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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老唐又過來攔周也,說打罵不能解決問題,要和孩子溝通。我囂張地站在老唐身后沖他豎中指,另一只手比個圓圈,把中指插進(jìn)去。我其實(shí)特別想告訴周也,我沒勾搭女同學(xué),是陸笙笙喜歡我,她是你情敵才對。我對我老婆忠貞不二,至死不渝。老唐拖了椅子過來,讓周也坐,看來是要聊個狠的。周也下意識擺手,不了不了,老師您坐。我屁眼給這小崽子捅了,現(xiàn)在還腫著呢,我在心里替他補(bǔ)上后半句。我重獲自由了,跑回去做數(shù)學(xué)卷子,隨堂測試在一二節(jié)課,我在桌洞里給周也發(fā)短信,讓他聊完了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我考完試就出去。手機(jī)震了震,周也給我發(fā)了個句號過來。我回了個中指,捅他的句號。數(shù)學(xué)卷子第一節(jié)課就寫完了,這回我做得很認(rèn)真,每道大題都寫了完整的步驟。我把卷子扣到戚亞文桌上,讓他抄完后一起交上去,我從后門溜出教室,老遠(yuǎn)還能看到他沖我比大拇指。周也果然沒走,我從二樓走廊上偷偷看他,他坐在小花壇旁邊,周圍圍著三四只野貓。我們學(xué)校里貓很多,被母愛泛濫的女同學(xué)們喂的得油光水亮。周也打了石膏的左手上攥著半截火腿腸,右手靈活地轉(zhuǎn)動刀片,rou腸一塊塊飛出去,小貓們搶得歡實(shí)。周也勾起嘴角笑,他沒扎頭發(fā),大半張臉被擋住了,但我能想象出他笑的樣子。下課鈴響了,走廊上的同學(xué)越來越多,有其他人看到了周也,幾個女生擠在柱子后面偷偷拍照,我終于呆不住,下樓領(lǐng)我老婆回家。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就是不太省心,總感覺一不留神他就被山貓野鬼叼了去。周也沒管我逃學(xué)的事,在他眼里只要回回考第一,不上課都行。用老唐的話說就是目無紀(jì)律,但我媽縱著我。周也單手騎著大二八來的,回去是我?guī)?。周也一上車就跟我打聽陸笙笙,小姑娘長得好不好看,性格怎么樣,聽說成績不錯,聰明的女生腦子都厲害著呢,讓我當(dāng)心。我說你有病吧,我又不是真喜歡她。周也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他不反對我早戀,找個妮兒處處也挺好,他說我還沒長大,什么觀和什么觀都沒形成,別太早就把自己拍死了。我實(shí)在忍無可忍,下坡的時候狠攥手閘,大二八嘶吼著急停,慌亂中周也攬住了我的腰,牙齒啃到了我脊骨上。他這一口險(xiǎn)些沒給我咬下塊rou來,周也捂著嘴罵我神經(jīng)病,小崽子想死自己去,我不陪你。我看著他冷笑,我要是死了,第一個就拖你下水。周也罵罵咧咧地上樓,在樓梯間突然停住。我滿腦子想著事情,豬仔一樣懟到他身上,鼻子差點(diǎn)碰掉。得,扯平了。周也向后推了我一把,我才看到家門口坐著個禿頭老漢。老頭穿了個看不出顏色的灰綠色大棉襖,樹皮精一樣裂開嘴角咔咔笑,我聽那笑聲認(rèn)出來了,是拳場老板光頭劉。他先給周也道了歉,說那天新去的小子不懂規(guī)矩,不知道周也是“老人”,手底下沒個輕重傷了他。我這才知道周也的事業(yè)可能也遭受了危機(jī),太鋒芒畢露的人折得快,周也從拳場里撈出了我的學(xué)費(fèi)和生活費(fèi),光頭劉嫌他拿多了。周也打開門讓我先回家,他沒打算讓光頭劉進(jìn)屋,我隔著防盜門看光頭劉在研究周也的傷手。