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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勾引,師兄定會紅了耳根,不止如此,還會強(qiáng)做鎮(zhèn)定,讓他穿好衣服,明明早就慌了。那樣的情形光是想一想,就讓他忍不住低頭親了口懷里的人。禮義廉恥沈修瑾有,又清心寡欲,不為所動,他完全想不來師兄主動去做那檔子事的模樣。要是成了婚,這些還得靠他來,不然雙修就耽誤了。心里想著事情,懷里的人又閉上眼睛睡了,他百無聊賴,于是隨手解了沈修瑾束發(fā)的玉冠。一頭長發(fā)在身后披散開來,黑發(fā)垂在臉側(cè),倒是讓往日里俊朗冰冷的面容變得柔和幾分。越看越心生歡喜,他玩弄著沈修瑾頭發(fā),時不時就低頭親一口,甚是繁忙。神識悄然在梅林中散開,避開那些修為高深的人,在林中無聲無息查看著一切。有說話聲從遠(yuǎn)處飄來,察覺到動靜,他神識就朝那里而去。“諸位道友若是看上這里,那我們就先行離開,美景美酒已然看過,也該他人來坐坐了?!?/br>一個青衫修士和友人從桌幾后起身,對身穿烈火暗紋衣袍的人拱了拱手,好脾氣的就離開了這里。“算你識相?!庇袀€一臉不在意的謝家弟子說道,他明顯只是個狗腿子,領(lǐng)頭的并未發(fā)話。那領(lǐng)頭的弟子對謝孤懸來說還算有過一面之緣,正是當(dāng)初在玉寶齋以五百一十上品靈石拍下碧染刀的人——謝斐然。說起謝斐然,倒是能算上嫡系子弟,與謝禹同輩。謝斐然神情倨傲,不可一世,連眼神都懶得給旁人,就和謝家其他人坐在那株白色梅樹下。這里大多都是紅梅,偶爾才有幾株白色梅花。物以稀為貴,況且那株白梅長得很大,露出地面的根節(jié)盤錯,地勢也優(yōu)越,坐在樹下往前看,遠(yuǎn)山遼闊目曠神怡,有飛鳥從遠(yuǎn)山之上列隊飛過,狀若人字。那兩個修士走了,謝家人占據(jù)地盤飲酒作樂。謝家弟子囂張跋扈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了地方的兩個修士看似好脾氣,可脾氣再好的人,遇到憋屈事也不會忘記。他神識跟著那兩人遠(yuǎn)去,聽見那一聲嘆息和苦笑,就知道那兩人心中實際并不滿,但礙于謝家勢力,沒有多言語,被壞了酒宴心情,卻只能自己憋著。謝孤懸唇角彎了下,心情甚好,他又轉(zhuǎn)回來看向謝斐然一行人。因為烈火刀的緣故,謝家人比起劍來都更喜刀,哪里有名刀他們都會順著消息而去。除了碧染刀以外,另有三把刀都已被謝家人聞風(fēng)搶奪,多多少少都如那日在東流城,以強(qiáng)勢逼得其他刀修不敢相爭。這一樁樁一件件,此時雖看似都是小事,但若是有個爆發(fā)口,定會惹來眾怒。碧染刀鑄造時被浸染了魔花,會一點點侵蝕滲入刀主心智,如今謝斐然只是心生自負(fù)目中無人,以后會逐漸變得暴躁,到時候要是推波助瀾,讓他開了殺戒血腥后就會染上殺性。第98章昏暗安靜的密室,白色冰霜覆蓋了一切,寒意逼人。地上那塊極大的萬年玄冰正是寒氣來源。冰里封了個人影,渾身赤l(xiāng)條條的,沒有衣物遮蓋。謝孤懸閉著眼睛,身軀雖稱不上魁梧,卻也健壯結(jié)實,勻稱的恰到好處,修長而有力,哪里與弱不禁風(fēng)這四個字沾邊。除了寒霜冷意,密室里一股帶著血腥味道的灼熱氣息不斷從玄冰里逸散出來。一夜過去,黎明到來的時候,他睜開眼,凌厲眉宇透出骨子里的冰冷無情。玄冰被一股無形炙熱緩緩融化開來,他起身的同時手一招,就有衣物飛進(jìn)手里。待落地后衣衫就穿在了身上。隨手劃破指腹,一滴血滲出來。當(dāng)那滴血出現(xiàn)的時候,似有熊熊烈火在密室中燃起,炙熱難耐。血珠顏色偏暗,凝聚成型后就滴落在玄冰之上。白氣騰騰冒出來,冰與火交鋒,最終兩相抵消。血毒被逼出來后,他才長舒一口氣。體內(nèi)那股因血毒產(chǎn)生的極度焦躁緩解了,靈臺神識變得清明起來。掩在衣袍底下的欲念也隨之消退。血毒不止讓他焦躁難安,心底各種雜念欲l望也被放大。對實力修為的渴念,以及嗜血和情l欲的難耐,最難抵抗的時候,一度暴躁到想要以殺戮來平息。他站在原地,低垂的眼里沒有絲毫情緒,感受著玄冰的滲骨寒意,這讓他舒服了許多。從月族人口中逼問出墜龍之地所在,取得龍血來重塑劍骨,算是他的大幸。龍血霸道,不用修煉都能助他功力與日俱增。吞下龍血的當(dāng)日,在逍遙派就壓制了沈修瑾。但血毒是個大麻煩,會侵蝕血脈與心智,讓他變得癲狂暴躁,即便找到了萬年玄冰洞,卻無法長久待在那里,只得退而求次,帶回一塊玄冰。年已經(jīng)過去,算算時候,從西?;貋硪呀?jīng)四個多月,但龍血至今未被徹底吸納煉化。照這樣下去,恐怕還得四五個月,亦或是更久。謝孤懸捏了捏眉心,那日在梅林里謝無瀾毫不費(fèi)力就壓制了他的情形再現(xiàn)。雖然已經(jīng)過去快有一月,但他始終都無法忘記。謝無瀾已過雷劫,成了前途無量的渡劫修士,突破至大乘期也指日可待。謝孤懸盯著玄冰看了許久,神色晦暗不明。掌心里有靈力不斷涌動。黑色魔氣緩緩浮現(xiàn),與靈力摻雜在一起,非正非邪。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如今修為該如何去算,怪異難辨。從外露的修為來看,他只是筑基初期。實則是用父親當(dāng)初教的秘術(shù)壓制了本該是元嬰期的修為。如今他依然是元嬰,但因為魔功的緣故,以魔功來壓制化神巔峰的沈修瑾不在話下。至于謝無瀾,他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可這并不意味著無法抗衡。聞人越給他的魔功心法與直接墮魔不同,只要隱瞞好,至今都未被任何人發(fā)覺他修了邪術(shù)。吞吃龍血之后,他只覺一身功力與修為源源不斷,可依舊是元嬰期,尚未突破。丹田里那一尊閉著眼睛的靈力元嬰被混沌灰氣包裹遮掩,無法露出真容。無論是經(jīng)脈還是丹田中,時不時就有黑色魔氣竄過,與靈力相雜,混亂不已。在萬年玄冰旁待久了,寒意將沉寂下去的龍血逐漸激出來。龍本就霸道,那條墜于西海的龍更是一條身負(fù)異火天賦的龍,被玄冰寒意挑釁,很快就發(fā)作了。玄冰可壓制龍血,但也是激出龍血威勢的引子。當(dāng)初在逍遙山里,他吞吃龍血后就進(jìn)了寒潭中,才將沉寂幾千年的龍血效用激了出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