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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就是不聽話,若是現(xiàn)在走了,魏澤會不會更加把他當(dāng)做了一個陌生人。忽然,面前的魏澤抬起了一只好看的手,白皙的手掌下正在慢慢凝聚一圈白霧。孔翔宇急得一腦門冷汗,這祖宗是要干嘛!您老的千刃白霧他是一點(diǎn)兒也不想嘗試!于是他的身體快過腦子,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雙手一伸緊緊地抱住魏澤。他把臉埋進(jìn)魏澤的肩膀,閉著眼大聲道:“你不能殺我!咱倆拜過堂成過親,我的名字還在你家族譜上寫著!你要是殺了我就是滅妻,就是不忠,就是背信棄義!”眾人:“……”金寶舉了一半本想勸阻的手,愣是給縮了回去。孔翔宇這一番作為幾乎是把自己的臉都丟到了九霄云外!但是比起活命,這點(diǎn)下面子的事算得了什么!然而魏澤并沒有被他這一番話所動,那只凝著白霧的冰冷手掌輕輕地?fù)嵘纤暮蟛鳖i。幾根白皙的手指幾乎就搭在了他的大動脈上,只要稍稍用力,他的小命就交代了。他曾經(jīng)親眼見識過魏澤徒手捏碎無臉鬼的頭蓋骨,這幾根手指絕對比屠夫手里的刀還要狠辣。孔翔宇額頭上的經(jīng)脈突突地跳,他幾乎是吼著說道:“睡過!你他媽的睡過我?。?!我倆什么都干了你不能殺我!”一時間,這石室內(nèi)安靜異常,孔翔宇身后唯剩的幾個大活人臉色鐵青,連個屁都不敢放。金寶更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五雷轟頂,當(dāng)場裂開。就在孔翔宇以為自己差不多要完了的時候,魏澤的手總算變了方向,轉(zhuǎn)而反手摁住了他的后背,把兩人之間貼得更緊了些??紫栌罡糁粚虞p甲都能感受那陣徹骨的寒冷。魏澤薄唇輕啟,cao著一口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這可是你說的?!?/br>孔翔宇現(xiàn)下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兩只手臂把魏澤抱得更緊了。只要能保住狗命,他怎么樣都行!魏澤突然嗤笑一聲,抬手揉捏了幾下他的發(fā)頂,忽然道:“居然都這么大了?!?/br>這話說得奇怪,宛如一個長輩對晚輩。而且還是從一個年僅十九歲的人嘴里說出來,委實(shí)有些變扭。雖說他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主人趙恒,年齡上確實(shí)要比魏澤小,可畢竟如今呆在里面的是他,是被魏澤滿口哥哥叫著的孔翔宇!但不管怎么說,魏澤能跟他這么說話,就代表他不會死了。金寶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好半天終于忍不住得出聲道:“二位要不要考慮一下,先把外頭那堆鬼東西解決了再說?”話音剛落,他便受了魏澤一記滿是邪氣的眼神,活像是在說:“誰讓你出聲的?!?/br>金寶趕緊閉嘴,眼神飄移著裝作沒看見。孔翔宇這才趕緊松手,退開兩步遠(yuǎn),見石室里的幾位都像見鬼一樣地看著他。干咳一聲,臉紅道:“我剛才那是敘舊,你們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見那幾人依舊一副遭雷劈的模樣,趕忙端出了自己平日里的將軍威嚴(yán),問道:“剛才你們都看見了什么?”小冒以及其余兩位官兵忙搖頭擺手著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看見?!?/br>幾人這么懂事孔翔宇也就放心了,隨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滿臉嫌棄的金寶,問道:“金大爺,您老剛才應(yīng)該也沒看見吧?”金寶本想埋汰幾句,可看魏澤搓著手指,吹了吹手心里的白霧。趕緊別過頭說道:“剛才有那么一會兒,我瞎了。”孔翔宇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又換了副討好的嘴臉,對魏澤道:“實(shí)在對不住,這外頭來了不少被巫術(shù)控制的傀儡,我們也是被逼的?!?/br>然而話一出口,他突然意識到,魏澤也是被巫術(shù)封在了這間石室里,不知道外頭那些他能不能對付的了。但顯然這種事情他是多慮了。魏澤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轉(zhuǎn)頭看了眼門外畏懼的傀儡。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逐漸布滿黑氣,嘴角微微勾起,邪氣橫生。石室外的傀儡頓時變得躁動不安,有些甚至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悲鳴尖嘯。魏澤的眉頭輕促,說道:“找死。”外頭頓時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爆破聲,那些原本讓孔翔宇束手無策的傀儡,不過眨眼間被全數(shù)殲滅。威力之大,速度之快,石室里幾個沒見識過的凡人給徹底嚇著了。轟鳴聲震耳欲聾,摘香樓的大廳算是徹底毀了。一陣白霧硝煙之后,大廳里只剩下一堆紙片殘?jiān)?/br>孔翔宇揮了揮空氣里的塵土,待看清后不禁奇道:“居然是紙人!”他隨手拿起一張殘破地查看,紙張很普通,與過年時家家戶戶門窗上貼著的窗花并無兩樣,只是被剪成了女子的模樣。難不成這摘香樓里的女子其實(shí)都是紙人?孔翔宇急道:“遭了!小賈他們有危險!”之前那位渾身是傷跟他們哭訴的女子,他讓小賈以及其他幾位兄弟將其安置,如果那女子也是個紙人,怕是要出大事!忽然地面?zhèn)鱽硪魂囌饎?,僅僅只是一瞬就把孔翔宇嚇成了驚弓之鳥。他左右看了圈,之前魏澤鬧出的動靜太大,這摘香樓的幾根頂梁柱都被炸出了裂痕,如今怕是要塌了。他吩咐道:“大家快離開這里,摘香樓要塌了!”金寶身形晃了晃,趕忙打了個響指捏出個火球,這回他的法力倒是給力了。甩手將火球拋向半空,火花炸裂將這黑漆漆的摘香樓照得通亮。如此一來,出去的路一眼便能瞧見。孔翔宇忍不住的夸贊道:“厲害啊金寶!”說罷便伸手抓住一臉淡定地魏澤,急匆匆的帶著眾人向外跑。那樓宇幾乎是擦著最后一個跑出來的人,徹底的轟然倒塌。見眾人安好,孔翔宇便對他的下屬吩咐道:“小冒,還有你們兩個,去找找小賈和其他幾個兄弟?!?/br>小冒趕忙拱手一拜飛身走了。見人一走,金寶才忍不住的感慨道:“你看看,就不能得罪鎮(zhèn)宅童子,要不然房子都給你拆了?!?/br>孔翔宇滿頭虛汗的看著魏澤,那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在黑夜下顯得如此的白凈清透。他突然有點(diǎn)兒想笑,原來像魏澤這種大殺四方的鬼王,居然還有過給人當(dāng)鎮(zhèn)宅童子這種黑歷史。顯然魏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孔翔宇看著他一個勁兒地在傻笑。魏澤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陌生,反而變得柔和了不少。只是這個轉(zhuǎn)變有些太快了,如今魏澤看他竟像是在看一個舊人,他險些以為剛才那一出是魏澤在耍他玩兒。但很快魏澤問出了一句讓他愣神的話。魏澤道:“你叫什么名字?”孔翔宇頓了片刻,差點(diǎn)就要把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可一想如今的身份,只好幽怨的回道:“趙恒,寧康國的將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