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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涼,你別管。”江父咳嗽一聲,肅道:“前幾天才剛剛認真些,今天又開始……”“爸!”江堰以電光火石之勢打斷了江父即將要出口的話語,光速滑跪,大丈夫能屈能伸,委委屈屈道:“這真的是個誤會……我知道錯了?!?/br>反正原主多混不吝的模樣江父都見過了,誤會一下也正常,而且這小老頭也不會對自己做什么……但是如果在大哥面前裝乖失敗,自己真的是可能被踹出家門的!他哭了,他裝的.jpg江裴涼看著桌末垂著頭的委屈巴巴小弟。他毛茸茸的腦袋耷拉著,眉梢嘴角也耷拉著,微微皺著鼻子,本來長的就乖,現(xiàn)在看上去更是委屈得不得了,活像一只傷心的小羊。江裴涼的神色微微動了動。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寂靜的空氣中,江堰肚子里發(fā)出的一長串轟鳴頓時如雷貫耳般響徹了整個餐廳。他耳根處頓時泛起薄紅來,小聲道:“我真的餓了?!?/br>工作的那么認真,午飯都沒怎么吃。江父看著他,鐵石心腸頓時化為繞指柔,尚未說話,就瞧見大兒子示意他不用動作,他有些詫異地停住了。江堰抬頭瞄大哥,大哥沒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一動,將桌前自己的碟子推過來兩盞。大哥平時沉默寡言,關(guān)鍵時刻還是這么關(guān)心他,江堰頓時感動成一坨粑粑,道:“大哥,你真是個好人!之前的事,你肯定也不生氣了吧?”江裴涼沒有應(yīng)他,只是冷冷地掃過一眼,對江父頷首道:“我出發(fā)了?!?/br>大門咔嚓一聲響,關(guān)上了。江裴涼雖然面冷,但實際上人美心善,心胸寬闊,江堰心想自己何必如此煩惱,這樣善良且不記仇的大哥又怎會將他踢出家門。如此想著,他樂呵呵地提起筷子,準(zhǔn)備干飯——只見面前的兩個碟子,一個裝的是蔥,一個裝的是蒜。江堰:“???”第8章霸總的好大兒!第二天,梁喜識清晨剛上班,見到的就是江堰充滿怨念的臉。他不慌不忙地放下包,問好:“老板,早上好?!?/br>江堰惡狠狠盯著他,沒有說話。“江總,怎么這么看我?”梁喜識禮貌地微笑:“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向江董進行工作匯報的時候,是不可能添加任何主觀感情色彩的?!?/br>江堰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這并不妨礙他很惱火。昨天那兩個碟子十分強烈地打擊了他的自尊心,讓他清醒感受到自己的家庭位置岌岌可危,更讓他知道了——大哥是不吃蔥和蒜的。……等等,怎么好像有點不對。江堰硬生生把思緒從大哥身上扯回來,也板起個臉,波瀾不驚道:“沒事,我不生氣。”梁喜識毫無破綻:“如果給您造成了意料之外的麻煩,那我提前跟您道歉。”“沒事?!苯咂敢凰悖家呀?jīng)兩周了,景勢差不多也快來了,他淡淡一笑:“因為一些關(guān)系,等會兒景勢來的時候別樂不能招待,就只能麻煩你了。”梁喜識微微一愣:“景勢先生貌似今日沒有預(yù)約?”江堰云淡風(fēng)輕道:“他會來的?!?/br>梁喜識從這句輕松的話中,卻聽出了無限隱藏著的心酸苦楚和愛而不得,他憐憫地看了一眼垂著頭的江總,不由安慰道:“有些人不值得……”“知子莫若父嘛?!苯甙言捳f完,轉(zhuǎn)過頭來,疑惑道:“你剛剛說啥?”梁喜識:“……”讓你多嘴!說話間,別樂又端著咖啡來了,這幾天,他已經(jīng)包攬了秘書和助理的兩份工作,全部都做的井井有條。“老板?!眲e樂道:“你前幾天說不想喝板藍根了,我又試了新口味的咖啡,你喝喝看?!?/br>梁喜識在一旁冷眼看,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樂那欣喜中帶著點小嬌羞的喪臉不順眼,就發(fā)覺江堰很明顯地頓了頓,喉結(jié)滾動。這是怎么了?別樂見他遲遲不拿,遲疑道:“難道我之前一直做得很不好嗎?對、對不起……”“不,沒有,你做的很好?!苯叽驍嗨?,毫不猶豫地給予他眼神鼓勵:“不過梁經(jīng)理早有聽說你做咖啡的技術(shù)一絕,一直想要嘗嘗看,看來他今天真是有福了。”突然被叫到的梁喜識:“什么……”他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單純善良的別樂不疑有他,還被夸得有些耳根泛紅,轉(zhuǎn)過身來,道:“謝謝梁經(jīng)理,其實我也只是新手,不用這樣夸的?!?/br>說罷,他小心翼翼端著咖啡,抬高,送到梁喜識面前。梁喜識看著那杯別樂遞過來的、散發(fā)著詭異色澤的咖啡,頭皮有些發(fā)麻。但沐浴在別樂充滿期盼的眼神下,他最終還是接過了印著小熊圖案的咖啡杯,一飲而盡。別樂睜著圓溜溜的眼,問道:“怎么樣?”梁喜識:“……”只能說不愧是江堰帶出來的忠實部下,這一杯下去差點把他人送走。“不、不錯?!彼D難地吞咽著,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委婉道:“但還是有進步的空間?!?/br>別樂耷拉著的嘴角向上微微翹了一點,心情大好地端著杯子走了。江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中氣十足說了句“今天也要好好工作”,隨后也高高興興進了辦公室,徒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回味這天靈蓋爆炸一般的酸爽。梁喜識恍惚之間,終于感受到了。江總,不好惹。.江堰果然料景如神,這上午還沒過個半呢,景勢就帶著墨鏡口罩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公司大樓里來了。別樂早就被江堰叫出去跑腿了,公司里沒有一人敢攔,他陰沉著臉一路快走到辦公室,才被梁喜識攔了下來。“你是誰?”景勢倨傲地把墨鏡架在鼻梁上,打量了他幾遍,眉宇間有些不耐煩道:“新來的?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绷合沧R不亢不卑道:“您是景勢先生。”說真的,他能理解其他員工不敢攔的心態(tài),畢竟景勢是江總的心肝小寶貝,萬一到時候發(fā)作下來自己丟了飯碗,那才叫得不償失;但他就不同了。他恨不得江堰快點把他給炒了。景勢看這個假笑著的瘦高男人,面色越來越黑,重復(fù)道:“我再說一次,我找江堰有事,讓開。”“您似乎沒有預(yù)約。”梁喜識禮節(jié)性地微笑,道:“況且江總現(xiàn)在正在處理事務(wù),不見客的。”要是能聽得懂道理,景勢就不叫景勢了,他嘖一聲,眉頭鎖的死緊:“他能有什么事務(wù)可以處理?!你是哪來的?”梁喜識欠身:“江總讓我招待您,如果有什么要緊的事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