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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字樣鋒芒畢露。攝像沒有離開,屏幕另開了小窗口回顧五場賽事中First的精彩表現(xiàn)。解說員聲音夾在在一片喧嚷中斷斷續(xù)續(xù)。片刻,畫面顯示,有一個個子不算高,棕褐色頭發(fā),看上去也是戰(zhàn)隊隊長的人朝姜昀祺走去。凡是注意到的都在說云神酷,云神牛逼。后面趕來的幾個女生一路啊啊啊沖屏幕下,應該是專門來看羅馬決賽的粉絲,腳下還沒剎車,手機已經(jīng)舉起來對準姜昀祺錄:“老公太帥了!看到?jīng)],我老公打游戲超厲害!”身旁舉著手機錄著同一個人的女生瘋狂點頭:“好巧??!我男朋友打游戲也超厲害!”裴轍:“……”抬眼看了看姜昀祺被耳機壓得軟塌塌的一叢發(fā)頂,裴轍彎唇,伸手拿過行李,朝外走去。十幾分鐘后,裴轍收到姜昀祺發(fā)來的微信:“拿了第三名……”正準備安慰的裴轍,字還沒打好,下秒一個握緊的貓貓拳就發(fā)了來,叮叮叮三連發(fā)。裴轍笑,換了話題,問:“還在競技場?”姜昀祺秒回:“嗯,過一會回酒店填肚子……”跟著的是一個貓貓嘆氣。前幾天還是艷陽高照,今天氣溫急劇下降,巴黎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兩天雪,羅馬卻只在早晨糊弄糊弄飄了點雪碎。裴轍將車停在酒店前一個路口的時候,滴滴答答的雨開始下起來。路邊指示牌上,薄薄的雪頂很快被雨水融化,裴轍打傘下車。雨下得不大,還夾著點雪,步行回酒店的電競選手們站在路口等車流通過。有的戴帽子有的沒戴,撐傘的倒是一個沒有,走走停停,同圍觀拍照的粉絲禮貌打招呼。雖然各個神情不一,但舉手投足都能感受到幾分張揚。這無關任何成績,是他們這個年紀最純粹的底氣。First兩隊跟在最后面,也沒撐傘,一個個拉鏈拉到下巴,拎著外設包慢慢走著。姜昀祺正扭頭和劉至說話,剛從火熱的競技場出來,左手袖子扒拉到小臂還沒來得及拉下,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和屈起的指關節(jié)不知道是凍的還是余溫未褪,沾了雨水,透著濕漉漉粉意。裴轍站在街角,一手插兜,一手撐傘,暗淡天光里,容色如常,他注視片刻,眉間痕跡稍顯。沒一會,可能是真的有點冷了,也可能被裴轍良久凝視的目光冰了冰,姜昀祺一邊和隊友說話一邊抖左臂,想把袖子抖下去。裴轍搞不懂為什么不能伸手拉一下,一秒鐘的事,非要抖,能抖下來?事實證明——還是能的。費了番功夫抖完袖子,姜昀祺轉眼,余光一下看到不遠處神情若有所思的裴轍。朦朧雨色里,高高聳立的大理石柱頂端,背光的宏偉雕塑泛起青灰光澤。周遭一切都是冷颼颼的,每個人面目模糊不清,說話聲在耳邊來來去去。嘴角飛快揚起,姜昀祺把設備包交給博宇,轉身朝裴轍跑過來。“你怎么過來啦?”還沒到近前,姜昀祺就沖裴轍說:“你都不告訴我?!?/br>額發(fā)早就淋濕,漆黑睫毛沾了雨水根根明晰,藍眸熠熠,姜昀祺幾個大步在裴轍面前立定站好。見雨傘不是那么偏心,姜昀祺握住裴轍手腕,手動將雨傘往自己這里靠了靠,抬頭朝裴轍彎眼笑。