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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的那個蘇酒的影子。頓了下,問:“為什么?你分明已經(jīng)很難受了,為什么還要……”蘇酒聞言,忽然露出一個笑來。他的臉色雖蒼白,但他的笑容卻再陽光不過。他盯著白梟的眼,認真道:“因為我已經(jīng)決定喜歡你了?!?/br>白梟的心跳霎時間快了。但伴隨著加快的心跳聲,他心里想到的人卻是他認識的那個陰郁少言的蘇酒。那個蘇酒總是會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一遍遍的同他說:“我喜歡你?!?/br>白梟好幾次提醒他說:“酥酥,你的未來還很長。等你長大以后,你會認識各種各樣的優(yōu)秀的Alpha。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你今天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對我的依賴罷了?!?/br>蘇酒每每都是搖頭,說:“我都已經(jīng)決定喜歡你了,就不會輕易放棄。除非哪天你不要我了,否則我就會一直喜歡下去?!?/br>白梟是怎么回復(fù)的呢?他只是無奈的說:“可是,我不喜歡你,酥酥。我只把你當做弟弟,從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所以,不要再繼續(xù)喜歡我了。”可即便如此,蘇酒也只是固執(zhí)的說:“我不要。”那時的白梟對蘇酒的接近已經(jīng)感到厭煩了,但礙于家教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一直無法將他的厭煩言之于口。卻沒想到,他竟會在另一個時空里,頻頻透過和對方容貌相似的人想起他。在這之前,白梟之前還以為,兩個世界的蘇酒是個性全然不同的個體。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之間有一個最大的相同之處。——義無反顧的靠近認定的人。蘇酒不知道白梟在想些什么。他見白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最后道:“如果你昨天的話還算數(shù),就讓我聞你的信息素?!?/br>這時候,蘇酒并不知道白梟身體里已經(jīng)換了個靈魂。畢竟那太過匪夷所思。他只是將這些過錯推到了劇情身上。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讓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白梟信息素的他,再次抗拒起對方的信息素來?又是誰,能讓昨天還非他不可的人,忽然間轉(zhuǎn)變態(tài)度?自然是拿‘人設(shè)’轄制他的劇情。可是蘇酒才不信邪。若是昨天以前發(fā)生這種事,蘇酒或許會放棄抵抗,任由劇情折騰。至于他,只要保證最后不像原著里的蘇酒那樣慘就好了。但是……但是他都已經(jīng)決定和白梟在一起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能輕易反悔。他可以適應(yīng)白梟的信息素一次,為什么不能適應(yīng)第二次?這么想著,蘇酒的眼淚啪嗒一下,掉了出來。最后道:“小白,你信我,我能適應(yīng)你的信息素?!?/br>白梟看到蘇酒哭,不知怎的,心口忽然痛了一下。但是他確認,他對眼前的Omega沒有任何愛慕之情。所以,這是這個世界的‘他’在心痛嗎?于是終是松口,說:“給你聞,但是不舒服了要及時說出來?!?/br>蘇酒‘嗯’了一下,聲音里帶著重重的鼻音。隨后繞到白梟身后,撕開了他腺體上抑制帖的一角。熟悉的玫瑰味在鼻腔縈繞,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又來了,蘇酒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臉色又白了。但他沒有撤退。雙手緊緊扣在白梟的肩膀上,用力一嗅。******白梟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低頭看著扒在馬桶上干嘔的蘇酒,握了下拳,說:“夠了,已經(jīng)是第七次了?!?/br>蘇酒笑了下。他站起來,臉色蒼白,腳步虛脫。白梟忙上前一步,扶好他。問:“怎么樣?還好嗎?”蘇酒搖頭:“我沒事,就是腿有點兒軟?!?/br>白梟把他扶到床上,將人塞進被窩里。“今天就到這里吧。就算是要適應(yīng)我的信息素,也不用急于一時?!?/br>蘇酒沒有反駁。他蜷進被窩,將自己縮成一團,有些疲乏的說:“嗯,今天就先到這里吧?!?/br>在蘇酒躺下之后,白梟尋了個借口出了門。那之后,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只說是臨時決定在池嵩家里住上一夜。蘇酒沒有異議。他以為白梟是怕他晚上也扒著他的信息素聞,擔憂他受不了,所以才決定外宿。全然不知,白梟外宿的一部分原因,是想躲避他的榴蓮味道。從前,他看到榴蓮都要繞道走。可是為了不讓蘇酒看出他的異樣,硬是拼著一口氣忍了好久。而越是聞到蘇酒的榴蓮味,白梟就越是懷念那個時時刻刻跟在他身后的Omega的薄荷糖味。以至于出門后,鬼使神差的買了一大包薄荷糖,一路啃到了池嵩家里去。對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不明了的地方。這種時候,實在很有必要去見一見池嵩那個八卦男,好套一些消出來。至少,他需要弄明白,這個世界的他到底有沒有被咬。花了一晚上時間旁敲側(cè)擊的問,白梟終于理出了一個大致的過往。套話套的太順利,竟還無意間得知了蘇酒幼時曾被綁架過一事。但是問題是,白梟的記憶里,蘇酒可是沒有經(jīng)歷過綁架事件的。白梟問:“你那邊也是,綁架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消息嗎?”池嵩搖頭:“沒有,沒查到。這幾年幾乎一有綁架案的新聞,我就會看上一眼??墒堑侥壳盀橹?,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和小九兒類似的綁架案。”事實上,與其說那是一起綁架案,倒不如說那是一起失蹤案。那日放學(xué)回白家的路上,蘇酒和白梟吵了一架。誰都梗著脖子,不肯認錯。蘇酒一氣之下,半途從白家的車上跳下來,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哼哧哼哧的往他自己家走。聽池嵩的意思,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孩子,慪氣之下也沒追回蘇酒,直接讓司機開車回了家。等到晚上林有淑知道后去蘇家接人,卻發(fā)現(xiàn)蘇家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之后,才意識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