圣一知道,又該說我了。一想到圣一,心情又開始低落,趙大哥答應的如此干脆,難道他知道是誰掠走了圣一?想到趙景的態(tài)度,禁不住懷疑起來:“難道他從我的傷勢看出了是誰動的手?這么說來,動手的是他所熟悉之人,可這樣一來,他們會不會相互包庇?”轉而對自己這樣猜忌趙景感到臉紅,人家如果真是那樣的人,哪里還會對自己保證要把圣一送回來,只推說找不到幫不上忙就可以了,哪里會是這樣一力擔承的模樣?就這樣,來回胡思亂想著,直到琴幕羅喊我起來喝藥。皺著眉頭喝下藥,不等琴幕羅接過碗,我便道:“那蜜餞還有嗎?”看不到琴幕羅是何表情,我只管伸出手去,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