有恃無恐在姜昀祺這已經(jīng)是最低級的偏愛,面對裴轍,姜昀祺無恃也無恐。手腕被毛毛躁躁冰了下,裴轍好笑,低眸看著姜昀祺手背:“拿開。”姜昀祺沒明白:“?。俊敝戈P節(jié)凍得泛紅的手爪子還使勁扒拉著。裴轍:“……”裴轍看了眼朝這邊打量的一些粉絲,和姜昀祺換了個位置,雨傘傾斜罩住姜昀祺,帶人往前走。嘴角就沒放下過,靠近裴轍才覺得天氣實在冷,姜昀祺便把手往裴轍口袋里伸,一邊挨著一邊說:“裴哥你怎么過來了?不忙嗎?我還以為決賽那天才能來呢……怎么今天就過來了?裴哥你不忙嗎?”裴轍覺得姜昀祺淋了雨,腦子不大靈光,說話顛三倒四翻來覆去,摸了摸姜昀祺潮濕頭發(fā),他說:“正好路過,來看看你?!?/br>姜昀祺就不說話了,瞧著裴轍下頜,好一會,沒進裴轍口袋的另一只手抬起來碰了碰裴轍弧度不顯的薄唇,語氣向往:“可以親嗎?”裴轍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逗笑:“等一會?!?/br>姜昀祺很乖地點頭。兩人在外面吃午飯。姜昀祺吃了一半想起格雷的話,興致就不是那么高。裴轍覺得碟子里的提拉米蘇快被人戳爛了,便拿走了姜昀祺的叉子。姜昀祺垂著眼睛:“比賽結束的時候,M-G隊長格雷過來和我說,不要拿他們當教科書,要靠實力——意思就是說我們實力不如他……感覺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想起來就生氣。”姜昀祺語氣低落,忍不住又說:“高地狙擊下野輔助——怎么是拿他們當教科書呢?我只是知道他們肯定會這么打,先下手而已……”裴轍問:“那你說什么了?”姜昀祺搖頭,有些悵然:“當時沒反應過來……就是覺得恥辱?!?/br>這會反應過來,姜昀祺抬頭看著裴轍,張嘴想說什么,但好久還是憋不出,恨恨:“可惡!還是想不出怎么反駁!”說著拿回裴轍手里叉子跟沒骨氣的提拉米蘇較勁。裴轍好笑:“你應該說,這是知己知彼——雖然還沒百戰(zhàn)百勝,但遲早的事。”頓了頓,裴轍又道:“他不是聽得懂中文嗎,這話應該明白?!?/br>話音落下,姜昀祺倏地正色,握緊叉子望住裴轍,半晌極慎重地點了點頭:“我下次說?!?/br>裴轍:“……”裴轍傍晚的飛機回柏林,下午陪姜昀祺在酒店。那會雨已經(jīng)停了,羅馬常年艷陽高照,雨停的前一刻還下起了太陽雨。房間門背后被裴轍抱懷里親了許久,姜昀祺臉紅紅的,特小聲問裴轍做不做。裴轍低笑,說他聲音那么小干什么,房間里有人?姜昀祺被他逗得臉紅。但裴轍總是一副從從容容的樣子,姜昀祺覺得自己老是被捏得死死的,就有點氣鼓鼓,但抬眼瞧見裴轍慢條斯理單手脫襯衣,姜昀祺就覺得也還好,視線往下,過了會主動湊上去親他。后來襯衣到了姜昀祺身上,裴轍屈指撐著太陽xue看姜昀祺自己弄,除了眸色比平常暗,看不出什么過分的,即使姜昀祺覺得裴轍偶爾起興的頂撞非常過分。過了會,裴轍極深的視線移到姜昀祺汗?jié)竦难鼈?,單薄清瘦,紅得不是那么明顯,裴轍伸手覆上,握了握。“到哪里了?”裴轍問姜昀祺,但沒看姜昀祺,眼簾低垂,看著姜昀祺小腹。嗓音帶著點笑意,藏在性感得要命的聲線里。沒等到姜昀祺回答,裴轍伸手就去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