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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抽了抽鼻子,接著說:“不來就算了干嘛不接電話哦,這會打了電話又不說話,我真的快要凍死啦!”沈清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用肩膀夾住手機(jī),快速的從架上扯了外套,順便拿了件備用外套,關(guān)上儲物柜門,跑向了地下停車場。“池硯,你先找個暖和地方待會,我現(xiàn)在就過去!”沈清尋脫口而出。在電梯里信號丟失的那幾秒,沈清尋也沒想明白他為什么不告訴池硯自己才下手術(shù)讓他打車回家,然后自己也開車回家。黑色的車疾駛在高架橋上,車燈莽撞的闖開一道又一道路燈的光芒,沈清尋踩著油門,余光總要去看導(dǎo)航,看一看自己距離江城音樂廳,距離池硯還有多遠(yuǎn)。池硯的煙有抽到了最后一口,從剛抽第一根到現(xiàn)在大約三四年的時間,他從來沒有覺得煙這樣難抽,每一口都是又苦又澀,半點(diǎn)樂趣也沒有,他還站在那棵樹下,碾滅煙頭,他朝道路兩邊張望,偶爾也有飛快開過去的車,偶爾也有路過的行人,可是沒有一輛車停在他面前,沒有一個人是他在等的人。凌晨一點(diǎn)二十,黑色現(xiàn)代穩(wěn)穩(wěn)地停在江城音樂廳門口,從車上走下來的沈清尋沒穿大衣,但臂彎上搭著一件。站在樹下的池硯忽然覺得這樣的秋夜也沒有那樣討厭。“沈醫(yī)生這么晚來,音樂會可都結(jié)束了?!背爻幨掷镞€握著那兩張未檢的票,表情像是在為那兩張票惋惜。沈清尋把大衣遞給池硯,他眼見著池硯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西裝,他擰著眉問:“干嘛不回家,干嘛不找個暖和的地方等啊!”池硯看著站在他面前面帶韞色的沈清尋,他想著,這人可真不講理,明明是他失約了啊,他怎么這么理直氣壯啊。沈清尋當(dāng)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只是他想不明白池硯這人的腦回路,還好他只是有事耽擱了并非故意放池硯鴿子,這要是他有心失約,池硯難不成要在這站一晚上么?!池硯混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大衣,又換了笑臉問沈清尋:“這是沈醫(yī)生給我?guī)У拿???/br>沈清尋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不是給他帶的難道是給這棵樹帶的么?池硯披好大衣,沈清尋身高和他差不多,大衣他穿著也算剛好,大衣帶來的溫暖感遠(yuǎn)不如沈清尋這個時間仍然驅(qū)車跑來見他帶給他的踏實感。至少沈清尋不是故意答應(yīng)他來捉弄他。沈清尋沉了肩膀,嘆了口氣解釋:“我不是有意失約,臨走的時候有個患者,小姑娘情況不太好需要立即手術(shù),時間太匆忙,我實在沒來得及告訴你?!?/br>池硯聽的認(rèn)真,他微微歪著頭看沈清尋,只要他來了就行,音樂會聽沒聽上不重要,在這站了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清尋來了。“原來沈醫(yī)生是救死扶傷去了啊。”池硯癟著嘴故作老態(tài)的拍了拍沈清尋的肩膀:“可以理解,年輕人嘛,以工作為重!”沈清尋拍開池硯的手,他問:“等不到我為什么不回去?”池硯抬眼,他認(rèn)真地問沈清尋:“回去?回哪去?我打電話的時候跟沈醫(yī)生說過了啊?!背爻幰粋€字一個字咬著:“不、見、不、散?!?/br>那雙盛著清澈月光的眼睛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視線焦點(diǎn)就落在他身上,不肯移開一下,沈清尋從來沒覺得這四個字有這樣沉的重量,壓的他心跳加速,從來沒覺得有誰的眼神會這樣將他擾亂,血液飛速奔騰,撞得他頭暈眼花。池硯聳了聳肩:“現(xiàn)在見到沈醫(yī)生了,該回家睡覺了?!?/br>沈清尋垂了頭,他不敢再去看池硯的眼睛,他說:“我送你回家?!?/br>池硯心中警鈴大作,他現(xiàn)在不回池家,更不能讓沈清尋送他回清苑,這當(dāng)然都怪他剛認(rèn)識沈清尋那會把自己的人設(shè)立成了苦逼打工人,騙著人家去日料店接他,這會要是讓沈清尋送他回清苑那不就全暴露了么!這往后還怎么裝可憐求眼神了。“沈醫(yī)生...”池硯欲言又止,就像個要告白的小姑娘,“你能收留我一晚么?”沈清尋沒明白池硯是什么意思。“我...就豪庭那個房子還沒收拾出來現(xiàn)在沒法住人。”池硯又把腕表往沈清尋一晃,“我現(xiàn)在和我的房東住在一起,都這個時間了,我要是回去敲門的話明天肯定會被房東說的,萬一再被攆出來了,我又要找房子了?!?/br>池硯可不覺得自己說了謊,豪庭那個房子本來就還沒打掃衛(wèi)生沒法住人,清苑也算是他租的房子,那杜宇肯定就算他房東啊,這會回去被杜宇發(fā)現(xiàn)肯定要追著他問東問西的。沈清尋沉默了兩秒,隨后道了句:“上車?!?/br>池硯咧著嘴應(yīng)了一聲:“哎!”忙跟在沈清尋身后一溜小跑的上了車。沈清尋的家就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小公寓,一百平左右,裝修簡單,所有的物件非黑即白,看著沉穩(wěn)冷靜倒像是沈清尋會喜歡的,但池硯不大喜歡,他還是喜歡明亮一些的裝修風(fēng)格,這樣的房間住久了會讓人都跟著壓抑。站在門口換了鞋,池硯瞥了一眼鞋柜旁的那個包裹。沈清尋家是有一間客房的,池硯抱著沈清尋給他找出來的新被子,推開門,灰塵味撲鼻而來。“沈醫(yī)生...”池硯眨著眼睛,無辜可憐的看著沈清尋。沈清尋一把關(guān)上客房門,這的確有些尷尬,他和韓棟在一起的時候基本沒什么人來留宿,兩人也沒有吵過架到要分開睡的地步,分手之后沈清尋更是把家當(dāng)成了不用刷身份證的酒店,這么大一間公寓,他也只用衛(wèi)生間和一間主臥而已,至于客臥成了什么樣子他當(dāng)真不太了解,至于衛(wèi)生,每天的時間也就夠收拾好自己而已...看著主臥里的那一張大床,池硯把自己懷里抱著的被子鋪到了床邊地板上。沈清尋也沒說什么。兩人各自洗了澡,該躺床上的躺到了床上,該躺地上的躺到了地上,原本該沉沉入睡的兩個人,一起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你最近都住在外邊?”沈清尋發(fā)問。池硯“嗯”了一聲,又和沈清尋解釋:“豪庭那個房子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交房才能去收拾,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外邊。”沈清尋想了想,池硯剛在音樂廳門口說的房東肯定是不存在的,就算真的存在,江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會把池硯給趕出門,想來這一段時間他應(yīng)該都是在住酒店,一想到池硯那個冷漠的和他截然相反的哥,沈清尋就覺得池硯確實挺可憐的。豪門次子的日子過得好像也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順風(fēng)順?biā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