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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桐。去相國府表演在他們眼里是一份殊榮,關(guān)乎到大家的前途命運(yùn)!她又怎么能自私地說不去?作者有話要說: 清湖:在親爹面前賣藝是什么體驗(yàn)?第35章入相府司清湖終究沒向蕭桐表達(dá)拒絕去相國府演出的意愿。不是她一個人的獨(dú)角戲,它凝聚了蕭桐幾個月的心血和身家,凝聚了參與演出的眾多藝伎的汗水,甚至可能是所有人改變前途的一次重要演出。她又怎么能因?yàn)樽约号c李棗的父女恩怨拖累了大家?八月十二一早,她坐在梳妝臺前,特意把眉毛畫得黑濃而修長,末端還微微往上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鮮紅的唇瓣,敷粉凝脂的面孔,劍眉星目,略顯妖冶,十年了,李棗恐怕以為她死了,想來也不會聯(lián)想到自己是她女兒。況且戲臺和酒席相隔一定的距離,也看得不真切。但愿自己在他面前別亂了心神吧!第一次去朝廷高官府中赴約,蕭桐不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倒是江氏一大早就帶著李嬤嬤、小荔枝進(jìn)來把蕭桐從床上拽起來梳洗打扮。江氏拄著拐杖立在衣柜子前,看著蕭桐的衣裳,一件件挑。中秋本是喜慶團(tuán)圓的佳節(jié),但蕭桐的爹去世還不足一年,還在孝期,出門赴宴已經(jīng)很破規(guī)矩了,只不過他們是商賈之家,孝期的規(guī)矩過了百日也沒那么嚴(yán)。但穿衣上,最好還是以淡色為主。江氏挑了一身米白色鑲藍(lán)邊的交領(lǐng)服,外搭一身淡藍(lán)色寬袖鶴氅,李嬤嬤和小荔枝伺候著蕭桐穿好。然后按著蕭桐坐在梳妝臺前,一縷及背的黑色長發(fā)披散著,小荔枝為她輕輕梳理,準(zhǔn)備扎起一束精神奕奕的高馬尾。蕭桐望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想起那日粉絲見面會的將軍之女,束發(fā)戴銀冠,那英氣的模樣連司清湖也忍不住多看兩眼,不知她那般打扮會怎樣?以前原身爹在世的時候,正式的家族場合,還是有束發(fā)的,只是原身覺得自己束發(fā)戴冠的模樣太正經(jīng)死板,不喜歡。穿越后,她第一次起床后小荔枝就給她扎了馬尾,她瞧著挺精神英氣的,就沒有換發(fā)型的打算。唇角勾起一抹笑,對小荔枝道:“給我束發(fā)戴銀冠?!?/br>小荔枝雖然疑惑,但也乖乖依照蕭桐的意思照做了。出門前,大哥蕭栗還酸酸的,自己當(dāng)開封府小吏好幾年了,都沒登門過某個朝堂大員府中。沒想到meimei一介商賈,還是牙人,竟然能與相國和眾多高官同坐一席,不知是自己庸碌還是meimei太出息!相國府位于汴京外城西面,地段比蕭氏牙行還差,這在宋朝是相當(dāng)普遍的,一個新貴宰相,不貪不搶,哪來的銀兩在內(nèi)城置府?。吭S多朝廷官員都是住外城,甚至還稅居。與蕭氏行相距較遠(yuǎn),除了牙行兩駕馬車,蕭桐又雇了五輛,藝伎們在牙行門口集合,一起出發(fā)。眾人紛紛登車,蕭桐立在最豪華的朱色馬車前,錦服光鮮發(fā)亮,很是顯眼。她看著司清湖穿著一襲闊袖紅衣走出來,她的心不自覺地跳得有些快,畢竟新發(fā)型,且第一次穿得如此正式,不知道司清湖看了會有什么反應(yīng)。