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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好心的等一等這個因為時差和酒精差點睡昏在床上的小少爺,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準備約杜宇吃去吃點東西,才點開杜宇微信,杜宇就把電話打進來了。“池哥,晚上玩去啊,這回咱們哥倆找個靜吧坐坐聊會天?”池硯覺得女人是水做的,杜宇是酒做的,一天不喝渾身難受,他在國外的時候給杜宇打十天電話人有八天是醉著的。“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去,一天就吃了一碗飯,我快餓暈了。”杜宇當然是一口應(yīng)下。池硯趁杜宇開車來的時間挑好了餐廳。上車后池硯把手機遞給杜宇,方便他導(dǎo)航。“池哥,挑來挑去就挑了這么家館子啊。”池硯挑的餐館是入不了那幫富二代眼的,不過在池硯看來倒是沒那么惡劣,他翻看了網(wǎng)上的圖片,裝修不錯,菜品樣式看起來也不錯,味道評價也很高,雖然比不上那些個一份宮保雞丁敢賣大幾百的高級餐廳,但也算得上中等消費的餐廳了。池硯戳杜宇的腦門:“老一輩勤儉節(jié)約的好習(xí)慣到你們這是敗了個底掉!”杜宇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挺佩服池毅生這一套憶苦思甜的教育理念的,家財萬貫,大兒子一件襯衫頂普通白領(lǐng)一年工資,小兒子買兩雙打折布鞋還想著能不能再講講價。杜宇開車到餐廳的時候晚餐時間已經(jīng)過了,餐廳里沒有幾桌人,但殘留的熱鬧氛圍還是在的。池硯沒有提前預(yù)定,只能坐大堂,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服務(wù)生引著他進門的時候他光顧著低頭擺弄手機,沒看到身后那桌坐著的那個穿著白襯衫配了一條西褲的人。“池少,吃什么?”杜宇拿著菜單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也沒有那么不堪,菜單上的那道西湖牛rou羹看起來十分有食欲。池硯沒用菜單,隨口報了幾個菜名,只要是中餐,吃什么都行!“昨晚上...”服務(wù)生才拿著菜單走沒多久,杜宇就開始八卦,生怕別人聽到故意往前湊了湊才說:“昨晚上你領(lǐng)走那個怎么樣啊,留聯(lián)系方式?jīng)]?”池硯一想起這事就頭疼,沒好氣道了句:“沒?!?/br>“不是我說,池哥,你這魅力也比不上咱們上學(xué)那會了啊,我記得那時候?;ǘ冀o你送過情書,怎么現(xiàn)在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要不到?!?/br>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在這添油加醋。池硯想一筷子戳進杜宇腦門里。池硯嘖了一聲他問杜宇:“昨晚你看見我領(lǐng)他走了?”“啊。”杜宇十分肯定的點頭。“那你看見他長什么樣了么?”問出口池硯就后悔了,這問題真傻/逼。杜宇倒是沒回過味來,他搖頭:“沒有,我昨晚想去洗手間找你來著,結(jié)果起身就看見你拉了一人往外走,長什么樣我是不急得了?!倍庞疃蚜藵M臉笑往池硯跟前湊:“但他那身材我可一直記著,那腰,嘿,跟我前女友有的一比?!?/br>池硯倒是沒否定杜宇的話,人長什么樣不記得了,但那柔軟的手感以及溫暖的觸感池硯可是半點沒忘。手機來了一條消息,池硯沒接著跟杜宇胡侃,低頭忙著回消息。坐在池硯后桌那個穿著白襯衫的人結(jié)束了用餐,起身往外走,路過池硯桌邊的時候不小心帶掉了池硯因為不習(xí)慣用而擺在了桌邊的餐巾。那人將餐巾撿起放到了桌邊的物品盤上,禮貌道:“抱歉?!?/br>池硯沒抬頭也沒說話,杜宇擺手朝那人道:“沒關(guān)系?!表槺憧戳艘谎鄹诎滓r衫男人后面的人。池硯回完消息抬頭完全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菜還沒上他習(xí)慣性向窗外望去。一個穿了黑色大衣的身影越走越遠。池硯轉(zhuǎn)回頭跟杜宇說:“我哥讓我下周一去公司上班?!?/br>杜宇一口熱水差點燙死,在嘴里倒了幾倒,舌頭燙掉一層皮他結(jié)結(jié)巴巴問池硯:“干...干嘛?!”“上班,你干嘛大驚小怪的,你還上班呢,我就不能上班了?”“讓你去興嘉上班?你哥還真敢,你竟然還答應(yīng)了。”杜宇一時不知道是該先佩服池墨的勇氣還是該先佩服池硯的聽話。“干嗎不去,好歹也是個經(jīng)理,還有工資拿,再說了你以為池墨真的會讓我管點什么實事么?白拿錢的好生意我干嘛不去?!背爻幮睦锏男∷惚P打的噼啪作響。這么多年了,他也該從池家弄點自己想要的東西了。4他記得我池硯在家歇了兩三天,時差倒過來人都跟著清爽了不少,關(guān)于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事他也沒接著去想了,杜宇幫池硯總結(jié)了一個詞。露水情緣。都露水情緣了還那么認真干嘛。周一池硯老早就起了床,昨天杜宇為了慶祝池家二少爺榮譽上崗送來了一套西服,池硯穿不慣那玩意總覺得束手束腳的,領(lǐng)帶一系勒著脖子喘不過氣,杜宇說什么也不肯拎回去,臨走之前還告訴池硯那衣服貴的能頂他在國外的時候一年的伙食錢,于是池硯給套上了。池硯笨手笨腳的系領(lǐng)帶,又是查教程又是看視頻,搗鼓了半個小時才把領(lǐng)帶給系好,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著實覺得杜宇這個禮物不怎么樣。臨出門之前池硯犯了愁,他總不能讓杜宇接他上下班,自己也得有輛車才行,于是他盯上了院子車庫里池墨那一排車。池硯最后選中了停在最后的那輛黑色賓利,結(jié)果找池墨要鑰匙的時候卻被拒絕了。“你就是個部門經(jīng)理,你開輛賓利去上班你覺得符合你身份么?”池墨正在吃早飯,煎蛋配三明治還有一杯黑咖啡。池硯微微有些懊惱,他嘖了一聲將手撐在椅子背上,彎腰看著池墨,他問池墨:“不合適么?我覺得挺合適的啊?!北砬闊o辜可憐,就像一個正在求哥哥給買一塊糖的三好乖乖弟弟。池墨放下手里的咖啡,他看向池硯,一輛車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那輛車買回來已經(jīng)兩三年了停在那一回都沒開過,給池硯開也就給池硯開了,但今早他手下的助理弄錯了一個會議時間,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偏偏就不想遂池硯的愿。“阿硯,不要任性...你現(xiàn)在...”“哥。”池硯嘴角噙著笑看著池墨,他像小時候一樣叫池墨,“你覺得這么多年來池家做的不符合身份的事還少么?”池墨一噎,想要教育池墨的話全堵在嘴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池硯將手搭在池墨肩膀上,得逞的笑著說:“謝謝哥,車我會小心開的,咱們公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