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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飽含怒氣,“燁梁!把那條人魚給我鞭尸!再斷了人魚族的資源。他們竟敢殺我盛家人,這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盛燁梁眼角劃過一絲譏諷,面無表情道:“爺爺,這條人魚被虐待得很慘。”“那又如何!”盛老爺子道:“這本來就是送給我們的人魚,難道我們還不能處置了?他們最后不管是死還是活,都是我們說了算!”盛燁梁垂下眼眸,“爺爺,您之前不是還說,想要讓盛家人都回歸正途,不要沉迷于人魚嗎?”盛燁梁爺爺?shù)溃骸澳且膊皇撬麄內(nèi)唆~可以凌駕于盛家之上的理由?!?/br>盛燁梁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但是笑里滿是譏諷,“爺爺,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您能管得住人魚族族長和長老,還能管住他們送來的人魚?只要這些人魚爬上了盛家人的床,要殺死盛家人,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盛燁梁爺爺猛地坐在辦公椅上,整個人脊背發(fā)涼。對啊,如果盛家人繼續(xù)享受人魚,他管得了人魚族長和長老,難道還能管住那些床上的人魚?都是些孤兒,人魚族就真的能保證可以控制那些人魚的行為?盛燁梁爺爺深深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在這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好,這件事交給你?!?/br>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處理好人魚和盛家的事情了,他已經(jīng)老了,不如年輕時果決,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下決心,總是很容易心軟。如果不是盛燁梁這一次勸說,他將所有的罪責落到人魚族頭上,人魚族長和長老只能去折磨那些被獻祭的人魚,被獻祭的人魚又會在床上做出什么事情呢?盛老爺子滿心后怕。盛老爺子電話掛斷,盛燁梁對盛墨說:“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動作吧,這段時間先什么也別做?!?/br>否則可能引起反彈。盛墨當然也懂,“這段時間只要有這件事,就足夠那些膽小鬼還害怕的。不管是被獻祭的人魚還是盛家人,知道這件事,看到盛家不追究責任,他們肯定會害怕一段時間。而且,還有葬禮要他們參加呢,你父親的病情,也盡量完全告訴他們吧?!?/br>盛燁梁道:“好。”這恐怕會成為自己父親有史以來做過最有意義的事情了,用自己的重傷,告誡其他盛家人。盛燁梁與盛墨分離后,開車回了盛家。盛家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只有盛母在家,他回家就是想要確認自己的母親情況是否還好。盛燁梁回到家里,盛母穿著端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時不時品一口。看到盛燁梁回來,她并不詫異,“你回來了,要吃飯嗎?我讓阿姨馬上準備。”盛燁梁道:“不用,您沒事吧?!?/br>盛母淡淡一笑,“沒事,他也沒死,而且,這種事情,早就在我預料當中?!?/br>盛燁梁并不感覺奇怪,好像母親說這話再正常不過了。盛母只慶幸,“還好當初你沒有接受那個人魚,若是今天受傷的人是你,我才會受不了?!?/br>盛燁梁一時心情復雜,“他是孤兒,從小被人魚族養(yǎng)大,就是為了送給盛家。”盛母微微一怔,“是嗎?”盛燁梁道:“嗯,他們都是孤兒,被送到盛家來的那些人魚,都是孤兒?!?/br>盛母長長嘆了口氣:“這就是人生,又有誰能夠活得真的肆意妄為呢?誰都有自己的難處?!?/br>她看似說的辛涵陽,又何曾不是在感嘆自己的人生。她被父親嫁給盛父,就只是一個生育機器而已,生下盛燁梁之后,她和盛父就已經(jīng)再沒有過夫妻之實,大家各過各的日子罷了。只不過,就算是作為盛夫人,她在盛家,也不是快活的。盛燁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fā)上喝完,想到錦樂騁,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有難處,也不能用傷害別人的方法去解決自己的難處?!?/br>盛夫人抬眼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覺得心寒,他的兒子不僅不安慰自己,竟然還冷嘲熱諷。然而盛燁梁看向盛夫人的眼神很認真,“有的人,就算前路荊棘滿是艱辛,也會負重前行,用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不向惡勢力妥協(xié)。”盛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譏笑,“燁梁,什么時候,你也開始熬雞湯了?!?/br>盛燁梁道:“我沒有熬雞湯,只不過有人這樣做而已。”錦樂騁如今面臨的問題,難道比他們輕松?可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盛夫人泄氣靠在沙發(fā)上,對盛燁梁道:“你奶奶讓我立刻去醫(yī)院照顧你父親,若是你父親癱瘓了,我以后必須寸步不離照顧他,因為我是他的妻子?!?/br>盛燁梁站起身,扣上西服紐扣,對自己母親說:“我還沒有窮到?jīng)]錢給父親請護工的地步,且父親每年的分紅,足以讓他過上普通人艷羨的日子,您也不是護工專業(yè)出生,去添什么亂呢。”盛夫人聽到這話,甚至感覺自己心臟重新跳動起來,卻又有些猶豫,“可是你奶奶……”盛燁梁十分疑惑,“母親,你若是不聽奶奶的話,她也會像辛涵陽對父親那樣對你嗎?”盛夫人微微一怔。盛燁梁又道:“不說我這里能給你多少,就算是父親每年的分紅,也足夠你和父親過上富裕優(yōu)渥的生活?!?/br>盛夫人看著自己兒子轉(zhuǎn)身離開,手指在皮沙發(fā)上抓出深深的痕跡。呵,她真是太傻了,怎么以前不知道兒子已經(jīng)可以讓她依靠了呢?片刻,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眼淚打濕了手心。她不想去照顧那個死男人,也不想聽婆婆的話。她還有兒子啊,兒子才是自己可以依靠,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心疼自己的人了吧。自己以前怎么那么蠢呢!盛燁梁離開家后,開著車一路向家的方向而去。他的腦子里卻滿是母親方才的神情。因為有那樣一個父親,盛燁梁平時對家庭并不依賴,甚至不愿意回到自己父母身邊。他今天回去,看到母親那樣,才恍然,母親過得也不好,也只是表面光鮮而已,她以前把辛涵陽塞給自己,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盛燁梁深深嘆了口氣。他想到為了養(yǎng)小魚而努力的錦樂騁,第一次感覺自己連錦樂騁都不如。那么多孩子,錦樂騁從來不曾放棄任何一個,也不曾因為要養(yǎng)小孩,傷害任何人獲得利益。他甚至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給予每一個孩子,甚至給予小粉紫nongnong的愛意。若是說以前盛燁梁對錦樂騁是生理上的喜歡,如今,他靈魂深處都已經(jīng)為錦樂騁而顫動。只要回想起錦樂騁的一顰一笑,甚至是生氣、嗔怒,又或者躲閃自己的樣子,盛燁梁嘴角都會不自覺勾起。他現(xiàn)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