她正了正自己發(fā)髻上的小銀冠,一步上前,迎向司清湖,咧嘴笑道:“清湖,早呀!”只見司清湖面色有些沉重,目光淡淡地掃在自己身上,喚了一聲,“四郎”就踏上了馬車。靈兒跟隨而上。好冷淡,對她的新發(fā)型視若無睹,蕭桐眨了眨眼,感到有點(diǎn)意外,難道自己看起沒有將軍之女俊俏?她不信,快地鉆進(jìn)了馬車,與司清湖面對面坐,打量著對面目無焦點(diǎn)的人,思考著如何吸引她注意。她發(fā)現(xiàn)司清湖今日打扮也一改以前清新的風(fēng)格,那鋒利的劍眉,張揚(yáng)的紅唇搭配一襲紅裝,看起來妖艷誘人,蕭桐被驚艷到,心里忍不住發(fā)出感嘆,“真美!”她故意道:“清湖,你今天打扮得好美呀!”果然,司清湖目光投向她,揚(yáng)起淺淡的笑容,“是嗎?”“她沒看出我不一樣嗎?”蕭桐心里納悶,然后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襟,道:“我這衣裳有皺褶嗎?”“沒有?!?/br>好冷淡,蕭桐仍是不死心,正了正銀冠,抬眼瞄著司清湖道:“我這銀冠歪了嗎?”司清湖咬著牙,一時無語,這個人好幼稚呀,不就是穿了好看的衣裳,換了個發(fā)型嗎,非要她點(diǎn)評一句!蕭桐蔫了下來,算了,又不是求偶,不過是想在司清湖面前臭美一下!后面的靈兒忍不住掩嘴笑道:“蕭當(dāng)家,你是想我家小姐夸你好看吧!”蕭桐臉紅耳赤的,“我沒有?!?/br>司清湖笑了笑,不忍她出糗,跪起來,挪動到蕭桐面前,扶著她的銀冠正了正,道:“歪了。”蕭桐抬眼看著司清湖雕琢般的白玉下巴,內(nèi)心忽然有點(diǎn)躁動,她趕緊收回目光,道:“那你覺得這銀冠好不好看?”“好看?!?/br>司清湖壞笑了一下,補(bǔ)充道:“不過你戴起來不好看?!?/br>蕭桐:……一列馬車行駛了將近半個時辰,穿過整個汴京內(nèi)城,巳時正到達(dá)相國府偏門。她們只是賣藝的,在這種高門大戶眼里是低賤活,只能從偏門入。宴會定在午時開始,歌舞以后才輪到戲曲,有一個時辰讓她們準(zhǔn)備。相府早已派了丫鬟仆役在偏門迎接他們,先去后院休整房放置好帶來的器物,藝伎們在里面做準(zhǔn)備。丫鬟需要帶蕭桐去舉行宴會的院子先見過相國李棗,方入席。伽羅難得進(jìn)一趟相國府,想著宴會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提出跟蕭桐一起逛逛相國府,順便看看戲臺,蕭桐下意識就把司清湖也拉上了!三人跟著個三十出頭的大丫鬟走在一個院子的長廊,丫鬟看起來是個和善之人,面上總掛著笑容,她告訴她們,她名字叫翡翠,是隨相國從杭州遷上來的。院子有一碧綠色的池塘,池中矗立著一座假山,長廊往外延伸到池中央,還有琉璃亭,頗有江南園林特色。伽羅許是鮮少見到這種風(fēng)格的院子,忍不住驚嘆道:“有山有水,這院子真是風(fēng)雅!”翡翠笑道:“這也是相國大人買下這座宅子的原因,說是有種在江南老家的感覺。”蕭桐回頭看了一眼在后面從始至終默不作聲的司清湖,笑道:“清湖,我記得你老家也是在杭州,也很喜歡這種院子吧?”司清湖從踏入這個院子就感受到滿滿的江南氣息,左右環(huán)顧,不斷地找尋著小時候那個家的痕跡、她母親的痕跡。可惜,她找不到母親喜愛的一花一木。母親酷愛蓮花,池里卻只有錦鯉游動和假山下一只大大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