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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下開始,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攀爬而上,布滿了她整個身軀。“?!?/br>一聲像是風鈴晃動的脆響。七號在門口像玻璃一樣碎掉了,沒有痛苦的喊聲,沒有血跡,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散在了空氣中。【七號盧翠柔退出考試成功?!?/br>【主治醫(yī)師出現(xiàn)空缺。】【暫停醫(yī)治。】【請各位等待新的醫(yī)師補充?!?/br>【……】【休息模式開啟?!?/br>【休息模式期間,在醫(yī)師雙方同意的情況下,允許相互交流?!堪疾酆妥烂娉制?,病歷本被彈了出來。每個人的病歷本上第五頁都還在,唯獨第一頁上出現(xiàn)了字跡:第一行是“邀請其他醫(yī)師”。第二行是“返回休息空間”。簡悄點擊了“返回休息空間”,一陣白光籠罩住了他,等白光散去后,他發(fā)現(xiàn)他出現(xiàn)在了最開始的那個房間里。一片白、空蕩蕩的、只有桌子和椅子的房間。簡悄若有所思地盯著病歷本,按下了第一行上的“邀請其他醫(yī)師”。第一行下的空白上出現(xiàn)了九個編號,從二號到十號都是綠色的,唯獨七號是紅色的。簡悄勾選了三號。三號很快給了回復,病歷本上三號的上方彈出“已同意”三個字。房間的角落里突然多出了一團白光,白光散去后,就是穿著大黑斗篷的三號。“Hello~”三號相當自來熟,他在桌邊拖了張椅子坐下來,“一號朋友召喚我有什么事???”簡悄直截了當?shù)暮八拿郑骸耙诐?。?/br>三號一僵,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霧草!你誰?。俊?/br>剛剛的悠閑全都不見了,他結結巴巴地猜測道:“簡哥?修遠?還是小月亮?”簡悄無奈地回復他:“我,簡悄?!?/br>“哎呀,是悄悄兒啊———”易濤長舒了一口氣,往椅子上一靠,拖長了音調(diào),“我可想死你了!”“你喊出我名字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有人要向我尋仇。”易濤興致勃勃地問,“悄悄兒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別這么喊我———”簡悄走上前給了易濤一個暴栗,疼得他齜牙咧嘴,“怪惡心的?!?/br>“即使是系統(tǒng)處理過后的機械音,也掩蓋不了你的沙雕氣質(zhì)?!焙喦恼f,“上一場考試結束之后沒有返回小組就直接進入了新的考場,我猜測我們會有很大的概率在這個考場重逢?!?/br>“但是人人都披著大黑斗篷,帶著面具?!币诐チ艘话炎约耗樕系拿婢?,悻悻道,“摘不下來?!?/br>他又說:“那你覺得修遠和小月亮也在這個考場嗎?”“直覺告訴我在,但我不確定我猜測得準不準?!焙喦难a刀,“畢竟個人風格像你這樣好認的,已經(jīng)不多了?!?/br>“你干脆直接點名道姓說我畫風格外清奇得了?!币诐虏?,“我怎么感覺系統(tǒng)還挺與時俱進的,這不就是開盲盒嗎?”“五號、六號、九號、十號我覺得都挺像的?!彼糁放褚慌哪X袋,“總不能一個一個找過來問問吧,萬一找錯了多———”“哎!有人聯(lián)系我了———”易濤突然指著自己手里的病歷本說,“是六號!”每個人的病歷本好像都有保護措施,簡悄看不見易濤在上面戳什么,但他的病歷本上收到了一個申請:“三號已同意六號邀請,請問是否將六號拉入休息空間?”是六號邀請的易濤,但信息發(fā)到了他這里。他大概弄清楚了系統(tǒng)的另一個隱形規(guī)定在空間人數(shù)不對等的情況下,默認進入人多的空間,休息空間主人是誰,信息就會發(fā)到誰的手里。簡悄選擇了“同意”。角落里同樣出現(xiàn)一團白光。六號進入了休息空間。他看都不看一眼癱在椅子上的三號:“你是簡悄,還是明月?”“我是簡悄?!焙喦恼f,“修遠?”六號點了點頭。“哎!不是……你都不問問我是誰的嗎?”易濤在凳子上一個鯉魚打挺,“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嗎?”“你不用確認?!焙捱h習慣性地伸出手想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但推了個空,“只要能認出你,就能通過你找到其他人?!?/br>易濤:“……”合著我就是個工具人唄。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落淚了。胡修遠沒有管戲精上身的易濤,他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上一個考場剛結束就直接進入了這個考場,按每場考試結束后小組必然會匯合的規(guī)律,我們在這個考場遇到的可能性很大?!?/br>他偏頭看了一眼易濤:“抱著小組會匯合的念頭去觀察每一個人,你就格外顯眼了。如果你在別人的空間里,那另一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我們組的人?!?/br>易濤:“……”感覺我是個明晃晃的指路標。“這個考場到目前為止都是人類考生———”胡修遠繼續(xù)分析,“所以夾心糖、胖球還有雕霸天,應該會在另一個考場匯合。”“那小月亮是誰呢?”易濤提出疑問,“我本來猜了四個人,現(xiàn)在去掉六號,還有五號、九號和十號?!?/br>“十號不是?!焙喦恼f,“在盧翠柔那一場里旁觀的時候,他說話的方式不像小月亮?!?/br>“我覺得五號也不是?!焙捱h說,“雖然五號也很毒舌,但沒有小月亮打擊精準?!?/br>“打擊精準的經(jīng)驗……”易濤感覺自己有被內(nèi)涵到,“你不會是從我身上得出來的結論吧?”胡修遠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被系統(tǒng)處理過的聲音都能聽出那種忍笑的感覺:“不要想太多?!?/br>易濤:“……”算了,我能有什么辦法呢?還不是像爸爸一樣把你原諒。老父親式傷心.jpg“那我給九號發(fā)申請了。”他們兩個得出的結論差不多,易濤眼疾手快的點上“邀請其他醫(yī)師”,編號選擇了九號。過了一會兒,易濤的病歷本上彈出“已拒絕”。“他拒絕我了!”易濤的表情有些古怪,“難道小月亮真的不在這個考場里?”“你們都能認出我,沒道理小月亮認不出來啊!”“他也拒絕我了?!焙喦目粗盘柹戏矫骰位蔚摹耙丫芙^”,“如果他不是小月亮,那小月亮就不在這個考場里?!?/br>“小月亮不在總覺得缺了點什么———”易濤往桌面上一趴,“不應該啊!”“我可能要再拉個人進來。”簡悄說,“在上一個考場遇到的?!?/br>“誰啊?”易濤從桌上支起腦袋,“我們以后的新組員?”他提起了點興趣追問:“