短蛆似的手指在周也的臂上捏來捏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周也咬緊牙根還是叫出了聲。“真?zhèn)税?,”光頭劉有點(diǎn)惋惜地?fù)u搖頭,隨手摸了兩百塊錢塞到周也口袋里,“你是有天賦的,但又拖了這么個小的......叔不想為難你,石膏吊兩天就行了,沒那么多日子給你歇?!?/br>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手里拿的菜刀幾乎攥不住,周也慘白著一張臉瞪我,我便不敢造次。光頭劉的話提醒了我,周也是點(diǎn)燃的煙,不老的霧,野蠻生長的玫瑰,而我是不透氣的玻璃罩子,一點(diǎn)點(diǎn)吸走他所有的氧氣。周也本來可以更美,更紅,有更鋒利的刺,是我捂住他的口鼻強(qiáng)迫他說愛我,周也一直在掙扎,慢慢變成失了光彩的標(biāo)本,我還要把他關(guān)在自己的櫥窗里,開一家博物館安置他,明碼標(biāo)價(jià)向所有人炫耀。我的缺氧玫瑰,我親手殺死的。第13章墻角有只老鼠跑過去了,出租屋的地下室里有兩只長住的老鼠,一只白的一只黑的,那只黑的總會出門找食拖回洞里吃。我曾問周也,這倆老鼠都不是一個品種,怎么還能處在一塊,那只黑的怎么還老是叼東西回去給白的吃。周也說因?yàn)橹挥羞@樣他們才能彼此都活得更長一點(diǎn),老鼠在人類社會生活很寂寞,有個搭伴的同類會好過很多。后來黑老鼠被墻角的捕鼠鉗夾死了,我也再沒看到過白老鼠。刀尖是涼的,蝸牛一樣伸出它的須,沿著我的手臂往上爬,留下一串纖細(xì)的暗紅色的黏液。我握著刀柄,面無表情像在切菜剁rou,和每次給周也打下手的時候一樣,不很熟練的。周也沖過來奪我手里的東西,我抓了一束光,一把霧,又或者一束花,反正不管是什么,他想要就拿去。他在我耳邊大聲說話,讓我放手。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原來是我的手掌痙攣了,死死握著拳,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對所有的一切充滿恨意。可是嬰兒傷心了可以哭,我卻哭不出來。明明都是周也的錯,是他縱著我,心甘情愿給自己脖子套上鐵鏈,腳上拴了荊棘,身上纏滿一張看不見的網(wǎng),然后把線頭放在我手里。我當(dāng)然不會放開他,我還要拉緊網(wǎng)子把他勒得面目全非。我的心臟被貓吃了,他想讓我走正常人的路,找個妮兒談戀愛,以后還要娶妻生子,過年過節(jié)一家人回來吃飯,孩子叫他大伯,或叫他爺爺,都沒所謂。他不在乎自己在我心里的角色,只說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哪怕我喜歡的我追求的,都給你,拿走別回來了。歸根結(jié)底他和韓勝偉是一樣的,一時興起想找個孩子養(yǎng)著玩,玩夠了就扔掉。我和韓勝偉還有一線血脈連著,我和周也有什么呢?有付出就得有回報(bào),這是我在筒子樓里就明白的道理。我給韓勝偉打能換到飯吃,韓勝偉點(diǎn)頭哈腰惺惺作態(tài)能賺到錢,你周也給韓勝偉cao都是為了能換個高中上。我不相信周也養(yǎng)我這么久只是一時興起。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可以單純?yōu)榱嘶ハ嗳∨吭谝惶?,分享體溫和心跳,相互安慰著拖延時間,等死亡到來的時候更加好過一點(diǎn)。我和周也不是這樣,至少我們不是毫不相關(guān)的,我叫他媽,叫他哥,仿佛這樣我們就和那些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