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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彎下身湊近裴轍耳邊道:“昀祺語文挺好的嘛!”姜昀祺離得近,這會也聽到聞措的打趣,耳朵又小小紅了下。雯雯心滿意足,轉頭問裴玥今晚是在大舅舅家里睡,還是待會回家睡。她要困死了。裴玥看了眼聞措,聞措把雯雯抱起來說:“待會爸爸mama和大舅舅有事情要談,雯雯先在這里睡一會好不好?”“好吧……”姜昀祺不知道他們要談什么,不知為何,他隱隱感覺與自己有關。也許是之前在裴玥注視他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姜昀祺潛意識接收到某些訊息,隨著時間發(fā)酵,這種訊息轉化為強烈的預感——姜昀祺有些胡思亂想。可能是自己得了什么重病,也可能是自己成績太差……在宋姨幫助下將禮物挨個收好,姜昀祺聽話去洗澡睡覺。但就像所有儀式有開端有結尾,姜昀祺覺得,今天生日的結尾還沒到來。姜昀祺探頭望了眼桌上那杯裴轍后來沒碰的酒,此刻孤零零擺在餐桌上,無人問津。他房間門開著,姜昀祺抱著睡衣站在衣柜前,從這里的角度望出去,能看到站在書房門口面色焦慮的裴玥。餐桌上愉快歡樂的氣氛沒有一絲一毫停留在她臉上,裴玥不斷往客廳方向看,聞措似乎在那里和裴轍低聲交談。從裴玥越來越差的臉色可以猜想,裴轍始終沒有看她。姜昀祺腦子有點亂,這好像不是自己得了重病……好像是裴轍得了……之后就八卦不了。裴玥發(fā)現(xiàn)了他。視線相對,姜昀祺匆匆低下頭,進了衛(wèi)生間。洗好澡躺床上,姜昀祺怎么都睡不著。最后與裴玥的那一眼,姜昀祺不得不往最差方向想。出了什么事嗎……這個家里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自己,姜昀祺撓破腦殼也沒想明白。等失眠到凌晨兩點半,心跳忽然過快的姜昀祺決定和裴轍一樣找點冰水喝喝。客廳里關了燈,小壁燈在拐角墻壁上熒熒發(fā)光。姜昀祺打開冰箱門,礦泉水排了兩格,手剛摸到一瓶,就被冰得齜牙。姜昀祺沒有裴轍那樣灌水的的氣勢,扭開蓋子喝了小口。立刻透心涼。姜昀祺去餐桌上抽紙巾,抽了整整三張,木乃伊似的全包住離開冰箱后不斷滲水的瓶身,然后準備帶回窩里小酌。視線從桌上那杯空酒杯掠過時,姜昀祺沒有反應過來。走出去幾步,姜昀祺心跳又加快。這回可不關失眠丁點事了。姜昀祺火速返回,礦泉水夾咯吱窩下,兩手捧起酒杯,湊近去看,模樣嚴肅,好像等著酒杯孵小酒杯似的。空了。誰喝了?裴玥一家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他們總不會在離開時再喝一整杯吧……姜昀祺眼睛亮了亮,夾著礦泉水開始四處尋找裴轍。房間里沒有。書房沒有,衛(wèi)生間沒有,桌子下也沒有,椅子下更不可能有。……沙發(fā)上有。黑黢黢大團影子,可以看出肩寬腿長的輪廓。裴轍仰頭靠沙發(fā)背上,少了幾分平日的克制,眉頭擰起,眉間痕跡深刻,多了幾分沉嚴氣勢。姜昀祺捧著冰水,手心熱熱的。這都什么沒干呢,姜昀祺自我鄙夷。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裴轍安靜得不像在睡覺,倒像在凝神沉思。姜昀祺確信是酒精作用,讓裴轍睡著了都無知無覺。從有些令人害怕的眉宇往下,就是好看的鼻梁。姜昀祺伸出食指往下探了探,感受到幾息熱熱的力度。下一秒就笑著撤回手,拇指捻了捻剛剛擺在裴轍鼻下的食指指腹,視線沒有離開裴轍,笑容越來越大。像過年屯好滿倉糧食的小家鼠,滿意地仰頭栽倒。唇形也好看。薄薄的,就是此刻有些板著,下頜方方正正,很不好說話的樣子。姜昀祺回想裴轍平常說話時嘴唇的樣子,卻怎么也想不出。只記得裴轍看他的眼神。姜昀祺忽然有點口渴。夾在咯吱窩下的水瓶早就把紙巾滲透,已經(jīng)有些溫的水悄悄往下淌。姜昀祺拿過水瓶,一點點扭開瓶蓋,喝了一小口。不是那么冰了,但一口下肚還是涼颼颼。姜昀祺淡定了。反正今天是他生日。姜昀祺忘記零點早就過了。魔法會失效,沉睡的人會睜眼。濕潤又柔軟的唇尖碰上裴轍的時候,姜昀祺沒有發(fā)現(xiàn)裴轍緊擰的眉間松開了。姜昀祺屏息碰了碰。裴轍身上好像沒一處是軟的,就連唇瓣都冷硬。姜昀祺不敢多動,手里緊握水瓶,滲出的水沿著指縫滴下,落在裴轍手背。姜昀祺不知道。幾秒屏息相貼。忽然,姜昀祺覺得裴轍的唇好像動了動,像是有了弧度。沒等姜昀祺仔細琢磨出這里面的原因,下一秒,原本一動不動躺著的人翻身向他壓來,后頸被單手扣住,唇上是他從來沒有領教過的力度。水瓶掉落,瓶蓋沒蓋好,有汩汩水聲流出。到處都是黑的。明明眼睛也是黑的,但姜昀祺又發(fā)現(xiàn)那束懾人眸光。好一會,空氣里有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音。又過了會。傳來沉沉一聲。“張嘴?!?/br>第25章人質(zhì)互換姜昀祺看到的空酒杯,不是裴轍喝光的,是聞措。客廳那會,裴轍最后進書房和裴玥談,聞措就坐在餐桌前一點點把酒喝完了。省人醫(yī)前后發(fā)生的事刺激到了裴玥。裴玥的擔心情有可原。半小時后,裴玥出來了。兩人顯然沒談攏,裴玥臉色極差,一個人抱著雯雯先回去。裴轍一句話沒說,目送裴玥離開,神情凝重,疲憊和懊喪在他坐下沙發(fā)后一點點顯露出來。聞措對裴轍笑了笑,寬慰里更多是無奈:“李勛的事你姐嚇得不輕。居然有人明目張膽在醫(yī)院行兇,你又差點和兇手交手……你姐看到你身上有血差點昏過去。”“我知道?!?/br>裴轍仰頭靠上沙發(fā),按了按眉心,“你回去幫我勸勸她”。“你知道這不是勸的事?!?/br>聞措晃了晃酒杯,還剩一個底,“裴玥和我說了”。裴轍轉頭。“人質(zhì)互換?!?/br>兩人相隔不遠,此刻之間的空氣像是靜止了。半晌,裴轍移開目光,再開口的時候,狠厲到極點:“想都不要想?!?/br>聞措岔開話題:“李勛到底怎么被姜正河發(fā)現(xiàn)的?”自從聽聞李勛出事,他就一直想不通。李勛暗中保護姜昀祺已四年多,沒有一次被發(fā)現(xiàn)。這回不僅被發(fā)現(xiàn),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