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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不自覺提高了點。敏感于“天使面孔”這個詞,又或者說是敏感這個詞所代表的那個人,沈奈辭打算按下沖水鍵的手愣住了,懸在半空。那個無意窺探別人悄悄話的沈奈辭,因為一個詞停滯在原地。對面陸續(xù)傳來另外一個女生的聲音,內(nèi)容聽不太真切,但似乎都是一些鼓舞那個說天使面孔的女生的話。直到隔壁兩個女omega走出衛(wèi)生間,沈奈辭才從隔間出來,洗手臺水龍頭的水往下沖著,義無反顧的觸及沈奈辭的手,輕濺出水花,又在龍頭停止時化為水珠的寧靜。“終于出來了,我以為你掉坑里了?!奔o誠在外面等了半天。“對不起橙子?!鄙蚰无o突然一板一眼的道了個歉搞得紀誠有些不好意思,“陪我走走嗎?”紀誠看著沈奈辭上了個廁所突然低氣壓了,一時有點摸不清情況,說:“不去看許雋了?”“不拒絕就當你答應了,我知道你上午沒項目?!鄙蚰无o答非所問。兩人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往校園里沿河的那條路走去,雙方都沉默了一陣,紀誠忍不住先開了口:“怎么了?!?/br>“也沒啥,心里突然有點不太舒服,你就當我瞎矯情一會,過會就好了?!鄙蚰无o不知道怎么講剛在廁所聽到那些有關許雋的言論心底升騰的介意。他不擅長訴說,也沒有人愿意當一個好的聆聽者。沈奈辭和紀誠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各懷心事。思緒萬千的花季雨季,漾起一個又一個波紋,連同日復一日的平淡時光都吞進肚里,卻仍不覺滿足,擁有著令人至死懷念的魅力。等沈奈辭回過神來許雋200米已經(jīng)結束了,童遠看見兩人慢吞吞的走來,一臉八卦樣地說:“你倆來晚了,錯過了咱們許神的光榮時刻之一,200米的時候一群omega尖叫,而且穩(wěn)穩(wěn)小組第一,甩了第二名一截!”“不但如此!我們年級?;▌倓偢S神當眾表白了,我靠羨慕死我了。”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驚訝,童遠來了個說話大喘氣。紀誠:“?;??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學校啥時候評了?;耍俊?/br>“你們beta估計不知道,我們年級alpha有個群,群里討論出來的嘿嘿?!蓖h忙著激動,缺心眼的沒注意到沈奈辭的沉默。沈奈辭的手不自覺的戰(zhàn)栗,緊了一下拳頭說:“那許雋……答應了嗎?”尾音帶著顫抖,暴露了內(nèi)心的不安。“沒啊?!?/br>“那你這么激動干嘛,搞得好像成了一樣!”童遠剛出聲,紀誠就提高了嗓音說道。“……”如愿聽到期盼的答案,沈奈辭的內(nèi)心卻依舊警鈴作響。許雋的優(yōu)秀,不言而喻。做過思想準備,知道會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樣傾心于許雋,但是真正在衛(wèi)生間聽見他人討論許雋,聽見有人坦露內(nèi)心對許雋的喜歡,才發(fā)現(xiàn)那些思想準備有多么寡淡?;蛟S對許雋來說,自己就是他犯信息素敏感癥的信息素源頭,除此之外,微小的不值一提。什么時候能攢夠心安。攢不滿的。沈奈辭心想。第19章斑駁“你發(fā)啥呆呢?”沈奈辭盯著cao場塑膠跑道愣神,被童遠的說話聲攏回了思緒。“沒事。”童遠見沈奈辭對于他分享的八卦回應平淡,不打算繼續(xù)自討沒趣,跟班里一位女a(chǎn)lpha約著一起去看同學比賽便離開了。“真沒事?”知曉沈奈辭的心思,紀誠私下里問他,“唉唉,許雋回來了?!?/br>圍觀200米的人不少,許雋剛比賽完走下跑道,嚴沐伊就在好友的慫恿下到了許雋面前支支吾吾的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情。八卦總是一飄千里,原本在圍觀比賽的人陸續(xù)被吸引了注意,難得沒有彩排就做到統(tǒng)一行動——起哄。嚴沐伊是今年入學的高一新生,開學沒多久就注意到了許雋,幾次碰見許雋后就越發(fā)在意,即使只是遠遠的看著,離得最近的一次是晚自習時間在自習教室?guī)屠蠋熣頇n案資料,看見許雋在教沈奈辭做題。對面的男生提出的每一道題,許雋都解得出并且會耐心地給對方講解,似乎把所有的耐心雙手奉上。那個晚自習,她是真的著迷于許雋。也是真的羨慕對面那個男生。沈奈辭抬頭看見許雋朝這走來,兩人的視線無聲的交匯了,不過彈指之間,沈奈辭又把眼神一偏,躲閃之意太過淺顯。“你沒去看我比賽?!痹S雋用得是陳述語氣。就像約定俗成會去看對方的比賽一樣,沈奈辭感受到一絲心虛,卻還是賭氣地說:“有什么,看‘?;ā惚戆??”說完又覺得不妥,自己好像沒什么資格在這指手畫腳,語氣弱了下來補了一句:“我本來是打算去看你比賽的,我鬧肚子上完廁所沒趕上”“我進決賽了。”“明白!明天你的決賽我一定來!”于此同時體育館內(nèi)的omega廁所傳來抽泣聲。“他那叫眼瞎,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嚴沐伊的姐妹忙著安慰她。嚴沐伊耳邊許雋的話揮之不去。“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并不需要?!?/br>就一定要這么決絕嗎。嚴沐伊邊想眼淚不住的滾落。嚴沐伊家里管得嚴,平時不怎么讓用電子產(chǎn)品,2g網(wǎng)用戶前幾天才看到貼吧有個熱帖是關于“天使面孔”和“白瓷”的。那時候她才突然反應過來,那個自習教室坐在許雋對面,那個不論上學還是放學,一直和許雋形影不離嘰嘰喳喳小嘴停不下來的那個男生,是個omega。她急了,生怕再這么下去兩人就實錘了。那晚的翻來覆去促成了表白的萌芽,可惜許雋對這份自己的感情并不在意。一意孤行,大概是所有單戀者的通病。吃過午餐后要把椅子搬回教室午休,沈奈辭吃得有點撐,美其名曰為下午的長跑攢足能量,慢慢悠悠地走到cao場準備搬椅子,說道:“學校能不能給點力啊擴個地啥的,多修點看臺,搬椅子搬來搬去多麻煩啊?!?/br>“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痹S雋打趣道,手卻往前接過了沈奈辭的椅子。嗚嗚嗚嗚許雋幫我搬椅子了??!沈奈辭:“謝謝許神!”下午的比賽一點半開始,高二omega組的長跑排在三點左右進行,午休過后,隨著時間越來越近,沈奈辭表現(xiàn)得越來越不淡定,話也越來越少,頻頻看表,甚至有些焦慮。許雋擔心沈奈辭的狀況:“長跑不舒服了不要硬撐,實在不行就棄權?!?/br>“長跑積分很多的,哪怕只是堅持跑完都有兩分,棄什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