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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魏然的。孔翔宇道了聲謝順手便要關(guān)門,可他二哥卻是沒打算要走的意思,似是有話要說。難不成這人是還打算換個方式來借錢?沒可能,如今就是把他倒吊起來他也沒這個善心。然而孔塵只是左右向屋子里的魏澤看了兩眼,而后對他小聲道:“里頭那個究竟是誰???不是魏然吧?”孔翔宇噎住了,沒吭聲,難不成他二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其實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魏澤的身份。孔塵繼續(xù)說道:“那天我路過西街,正好碰到魏家的下人出來買東西,我就順嘴問了幾句。那下人說魏然公子從不出門,更別提什么登門拜訪了。”他一把環(huán)住孔翔宇的脖子:“你跟二哥說說,這有錢的小子究竟是誰啊?”孔翔宇反手把他二哥的胳膊拍開,胡謅道:“誰說不是,魏然這人功夫好,平時出門都輕功來輕功去,他家下人哪管得著,你別聽風(fēng)就是雨的。”孔塵這人雖好賭,可也不是傻子,孔翔宇什么脾性他打小就知道,三言兩語騙不了他。他沒繼續(xù)跟孔翔宇扯掰,轉(zhuǎn)而直接進(jìn)了屋子,抬手跟魏澤打了聲招呼。孔翔宇沒防備,壓根兒就攔不住。孔塵道:“不知魏然公子在府上住得可好?我們縣令府雖是個官宦人家,不過跟魏府肯定是比不得的?!?/br>魏澤放下手里的筆,看向孔塵,將桌上的生死簿合上。孔塵搓了搓手,道:“不知魏然公子是否介意我留下多聊幾句?”孔翔宇還在滿腦子想怎么讓他二哥出去,就聽魏澤直言道:“介意,不是很想聊?!?/br>孔塵:“……”孔翔宇:“……”三人對視一陣,孔塵一陣尷尬。孔翔宇別過頭,想笑卻死憋著。他倒是忘了,魏澤這人向來都是直言不諱,要是不了解他,能被他噎死。孔塵討了個沒趣,孔翔宇趕忙把人推出去,道:“你趕緊走吧,困得要死別打擾我們睡覺。”說罷,大手一攬,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隨后端過他二哥端來的果盤,很不客氣地往嘴里塞了兩塊,還感慨道:“這果子不錯,怎么就單單只說給你呢。”魏澤樂了,見人走了又重新把生死簿拿出來繼續(xù)寫。孔翔宇好奇就湊過去看看,魏澤抬手遮住書頁,道:“小心折壽。”孔翔宇嘴里塞了果rou,說話都帶著含糊:“別騙我了,我的命不是早跟你連一起了嗎。”魏澤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宗彥秋告訴你的?”孔翔宇咽下嘴里的果rou,躊躇一陣。宗彥秋說魏澤不讓說,他倒是忘了,這會兒悻悻然地把人給供出來了。看魏澤的模樣像是有些不太高興,兩手一撐坐到桌案上,沖魏澤道:“沒有……我這不是自己想起來了嗎……”魏澤半坐起身,兩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cè),湊近著問道:“我不信。”孔翔宇看著魏澤那張臉,湊近后便親了一口唇瓣。待到魏澤還要出聲,他又抬頭親了一口。如此反復(fù)四五次,魏澤剛上來的那點脾氣都給他親沒了。魏澤垂頭嘆出口氣,這人怎么轉(zhuǎn)了幾世之后,倒是學(xué)會怎么拿捏他了。他兩手使力把人抱坐到腿上,而后在這太師椅上開始動手動腳。要說魏澤憋得太久,孔翔宇又何嘗不是。都是男人又彼此喜歡,隨便親兩下基本火頭就上來了。魏澤親著他下巴,時不時得用牙齒研磨嘶啞??紫栌畹氖忠矝]停下,三兩下扯了魏澤勁身的腰帶,抱著人脖子迎難而上。繁復(fù)的衣袍一件件退下,魏澤把人抱著放到桌案上,大肆進(jìn)犯。這桌案的樣式較窄,孔翔宇躺在上面,半個頭都得探在外頭。頭上的發(fā)冠跌落,發(fā)絲松散著垂至地面,雙頰通紅,眉目含春。他喘著氣,反手緊抓著桌沿,咬著下唇不敢出聲。這種時候他就無比想念魏澤的府邸,兩人敞開了鬧都沒人敢來管。可這是孔府,隔壁還住著個時常關(guān)注他動靜的小廝,這情事可真是憋得慌。兩人在桌上折騰了許久,魏澤扶著孔翔宇沒什么氣力的腰,干脆把人像個孩子似的抱起。孔翔宇渾身都泛著紅,他捧住魏澤的臉,眼角映有一絲晶瑩,啞聲道:“你說,你究竟更喜歡哪一世的我?”魏澤喘著氣,在他嘴角親了親,不明白他干嘛要問這種問題。無論哪一世,那不都是他?見人不吭聲,孔翔宇便把魏澤拉開了幾分,道:“快說啊,你更喜歡哪一世的我?”魏澤嘆了口氣,感覺這問題問得刁鉆,他只好道:“喜歡翔宇,喜歡你。”孔翔宇巴拉著人繼續(xù)問道:“我是柏霄的時候還字翔宇呢,你是更喜歡柏霄,還是更喜歡我孔翔宇?”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非得問這個無聊的問題,還是在這種時候??伤褪窍雴?,好像自己跟自己堵了一口氣。魏澤抱著他走到床邊,而后騰出一只手去掀被子,將他二人兜頭罩住。孔翔宇的身上全是汗?jié)n,在被褥里哼哼唧唧的忍著聲音。魏澤折騰了他許久,才幽幽道:“柏霄,喜歡柏霄?!?/br>孔翔宇頓了頓,好像也沒覺得這回答讓他好受多少。魏澤又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只要是你就好?!?/br>說罷,便低頭吻住孔翔宇那張有些紅腫的唇瓣,翻身滾進(jìn)了床榻之中。第二日天還未亮,孔翔宇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望著床頂。而魏澤緊皺著眉頭,滿臉嚴(yán)肅地在寫他的生死簿。孔翔宇翻過身,單手撐著頭看魏澤的身影,越看越著魔。這小子怕不是生來就是克他的吧,怎么回回都栽他手里。他低頭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德行,跟當(dāng)初當(dāng)天神那會兒差的實在太多。無論是那身本事,還是為人處世,樣樣都比不上。就連個頭,都要比百年前矮了半個頭。“嘖?!彼_始有點兒嫌棄自己現(xiàn)在這幅廢物的懶散樣了。魏澤喜歡從前的他,可他如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得跟從前一樣。畢竟柏霄死的時候也就二十三歲,經(jīng)歷了百年,又經(jīng)歷了幾世輪回,他的心性早就變了。魏澤喜歡柏霄什么呢?喜歡他大公無私的善良?還是喜歡他那一身正氣的模樣?他記得,當(dāng)時的他總喜歡一身白衣,捆縛腰腹的帶子也是做工精致的錦緞繩。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品性樣貌,如今的他怎么看都比不上半點兒。也難怪能讓魏澤一直惦記。他嘆了口氣下床穿衣。魏澤寫字的手停住,抬頭說道:“怎么不多睡會兒?”孔翔宇擺擺手:“我去做兩身衣服,順便找找哪兒有賣羊奶的!”魏澤不明白這人怎么突然來了這種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