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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狗命哪里用得著做這么大犧牲?難不成他想錯了?要他命的竟不是李夫人。能想得出以命換命,這種賠本又繞圈子的缺德事,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該死的黑影了。還真是沒想到,他原以為有魏澤護著日子倒能安生,不想那人竟是想盡法子的要他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法事在姻緣橋上辦了又辦,如今風水先生的話還未應(yīng)驗,百姓自然是不會全信,畢竟生祭河神等同于殺人??扇羰侨蘸笏懒巳司筒缓谜f了,何況死的還是風水先生自己。只怕到時候百姓真的會逼他孔翔宇生祭了。魏澤牽過他的手,道:“走吧,等這人死了再抓來問問?!?/br>孔翔宇急道:“不行,不能等他死,你忘了小侯爺跟慕云環(huán)了嗎?等人一死,指不定又魂飛魄散了?!?/br>宗彥秋緩步走來,道:“翔宇說得沒錯,我看倒不如今晚直接抓來問問?!?/br>然而魏澤卻嘆口氣道:“他未必會說,這人說三日后會有奇案,死的又是他自己。也許是打定了注意自縊拼死一搏,又或是有什么讓他不得不以命相抵要去做的事。能用命去換的,怕是拿刀架脖子也不會說了。”孔翔宇不禁心中懊惱,這一步無異于是在將他的軍。偏偏魏澤他們不能對活人下手,即便知道那人快死了也不行。“對了?!彼蝗幌肫鹆烁缴碲w恒之前所發(fā)生的事,道:“我記得掉進河里的時候,看到了那黑影的一雙眉眼,像極了我二哥。先前我覺得二哥沒什么異常所以沒再懷疑,但是……”經(jīng)過小賈的事之后,也不是沒那個可能。他看向兩鬼,問道:“你們知道巫鬼娃娃嗎?”金寶與他一道經(jīng)歷過,所以孔翔宇提起他便知道要說什么了。魏澤搖搖頭。宗彥秋卻黑著一張臉,擰眉道:“知道?!?/br>這鬼東西害死了他好兄弟,提到此事他便恨得牙癢。他解釋道:“傳言巫鬼之術(shù)非比尋常,大多分為三種。第一種最常見,給仇人下巫術(shù),也可以稱之為是一種詛咒。第二種是由下了巫術(shù)之人反噬而成的鬼怪,一般會被提取怨氣附加到剪紙上;第三種是將活人殘害,取其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制作成娃娃,從而化成怪物。不過巫鬼娃娃這種東西有不定性,若是對人有了感情,會重新生出血rou變得與常人一般無二。只是很多時候都會不受自己控制,不得不聽從制造者的命令,如同死侍傀儡?!?/br>孔翔宇捏緊拳頭,他道:“我有一個猜想,一直以來,我把重心都放在了黑影的身上??扇绻摮瞿莻€黑影呢,也許就是一個想我死卻又不能自己動手的人,將化成血rou的巫鬼娃娃弄成黑影的模樣來殺我?”雖然這么想確實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可自打他看到二哥的眉眼后就忍不住會這么想。往簡單的方向假設(shè),李夫人認為是他害死了大哥,多年來一直都不想他好過可又不能親自動手,所以才每每繞這么大個圈子來害他。而二哥只是一個生有血rou的巫鬼娃娃,被李夫人做出來睹物思人的?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黑影早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了,而且也是同樣的繞著圈子要殺趙恒。何況李夫人對二哥也不像是主人對傀儡,人家寵兒子都快寵成逆子了。這件事情想到最后終究還是會饒回原點,他頭疼的甩了甩腦袋。忽然手心一涼,是魏澤抓著他。“別擔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br>孔翔宇點點頭,把那只手又握緊了些。金寶急道:“快別膩歪了,還是先考慮一下三天后的事吧,那騙子三天后就要祭我了!他一死,翔宇怕是很難在文昌縣呆下去了。”宗彥秋問道:“這人三天后是怎么死的?你那薄子上可有寫明?”魏澤搖搖頭:“只說是淹死金寶河,同以往那些一樣?!?/br>孔翔宇急中生智,忽然沖著那裝腔作勢得風水先生大聲道:“先生可要想清楚了,我死而復生可是受了上天眷顧的。污蔑老天救活的人,可是要遭報應(yīng)的?!?/br>他穿過圍觀的百姓走到風水先生的面前,大聲道:“三天后確實會死人,只不過那個人不是別人?!彼钢L水先生的鼻子:“就是你?!?/br>風水先生一愣,煞白著一張臉,忽然有些慌亂卻并未反駁他的話??磥砦簼烧f得沒錯,這人確實知道三天后死的就是自己。如若不然,換做任何人要是聽到他這么說,一定會罵他是在胡說八道。與其等到三天后讓別人指著他鼻子罵,倒不如他現(xiàn)在先發(fā)制人,以攻為守。風水先生抓起祭臺上的銅錢劍指向孔翔宇,這才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胡說!妖言惑眾的邪祟,我若是真的三天后死了,那就是你干的?!?/br>話雖如此,氣焰卻掉了百八十丈,一看就是在心虛。圍觀的百姓一陣驚呼,一旁的孔武青也趕忙上來拉孔翔宇,小聲道:“這可是寶善寺的高人,不得無禮?!?/br>孔翔宇一把甩開孔武青的手,他如今都跟家里撕破臉了,也不必在配合著裝什么父慈子孝。他看著風水先生,忽然沒好氣道:“寶善寺的高人,原來當初收了李夫人的錢,把我跟二哥的八字調(diào)換的就是你啊。”“孔翔宇!”孔武青厲聲道。這種家丑當眾被說出來絕對是莫大的恥辱,孔武青是個愛面子的,這般作為無異于當眾扇他耳光。提到祭祀,百姓頓時懊惱了起來,沒好氣道:“什么調(diào)換八字?原來八字輕的不是孔三公子啊??h令大人這么做,是將祖宗的祈福當成了兒戲嗎?”“我說怎么做完祭祀還這么不順呢,感情那獻祭的人就不對?!?/br>“是啊,連八字都能作假,我看這風水先生的話根本不能信。還生祭河神,虧你們想得出來?!?/br>“先是栽贓嫁禍,如今還要祭河神,這孔三公子怕不是親生的吧?”一時間姻緣橋上吵吵嚷嚷,孔翔宇這一招倒是反將了對方一軍,他不禁慶幸,趙恒記憶里的那些兵書也不算白看。百姓一時氣憤,險些要上來砸場子。風水先生一時無言,趕忙收拾起桌上的吃飯家伙竟是要走。這么好的機會孔翔宇哪能放過,他一把抓住風水先生的手,道:“先生這是要去哪兒?你以為就這么走了三天后就不會死了嗎?”風水先生皺著張臉,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孔翔宇也跟著小聲道:“你不是說我是邪祟?怎么反而來問我是誰?”見先生滿臉有苦難言的模樣,又道:“要不然這樣,你與我說說是誰讓你來的,說不定三天后我還能救你一命?!?/br>當然他可沒這本事救命,只是這么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