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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在空中一抓就將對方拉了進(jìn)去。“你,你……”那人驚恐睜大了眼睛,明明眼前人只有煉氣初期修為,不過是個經(jīng)脈俱斷的廢物,怎么可能。謝孤懸不再跟他廢話,手中短刀出現(xiàn),在對面的人腿間劃過,隨即一聲慘嚎響起,卻被布下的陣法困在其中,無法傳到外面。一刻鐘后,謝孤懸站在血rou模糊的尸體前,和他兩天前第一次殺活物時一樣,血腥味道讓他覺得痛快舒暢,有著成癮的跡象。平息之后,他摘了尸體身上的乾坤袋,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這倒是個收斂靈石的方法,還有那些法器寶物,只要是蘊含靈氣的東西他都能用到。第81章天際破曉,朦朧夜色很快褪去。繼而有橙紅太陽從東邊逐漸升起,晨起的日光絲毫不刺眼。謝孤懸站在搭建的藥廬中,身前是三個正在熬煮的藥罐,藥罐下有火焰在燃燒,卻沒有任何木柴,只有火焰憑空燃燒。這是煉藥最常用的地火,與凡人煎藥稍有不同,為了讓被惡獸傷到的人盡快痊愈,藥液是最好煉制的,無需成丹丸那樣麻煩,還要用到煉丹爐。那道裂縫另一端是另外一界,至于那邊究竟是何情況,就無人知道了,如若全是這樣的兇獸,稱一句無間地獄也不為過。從里面跑出來的兇獸和其他不同,被它們咬傷抓傷或者有些帶毒帶陰煞的獸傷到后,修士常用的療傷丹藥竟無法徹底治愈,只能逐個開方煉藥,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翻浪環(huán)這樣的至寶。況且受傷最多的,并非元嬰以上,而是人數(shù)最多的低階弟子。隨著一聲輕響,謝孤懸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控制著其中一簇地火回到火爐下方,端起藥罐,將煉好的液體倒入碗中。剛倒完另外兩副藥也好了,同時控制兩簇地火回到下方不難,無需任何技巧,對他來說較為難的是同時倒出藥來。藥廬中走進(jìn)一個女修,她接手了一個藥罐,讓謝孤懸得以輕松。“多謝木師姐?!敝x孤懸明顯松了口氣。“謝師弟無需客氣?!蹦厩迩逍χf道,她倒完藥后就拿出一串藥包,今日是他倆在這里煎藥。“木師姐,我端藥過去。”謝孤懸正說著,還沒動手就從外面走進(jìn)一個修士,聽到他的話立刻就上前獻(xiàn)殷勤。“謝師弟忙了許久,我來幫你送藥?!?/br>“那多謝季師兄了。”謝孤懸靦腆笑了下,看著對方用靈力托起三碗藥。姓季的修士因為這個笑愣了愣神,隨即紅了臉憨笑幾聲,在藥廬外又走進(jìn)兩個修士時才回過神,在那兩人的視線中面帶喜意走了出去。“謝師弟,我來幫你。”后面進(jìn)來的修士搶著獻(xiàn)殷勤,紛紛擠了過來。這兩日形勢有所好轉(zhuǎn),凌晨更有外出的弟子傳回消息,說兇獸大部分已經(jīng)伏誅,只剩一些落網(wǎng)之魚,正由高階弟子追捕,其余人在趕回來的路上。事態(tài)轉(zhuǎn)變,現(xiàn)在又有大乘期修士合力封印裂縫,氛圍不像最開始那十天的沉重,是以很多弟子都變得活躍起來。看著爭搶著要幫忙煎藥的兩個修士,木清清無奈,不過這兩人是筑基修士,比謝孤懸修為高,控制地火和藥罐更靈活,反正也是要用人,這兩個傷勢不重還能到處亂跑,她就什么都沒說,默默遞過去不少藥包。謝孤懸爭不過他們,也沒怎么想爭,連客氣都沒客氣,只說咬著唇做為難狀,弱弱說那就勞煩兩位師兄后,就退到了旁邊。他不動聲色打量著那兩人腰間的乾坤袋,昨晚搶了那個連名字都沒記住的修士乾坤袋,讓他有了想法,可惜那人只是大域府的普通弟子,乾坤袋里的東西并不多。當(dāng)然就是因為對方身份不高,身上沒有任何禁制秘術(shù),他才能肆無忌憚虐殺了那人,不用擔(dān)心身份會泄露。這個藥廬位置較偏,前面是一覽無余的荒地,謝孤懸收回暗暗打量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天空。以師兄的性子,他定是斷后的,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河水奔騰而過,湍急水流將尸體沖走。沈修瑾落在岸邊,手里的天罰劍滴下最后幾滴血水,不染絲毫臟污,他反手將劍插回背上劍鞘。和百里彥等化神期同門商議過后,他一路往西北方向而來,接連十幾日的追蹤捕殺,不免感到些許疲累。放出去的天青鷹雀還未發(fā)現(xiàn)兇獸,他想了想,揮袖拂去岸邊一塊大石上的塵土,坐在上面閉目調(diào)息。那些逃竄出來的兇獸腳程雖快,但這幾日的追捕已經(jīng)除掉大部分了,大概明日就能回去。不知道師父那邊如何了,還有謝師弟。一番調(diào)息過后,他睜開眼,從玉佩中拿出謝孤懸那枚傳訊符。今日尚早,還沒到謝孤懸找他的時候。這十幾日以來兩人都沒怎么見過,總是匆匆一面就離開,也總是謝孤懸用傳訊符找他說幾句話。薄唇微抿,他想好措辭后開口:“謝師弟,今日如何?”說完后他忽然意識到,謝孤懸總是喊他師兄,仔細(xì)想想,好像從未叫過沈師兄,稱呼就和別人不同。這樣的話,那他是不是也要改個稱呼。師弟。這兩個字在心中反復(fù)出現(xiàn),只是想著想著,耳朵就變得微紅。還是謝師弟叫的更順,他說服了自己,手里捏著傳訊符等待。傳訊符亮起的同時,不尋常的動靜讓他往那邊看了過去,眼神警惕凌厲,與剛才的和緩截然不同。那人退走了,并未現(xiàn)身。失去對方蹤跡后,他眉頭輕皺,如此小心謹(jǐn)慎,還遮遮掩掩的不敢露面。“師兄,我正在煎藥,聽人說你們就要回來了是不是,天霄師伯和浮屠師姐還在布陣,師兄不用擔(dān)心。”謝孤懸嬌嬌氣氣的聲音響起,完全能想到他說話時眉眼含笑的表情。“最遲明日就會趕回去?!彼f完沒多久,傳訊符又亮起了。“知道了師兄,你記得不要受傷,我在這里等師兄回來。”聽著熟悉的乖巧語氣,讓沈修瑾皺起的眉不自覺舒展開,答應(yīng)著:“好?!?/br>說完就察覺到天青鷹雀找到另一只兇獸的蹤跡,他收起傳訊符朝那邊趕去。等到傍晚,夕陽沉下去后,西北方向最后一只兇獸被斬于劍下,他召回天罰,天青鷹雀在頭頂盤旋鳴唳。他吹了聲口哨,鷹雀便俯沖下來,最后落在他肩膀上,哪怕只有二階,這天青鷹雀身形也不小。拿出靈果遞過去,鷹雀一口吞下。這是宗門飼養(yǎng)的靈禽,用于探查那些惡獸蹤跡。神識往前延展,沿路幾百里的村莊城鎮(zhèn)安寧平靜,那些惡獸最多直到這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