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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話回去說行嗎?”魏澤挑眉,心道他兩說話什么時候還需要挑地方了?要不是礙于孔翔宇的面子,他現(xiàn)下直接就能把人扛回去。孔翔宇暗戳戳地在魏澤手心里蹭了兩下,小聲道:“我套個東西就回去,你等等我,我很快。”魏澤嘆氣:“哥哥要套什么?”孔翔宇本不想這么早給魏澤瞧見,可現(xiàn)下都這樣了也就沒打算繼續(xù)遮掩,反正這玉筆拿回去之后還是得在修繕一番。于是指著地攤上那支裂成兩半的白玉筆,小聲道:“就那東西,怎么也套不著?!?/br>魏澤看了眼,道:“我?guī)湍??!?/br>說罷,五指插入孔翔宇捏竹圈的手背,將手心里多余的那些竹圈全數(shù)抖落,僅剩那么一只。魏澤緊挨著他,兩人姿態(tài)曖昧不說,還在這大晴天里撐著把原是出喪時才會撐的白傘,怎么看怎么奇怪。周圍一圈圍觀人群,自覺地退開好幾步遠(yuǎn)給他兩騰地??紫栌畹痛怪^,魏澤居然不顧他人這般緊挨著他,他兩可都是男的!該不會有人當(dāng)場罵他死變態(tài)吧?那他在這文昌縣還要不要做人了。魏澤挨著他,說話時喉結(jié)微微震動,他道:“哥哥,專心點(diǎn)?!?/br>說罷,五指輕甩,動作利落。竹圈飛了出去,正中那支裂開的玉筆。周圍一陣安靜,并未因為他們中筆而起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尷尬。老板顫巍巍地拿起筆遞給孔翔宇,孔翔宇接過后趕忙抓著魏澤一溜煙兒跑沒影了。文昌縣早有傳言,說孔三公子不近女色,媒婆說了十七八個大姑娘愣是一個沒要。本以為是心性還沒成熟不愿早早成家,可今日這么一出,怕是用不了兩日全縣人都得知道他孔翔宇喜歡男人的事了!也罷,也罷!大不了就是在討他爹一頓打,反正他是非魏澤不可了。一直到?jīng)]什么人的地方,孔翔宇才出聲道:“你就是故意的?!?/br>魏澤抓過他的手,十指相扣舉到胸口,而后毫不避諱地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他道:“是,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哥哥你,誰也不能肖想?!?/br>孔翔宇別過頭,偷笑一陣。魏澤這個模樣,實(shí)在太招他喜歡了。他抓過魏澤的手,也照著在那手背上親了一口,道:“行吧,正好讓那些覬覦你的人看看,你魏澤也只能跟我。”魏澤奇道:“除了你還有誰能覬覦我?”孔翔宇抬了抬下巴,指著一路走來不停盯著魏澤看的那些黃花姑娘。魏澤直言道:“她們不敢?!?/br>“……”孔翔宇一陣無語,誰給這小子的臉!金寶在孔翔宇的領(lǐng)子里掛出半截龍身,從剛才開始到現(xiàn)在他龍臉上的那陣嫌棄就沒消失過。此刻終是忍不住出聲道:“二位下回在這么rou麻的時候,能不能稍稍顧忌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孔翔宇三兩下把金寶塞回領(lǐng)子里,拍了拍,道:“別理他?!?/br>回了鬼蜮,孔翔宇便滿臉興奮地開始修整那支玉筆。他自然是沒什么好手藝,要說黏合得天衣無縫肯定不行,不過修完之后用來寫字肯定沒什么問題。他琢磨著折騰了兩天,最后還在接近筆頭的地方,歪歪扭扭的刻了兩個字。而后悄摸著爬上床,把玉筆塞到枕頭底下。原是想等魏澤忙完了回來送玉筆,而后兩人在濃情蜜意一番,不想等著等著竟是等睡著了。魏澤換了身衣服進(jìn)來,見孔翔宇睡得正熟,便動作輕柔地側(cè)躺到床榻的外側(cè)。而后單手托起孔翔宇的頭放在自己胳膊上,他抱著孔翔宇讓身體漸漸恢復(fù)一些活人的溫?zé)帷?/br>孔翔宇呢喃一聲轉(zhuǎn)過身,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腰身,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做了個好夢。魏澤拉過被褥將孔翔宇露在外頭的地方都蓋嚴(yán)實(shí),而后輕拍脊背哄著。枕著孔翔宇的手臂微微放下,手掌觸及床面時忽然碰到個膈應(yīng)的東西。他摸索著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支玉筆,正是前兩日在地攤上圈來的那支。手指捏著筆桿微微轉(zhuǎn)動,在接近筆頭的地方刻了兩個字。澤宇——這支玉筆名為澤宇。他將玉筆握在手里,低頭在孔翔宇的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吻。孔翔宇頭發(fā)散亂,睡眼惺忪地看了眼魏澤。而后又把頭埋進(jìn)魏澤懷里,夢魘道:“肖想你……”魏澤勾唇一笑,將玉筆收進(jìn)衣襟。一陣陰風(fēng)拂過,吹開桌案上放著的生死簿。封皮展開,是生死簿的第一頁,上面寫著一個名字。那名字書寫得蒼勁有力,帶著一絲仙氣。而這名字的下面有一個姻緣良人,同樣是兩個字——翔宇。作者有話說:番外到這里就徹底結(jié)束啦~之后我要開始寫另一個新的故事。那么,我們下一個故事再見。(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