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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顧清沒留神,直接撞上去,一股好聞的氣息在霍舟鼻間。霍舟干脆握住顧清手腕,原本想問他要不要談戀愛,話在舌尖轉(zhuǎn)了彎:“最近心情很不好?!?/br>這話讓顧清微微驚愕,霍舟這種alpha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要是別人對顧清這么說,他肯定扭頭就走,心情不好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但這人是霍舟,就算不當(dāng)跟班,這人還是他救命恩人。顧清耐著性子,想到別人怎么安慰人的:“要聊聊嗎?”“要?!被糁蹪L了滾喉結(jié),指向長椅,“聊會?!?/br>顧清心里在想自己沒看完的論文,耳朵里聽著霍舟說的話,等霍舟差不多說完,他已經(jīng)把那些論文類型差不多梳理一遍。“就是公司的事,不是很賺錢嗎?”顧清隨口道,已經(jīng)拿出手機,把自己梳理的順序記下來。霍舟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眼神都在顧清眨動的睫毛上,他聽自己說話一項很認真,甚至?xí)浵聛怼?/br>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顧清這么好。可余光看見屏幕上的字讓他血液發(fā)冷,跟他在一起還在想別的事,自己在他眼里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正說著,顧清手機鬧鐘響了,提醒他要吃藥。這種藥外面有層糖衣,不怕霍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藥跟他信息素很像。顧清拿一粒吃掉,霍舟皺眉:“是什么藥?”不管醫(yī)院檢查,還是姥爺診脈,明明沒發(fā)現(xiàn)顧清身體有什么大問題。霍舟認出來這粒藥就是上次安科喂顧清吃的那種。顧清手指一顫,以前他做什么霍舟都不在意,突然的發(fā)問讓他有點不自在。“維c?!鳖櫱咫S口道,把藥放起來。霍舟伸手去拿,這下顧清才慌了,急忙道:“你干什么?”“看看你吃的什么藥?!被糁勰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似乎在某個時間點,眼前的人要脫離他的世界。這種感覺已經(jīng)讓他不爽很久,現(xiàn)在連一瓶藥顧清都要瞞著他,他還不配看看顧清吃的是什么東西?強烈的恐懼感籠罩住顧清,嘴唇有點顫抖,如果被霍舟知道這是什么藥就完了,霍舟怎么突然在乎自己吃什么藥。他整個人被霍舟圈起來,在這一刻顧清感受到alpha的力量,完全沒法抗衡。霍舟半摟著顧清,讓他坐自己腿上,禁錮住顧清上半身,似乎聞到顧清信息素的味道,是一種極淡的淡海味,冷冽,清澈,卻讓人沉迷。顧清怎么也想不到一瓶看起來很普通的藥,值得霍舟這么大動干戈,冷靜道:“什么藥跟你沒關(guān)系,放開我?!鳖櫱逑胍獟昝?,偏偏被霍舟按著動彈不得。“咱們認識七年,我離開后,一時不習(xí)慣是正常的,過段時間就好了,反正你也討厭我,對吧?!鳖櫱迓糁鄯治?,他最近感覺出來霍舟態(tài)度變化,早就想說這話。霍舟皺眉,手掌一松,認真看向顧清:“沒有討厭,想跟你談戀愛?!?/br>顧清驚愕抬頭,正好磕在霍舟下巴,劇烈的動作讓他信息素越發(fā)濃烈,淡海味籠罩霍舟全身?;糁蹚氐姿砷_手。只見顧清站了起來,輕輕拍下衣服上的褶皺,輕聲道。“我不想談戀愛,特別是跟你談?!?/br>第25章粉紅色宣傳單壓在文件下,霍舟隨手簽了個字,渾身散發(fā)冷氣,公司沒人敢問一句。魏榮華有點頭疼:“顧清怎么想的,他肯定喜歡你啊,你愿意跟他談戀愛了,他還拒絕?”這也是霍舟不解的地方,明明做了那么多事,都為接近他。好像之前的喜歡都是假的一樣。霍舟垂眼,心情愈加煩躁,他心里的不安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深,好像顧清真的會消失在他生命中。魏榮華看了霍舟半天,開口:“要不就算了吧,顧清說的也對,估計一時不適應(yīng),你想要什么omega沒有?比他漂亮的,比他乖巧的,多的是?!?/br>辦公室的煙味久久沒散,霍舟干脆在辦公室休息室住下,懶得再回學(xué)校看顧清窗戶,好像自己真的很在乎他一樣。昨天表白是倉促了點,可這份怒氣早在心里憋了很久。為什么有些人說追人就追人,說放下就放下。就算他再不承認,心里那份感覺騙不了人,顧清已經(jīng)走了,跟他來的時候一樣。來的熱烈,去的利落。夜晚,霍家莊園。霍舟跟在霍將軍身后,在花園里站定。“最近一個月都睡在辦公室?”“嗯?!被糁巯氤闊?,但霍恒一在,只能忍住,他一直在想為什么,從天黑想到天亮,都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想學(xué)顧清那樣,灑脫一點,反正心動的人不是他。可時間越久,霍舟的夢里卻是越來越多的顧清,全都是他的背影。等反應(yīng)過來霍舟才意識到,顧清很早很早就在說離開,只是自己一直沒當(dāng)回事。以為他會回來,會轉(zhuǎn)身。甚至在一個月前施舍般要跟他談戀愛,但顧清依舊那么冷靜,跟他說不可能。“你說,他為什么突然走。”霍舟很少很霍恒一這么聊天,但實在不知道該跟誰講。霍將軍沒回答,反而道:“這個莊園是給你母親建的,但她不喜歡??偸桥阒易≤姴考覍贍I區(qū)。說莊園離軍部太遠,不想讓我來回跑?!?/br>提到母親,霍舟皺眉。“她為我做出犧牲,我自然也要回報她。所以每次回家屬營區(qū),我都是頭一個,她不會做飯,那就我做,但她會主動刷碗?!被魧④娧凵窈币姕厝幔八请p手你知道的,彈鋼琴的,不應(yīng)該碰那些東西。”住營區(qū)條件艱苦,不能帶傭人。他們獨處的時候又不想讓警衛(wèi)員打擾,一個將軍,一個鋼琴家,慢騰騰學(xué)做菜,學(xué)做家務(wù)。“這些年顧清對你怎么樣,你心中有數(shù),你對他呢?”霍將軍沉聲,語氣還帶著懷念妻子的溫柔。霍舟皺眉:“他喜歡我,他想做的?!?/br>“現(xiàn)在不想了?!被魧④娭苯拥溃尰糁哿⒖涕]嘴。是啊,他不想了,顧清短短時間里,眼里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只會客氣的說謝謝,你好。霍將軍把霍舟喊回來,說了這些話后匆匆離開。霍舟似乎明白什么,等回過神,已經(jīng)在顧清回宿舍必經(jīng)路上等著。見他跟同學(xué)并肩回來,霍舟下意識皺眉,都是他不認識的人。那些同學(xué)顯然認識大名鼎鼎的霍舟,下意識看眼顧清。這兩位的緋聞人盡皆知,也明白兩人已經(jīng)分開,沒什么聯(lián)系。顧清路過霍舟,微微點頭,客氣的像陌生人。直到顧清消失在視線,霍舟手中的煙燃到盡頭。一個月沒見,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