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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離開。事實,她方才求到的是中簽,一切造化看她和蕭桐雙方,心合則互相成就,離心則一蹶不振。她一時也把不準主意,畢竟這個“心合”合到何樣程度,大師也不好說。“你不覺得我們在財神殿偶遇是個很微妙的緣分么?這或許就說明我就是你的財神,你也是我的財神呀!”蕭桐厚著臉皮笑嘻嘻的,這番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司清湖殷紅瑩潤的嘴唇翹了翹,無語地笑了,也虧她想得出來!倒是靈兒看不過她滿嘴跑火車,冷嘲熱諷道:“這兒還是月老殿呢,你怎么不說你和我家小姐天定姻緣?不可笑嗎?”蕭桐看了一眼大殿中間紅衣白胡子,手握一捆紅繩,笑嘻嘻像在望著她的月老像,立即收斂笑容,乖乖把嘴閉上!原來她們已經(jīng)離開了財神殿,穿過庭院,來到了這個月老殿。這話嘲諷蕭桐,但司清湖聽來也不對勁,臉頰莫名有點熱。于是嚴肅道:“靈兒,在神靈面前不得說胡話!”小丫頭嘟了嘟嘴,哦了一聲。正是早上,上香的人的摩肩接踵,蕭桐和司清湖擦著彼此的肩膀,好不容易走出了城隍廟。外面街道雖然闊落,但也是人來人往。蕭桐左顧右盼,在這人多耳雜的地方,她和司清湖走在一塊當真不會給她造成負面影響嗎?“蕭當家在怕什么?”司清湖淡淡開口道,語氣坦蕩,甚至有點嫌棄蕭桐扭扭捏捏的感覺。蕭桐趕緊跟上去,笑了笑,“你不介意便好。”她上輩子被那些捕風捉影的狗仔折磨慘了,對明星出行格外敏感。殊不知,這城隍廟附近都是香客,大都是女子。而勾欄里男客居多,司清湖的粉絲自然也多是男粉,所以此處的女人大概也不認識她。偶爾碰上個認出司清湖的路人,他們也只是多看了兩眼或者打句招呼,并沒有圍堵或者一路跟著走什么的。大概是這個時代,明星與平民之間距離較近,只要進勾欄就有機會見到真人,也就多見少怪了。“救命呀!救命呀……”兩人沿著城隍廟前的大路邊走邊談,忽然傳來男人慘烈而急促的驚呼聲。當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個飛奔逃命的男子沖著司清湖迎面撞來。“小心!”蕭桐震驚得瞳孔放大,來不及思索便下意識擋在司清湖面前。司清湖眼疾手快,想拉開蕭桐,剛握到她手腕,男子便疾風勁速,如若白晝閃電一般劈過來,迅速而猛力。蕭桐的身子重重地往旁邊倒去,司清湖握著她的手腕,也被帶了過去,眼見司清湖就要墊在下面了,蕭桐摟著她的腰,用盡全身力氣再轉一圈,終是把她護在了身上。司清湖是個習武之人,身體平衡力很好,方才被蕭桐帶過去的時候,她刻意轉身處于下位,正想邁開腿穩(wěn)住兩人,沒想到腰肢被人緊緊扣住,還被一股強硬的力氣帶著轉了一圈,半步邁不開,還摔了個滿懷!側臉貼在平坦柔/軟的胸膛上,感受著那里因呼吸帶來的一起一伏,司清湖被人打亂計劃而惱怒的心逐漸順遂下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蕭四郎也是出于好心讓她少受點傷,方法笨拙了點而已。猶記得,有一次蕭四郎在路上搭訕她,剛好碰上無賴,結果她像只雞仔一樣躲在她身后,待她收拾完無賴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冒出頭來。沒想到現(xiàn)在,在她遇上危險的時候,蕭桐竟然敢擋在她面前,這份改變也算是難得了。想到這些,司清湖的心似有一股暖流淌過,所到之處,泛起了陣陣漣漪。“咳……”蕭桐的咳嗽聲自身下傳來。蕭桐被重重一撞,還成了人rou墊,本就虛弱的身板差點散了架。司清湖回過神來,為伏在人家胸.口這么久而尷尬不已,她起身扶起蕭桐,“蕭四郎你沒事吧?”蕭桐彎著身子,面上像是涂了粉一般蒼白,擺了擺手,“我沒事?!?/br>她看著司清湖完好無損,懸掛于心頭的大石總算卸了下來。眼前的女孩關乎著蕭氏行未來的活計,是不能受傷的!此時,靈兒也跑了過來,焦急地四面打量司清湖有沒有受傷。“哎呦!三娘子饒命呀……”慘絕人寰的叫聲再次傳來,把司清湖和蕭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方才喊救命的男人被一個女子拎著衣領,按在地上。女子一襲窄袖黑衣,及背長發(fā)凌亂地挽起一半。身子矯健,面容俏麗,烏黑的杏眼怒光迸發(fā),如若嗜.血神煞,揮起拳頭正要掄下去。“三姐!”“師姐住手!”蕭桐和司清湖幾乎同時呼喊出聲。女子的拳頭戛然而止,懸在半空。蕭桐和司清湖趕緊過去將人拉開。“三姐,你怎么打人了?”“師姐,這人犯何事了?”司清湖道。司清湖和蕭桐把目光投向那個被打得正瑟瑟發(fā)抖的男子,雖然鼻青眼腫,但瞧著唇紅齒白,臉上略施粉黛,這不是從蕭氏行出走的伎人嗎?第9章簽約宋都汴梁,有四條穿城而過的人工河,為蔡河、汴河、五丈河和金水河。今日天氣爽朗,微風和煦,是這三月暮春難得的好天氣。汴河之邊楊柳隨風輕搖。正是晌午時分,許多人坐在臨河而建的茶肆飲茶交談,很是愜意的樣子。蕭桐、司清湖和蕭椅久別重逢,在這汴河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三姐,此事我們不是沒懷疑過,可沒有證據(jù)也奈何不了他呀!”蕭桐望著對面那氣呼呼的俏麗女子,無奈地勸道。蕭椅義憤填膺地拍了下桌子,“我就是看不過白氏的人欺人太甚!”“砰!”一聲,打破了閑適愜意的氣氛,引來周遭人異樣的目光。司清湖拉了拉蕭椅的衣袖,示意她消消氣。蕭椅剛回到汴京城便看到了以前自家的藝伎與對家白氏牙行當家一起飲酒,她正想過去質問,便聽到了他們把蕭氏行當作笑談,把白當家指使他離開蕭氏,趁火打劫一事爆了出來。蕭椅當場就氣得七竅冒煙,把他們的桌子一手掀翻,精明的白當家跑快一步,蕭椅只逮到那藝伎,追著他就一頓狂揍。她這般生氣,蕭桐亦是理解的。畢竟蕭家出事后,那些藝伎趁著當家入獄,聯(lián)合起來去官府鬧,以蕭氏行草菅人命為由提出解除契約,到最后他們非但不用賠解約金,蕭氏行還倒賠給他們,幾乎把蕭家洗劫一空。那些出走的藝伎,大多數(shù)轉頭去了白氏牙行,蕭家上下都懷疑他們去官府鬧乃至那名藝伎死去是白氏耍的陰謀,卻苦無證據(jù)。方才那名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